所以等他整理好再去找人时,已经不知道是何人开的口。
刘邑再怎样,也是元嘉帝亲口认下的储君,刘煦若这个时候将他拉下马,后人只会说他得位不正。
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背上这样的污名,所以这次刘邑是不去也得去了。
刘煦只在京都呆了两日,安抚完妻子和顾家人,就又急匆匆的去了战场。
他是刘楚楹的亲弟弟,刘楚楹不担心西岐皇帝敢对他做什么。
且有十万兵马相护,刘煦作为如今北襄唯一一位没有被刘邑削爵囚禁的弟弟,就是那十万人都死了,他也不会出事,且她也相信弟弟的本事,不会有西岐人拿他威胁她的一天。
回归平阳,刘煦走后,乌仁图娅就率军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,完全不是之前那样和北襄人玩过家家。
诚然傅琛和杨九嵩也不是吃素的,他们也隐藏了实力。
所以这一战打得极为激烈。
刘楚楹站在平阳城墙上,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那边震天的厮喊声。
盛世向来都是由先人的鲜血铺就,她不后悔,亦不会退缩。
最终乌仁图娅还是没能攻下平阳城,见差不多就撤兵了。
如此往复了一个月,傅琛总觉得不妥,觉得再这样拖下去会对他们不利,不如主动发兵宁州,若是能将九公主抢过来,想来战事也会停歇,实在不行也能知道厉人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只是他忘了一号人物。
“报!厉族攻入青州了!”
“什么?!!”
傅琛与杨九嵩无比震惊,杨九嵩是个粗人,已经上手揪住了信使的衣领把他拎起。
“青州有我平阳挡着,如今我平阳坚不可挡,你跟我说厉人进了青州?他们怎么能进了青州?!”
“属下......属下也不清楚......”信使被吓得屁滚尿流。
傅琛面白如纸,唯有死死的撑着桌角才没让自己摔倒。
怪不得,怪不得厉王迟迟没有露面,乌仁图娅又接二连三的与他们开战,原来又是障眼法。
“快去探查清楚......”他朝着信使道,又看向了杨九嵩,“杨将军,你......你带一队人马前往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傅琛就晕了过去,嘴角溢出鲜血,可谓是气急攻心。
“军师!”杨九嵩大惊,忙让人请军医来。
至于傅琛晕死前说的话,杨九嵩即便听明白的也管不了了。
厉人攻入青州,等于断了他们的粮道,他们腹背受敌,迟早要完蛋,哪里还顾得上青州。
不久,杨九嵩就得知了真相,原来是平阳有一个郡神不知鬼不觉的降了厉人,是他们私自放厉人入境,一路潜至青州。
如今的青州是北襄京都唯一的阻拦,若是青州没了,京都也完了。
只是青州沦陷的速度比他们的想象中的格外快。
宗格不光用实力碾压城中的守备军,还不断派出人宣扬平阳天石上的内容。
这些年北襄内忧外乱,国库早就一子不剩,为了挤出军饷,就不得不提高赋税,这就导致民不聊生,北襄百姓怨声哀道,一听说岱川和宁州的百姓没受战乱之苦,解救他们的还是北襄的公主,纷纷不再抵触。
所以宗格这次奇袭无比完美,不出十日就拿下了青州城,剩余的郡县不是看大势已主动投降,就是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宗格拿下。
比之平阳,顺利得不是一点两点。
青州既已拿下,就等于断了平阳的粮道,他们虽也可以在平阳城中靠百姓补给,但时间久了,肯定会出乱子的,毕竟他们人太多了,百姓又过得很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