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没关,走廊里一阵风吹过,那扇门被吹得砰的一声,听的人心颤。
何之雾根本没想到这个点她会出现在这里,也不想看到他,直接推着行李箱就往前走。
周景霁看见了她一声不吭往前走的动作,就短短几步路的距离,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。
才几天不见,她好像又瘦了。
是因为痛得吃不下饭吗?
但她一声招呼不打就收拾东西打算走的架势确实把周景霁给吓到了,六年前那种恐慌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。
两人快要错身而过时,周景霁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,“去哪儿?”
何之雾被迫停下了脚步,她平静地看着那扇门,出声回应,“松开。”
“先告诉我你要去哪儿。”
偌大的客厅通亮,深灰色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头顶的吊灯,冰冷又璀璨。
何之雾强硬地把手甩开,仰头看着周景霁,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她没想这么说话的,但一开始的那句又要丢下他,是周景霁说的,他又在揣测。
凭他的想法揣测她。
“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周景霁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你和我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。”
他的声线低哑,像是砂石在心底碾磨而过。
何之雾抱臂看着周景霁,一周前的大眼蛙已经变成了小眼蛙。
她在笑。
“周景霁。”何之雾笑着说,“少自欺欺人了。”
她的笑就像一把刀,深深刺痛着周景霁,女生今天化了妆,妆容格外精致,唇红齿白的样子犹如盛开的玫瑰,明艳动人。
上次两人的争执好像根本就没有影响她的心情。
丝毫没有。
“何之雾。”周景霁叫她,“你这几天过得很开心?”
这个问题来得突然,何之雾开口,声音依旧是拿着不紧不慢的腔调。
“对啊,吃得好睡得好。”
周景霁低头苦笑,她脸上吊儿郎当和肆意的笑容就像是一根藤蔓,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,让他快要喘不上气。
她过得很开心,离开了他也过得很开心。
但他跟他妈疯了一样,除了工作就是工作,根本就不敢让自己闲下来,因为只要一有空闲时间,他就想去找她。
这种直白又血淋淋的事实和对比让周景霁快要发疯。
他盯着何之雾的眼睛,近乎执着一般地确认,“你过得很开心?根本就没有想过我是吗?”
“是。”何之雾不耐烦,“没想过你,我......”
话卡在嗓子里还没说出来,何之雾惊呼一声,因为周景霁直接打横抱起了她,径直往主卧的方向走。
何之雾被吓一跳,整个人都在挣扎,“周景霁你是不是有病,你放开我!”
她的手还缠着纱布,根本就不太敢使力,只能用脚踢他。
但周景霁就跟没感觉似的,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抱着她直接进了卧室。
他把何之雾放在床上,一脚踹上了门,直接把门反锁了。
卧室里遮光窗帘拉着,只有昏暗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蹦进来。
周景霁脱掉西装,一把扯下领带扔在地上,又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袖扣。
何之雾整个人都处在巨大的震怒当中,她从床上坐起来,有些不敢置信,冷着声问,“周景霁,你想干什么?”
解袖扣的手一顿,周景霁看她,“你说我想干什么?”
灯被他一把拍开,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盈满了明晃晃的灯光,眼尾往上一挑透露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。
这样的周景霁,很陌生。
“你疯了!”
何之雾翻身下床,想要伸手去开门。
周景霁一把拉住她,把她压在了门板上,怕她的手伤到,他直接单手钳住她的两只手举到她头顶,偏头吻了上去。
这个吻来势汹汹,带着几丝明显的发泄意味。
周景霁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,甚至还对着她的唇又咬又吮。
吻得她根本喘不上气。
何之雾气急,此时身体带来的快感难以忽视,她回过理智,直接一脚踹向周景霁的小弟。
但周景霁早就料到她会这样,大腿挤进她的双腿之间,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因为穿着裙子,还是贴身的连衣裙,身体的所有反应都立马被周景霁感知到了。
“有反应了。”
让何之雾换气的空档开口。
他的嗓音很哑,像是磨砂纸一样,但透着一股极致的忍耐。
何之雾恼羞成怒,也顾不上这个略带惩罚和有几丝羞耻的姿势,直接破口大骂,“周景霁你他妈是不是有病,你和江迟一样就是条狗,你赶紧放开我。”
此时周景霁已经听不去什么,他再次低下头去亲何之雾的时候,被她咬破了嘴唇。
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。
“何之雾,我再问你一次,你要去哪里?”
周景霁的声音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