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太亮的书房里，只剩下了喘气声，空气里都是迷乱的味道。
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，沉默之间，窗外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雨滴声响。
这场雨来得毫无预兆，树叶枝桠都开始沙沙作响，恍惚之间，外面似乎还能听见几声车响的喇叭声。
周景霁的眼睛一直盯着何之雾，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情欲。
“能不能别这么着急？”
何之雾问他。
“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么？”周景霁摇头，“不能。”
但酥麻酥麻的快感又让何之雾有些上头。
理智把她拉回来，这里可是书房。
“你是不是想死？”
何之雾的手揽住了周景霁的腰，说完甚至还在他腰上捏了一把。
他没回答何之雾的问题，但是又反问她几句。
“你不舒服？”
“你不爽？”
妈的这人。
何之雾怎么可能回答得出口。
她一巴掌拍在周景霁腰上，力度丝毫没有收着，听着甚至都有些疼，但周景霁没有在意。
像是觉得这一巴掌能换来她的松口也不错。
“行么？”周景霁叫着她的名字哄她，“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些。”
见何之雾仍旧没松口，周景霁又开始卖惨，“我现在很难受。”
灯光下，周景霁的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，眼尾甚至还泛着红。
何之雾踹了他一脚，妥协一般松口。
“行。”
话音刚落，周景霁就一把拽掉了她的睡裙，那碍事的睡裙被周景霁扔在地上。
书房的窗帘也是深灰色的，遮光效果也非常好，和何之雾身上的白皙肤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。
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，暴雨一阵一阵地落下来，狂风拍打在玻璃窗上。
何之雾没有忍住。
喘了出声，低低的呻吟绵长又湿热，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，里面一定可以倒映出两人交缠相贴的轮廓。
大雨瓢泼着似乎没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，窗外的雨声仿佛都摇曳着情欲。
“周景霁！”
窗外的大雨像是砸在了何之雾心底，她控制不住地喊了他一声。
手指甲也在周景霁的后背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抓痕。
电闪雷鸣之间，周景霁动作没停。
这个夜晚，从何之雾踏进书房那一刻，周景霁就没给她半点从情欲里抽身的机会。
周景霁非常主动，何之雾甚至都不太敢回应。
游走在两人的喘息声音和情欲，从书房到浴室再到卧室，何之雾意识已经不太清楚。
这一晚她一直在快感和酥麻的感觉中来回跳动。
两人做到了早上六点，到后面她实在忍不住，昏睡过去了。
再次醒来时，已经是当天下午的两点。
卧室的窗帘拉得非常严实，睡了不到八个小时，卧室里全是两人厮混一整夜的味道。
何之雾全身仿佛都快要散架，嗓子也干得快要冒烟，记忆还停在昨晚周景霁含着口水喂她喝的画面。
疯狂又迷乱的画面闪进脑海。
反应了几分钟，何之雾稍微动了动身子，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很清爽，身上也穿着真丝睡衣。
是周景霁抱她去洗的？
头偏了偏，身旁的周景霁还没醒，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，把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，像是怕她会跑一样。
即便是在昏暗的房间里，但也挡不住周景霁那张帅脸。
但此时，这张脸再帅，何之雾都有些烦，她闭了闭眼，又跟上次一样，直接把他踹下了床。
咚的一声，听着都有些疼。
但何之雾丝毫没觉得愧疚。
心疼男人会倒霉。
“我要喝水。”
周景霁被踹下床也没生气，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听见何之雾的声音，他从床头小柜上捞过玻璃杯，喂何之雾喝了一口水。
水喝完，他又拉开被子躺了进去，肌肤相贴，何之雾再一次感受到了周景霁身上的温度。
“再躺会儿。”
周景霁哄着她，手臂一伸，把她捞进了怀里。
气息交织，灼热的呼吸让何之雾莫名其妙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些画面，她闭了闭眼，又听到了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跳声。
她把脸窝在周景霁的颈窝里，又闭上了眼。
再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，床上只剩她一个人。
这次比跨年那次还要可怕，她的双腿酸得要命，稍微动一下就要散架一般。
何之雾掏出枕头旁边的手机，这才发现手机居然充满了电。
锁屏上有周景霁的微信消息。
[醒了叫我，我抱你起床。]
以为自己很厉害？
能让她下不了床？
何之雾冷哼一声扔掉手机，试图自己坐起来，但真的使不上劲，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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