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剑重新漂浮隐身后。
孟三夜仔细打量了一下身处的房间.
不由得皱眉,巨忌把她的房间,装扮得像新婚洞房似的,
她似乎非常喜欢艳丽的色彩,除了主基调的大红,还有大紫大蓝。
关键是她居然给他弄了一件白衣,这让他与这里格调格格不入,非常突然。
看了看床上的香妃,他再次皱眉,美人深睡,加上有些凌乱的丝绸薄被,感觉昨晚他真的和她做了什么似的。
如果此时有人闯入这里,他有一百张嘴,恐怕也解释不清楚。
就在此时,一阵风吹来。
窗嘭地一声,被吹开了。
“老师,窗吹开了。”
窗外悬着两人,伸着脖子,朝里张望。
这两人不是别人,正是莫大智者和方君子。
此时,莫大智者和方君子的姿势很是奇怪。
他们彼此纠缠互抱着,安静的悬在窗前。
之所以用悬字,是因为总感觉他们被装在一个麻袋里,被人吊着似的。
他们自然看到了孟三夜,以及床上的美人。
一阵愕然后,都露出男人都懂的意味深长的笑,还有一丝好奇心得到满足的满足。
孟三夜微微皱眉,这两个书生大儒也太无理了一些吧?
不打招呼,就乱吹别人的窗户。
一想到昨天似乎还是两人帮了自己,他也不好说什么?
方君子意味深长的笑过后,似乎想到了什么,连忙道:
“孟三夜,快想办法把我们弄下来。”
孟三夜困惑地看着两人。
感觉他们的确有些不太正常。
于是便朝窗户走去。
方君子见到孟三夜靠近,着急提醒道:
“别!别!别太靠近,窗外有一层急难发现的透明粘液,一不小心,就会被粘上,完全挣脱不得。”
孟三夜刚走到窗前不远,马上停住。
仔细观察,果然在窗外,发现一层薄膜,这层薄膜用神识和眼睛,都无法察觉。
他之所以能察觉,是因为方君子动了一下,让孟三夜看到外面的景物,有轻微的变形。
“你们这是?”
孟三夜古怪看着两人,此时的莫大智者和方君子,就像两只被蛛网缠住的倒霉昆虫。
“这个嘛!昨晚你不是出了状况吗?我和老师都很关心你,过来看看你的情况。”方君子一本正经道。
这话孟三夜自然是不信的,来看自己,干嘛不走正门,跑到窗户来干什么?
偷看就偷看,说得那么冠冕堂皇?
儒门的修士,都是这个样子的吗?
人前谦谦君子,道貌岸然,人后就这样……
不过说实话,此时的方君子和莫大智者,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,特别是这形象的反差,颇为有趣。
说话时,方君子眼神清澈淡然,没有任何撒谎的心虚。
偷窥就偷窥,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。
莫大智者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他浑浊的老眼,看着孟三夜,充满关爱,是真的欢喜,上下打量,似乎永远看不够。
孟三夜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。
他对这世界的儒士,开始有了困惑。
他本以为的形象是那种说一不二、顽固不化、道貌岸然一类。
现在看这两位,好像不是那样子的,撒谎张口就来,和自己有得一比。
“孟小友,你看,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我们弄下来。”方君子道。
这层粘膜,应该是巨忌的手笔。
孟三夜故意困惑问道:“以两位的手段,难道就没有办法脱困吗?”
“我恐怕有些难,不过以老师的能力自然没有什么问题,就是动静有些大,有可能会波及整个山头,能不用,还是不用的好。”方君子苦笑解释道。
孟三夜倒不怀疑方君子话的真假,昨晚莫大智者施展的那堵墙,他现在都还看不透,完全不懂其形成的原理。
看来,两位大儒还是十分顾全大局的。
“你们都没有好办法,我能有什么好办法?”孟三夜苦笑道。
“这样呀!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。那巨忌着实可恶,我们昨晚几次想来探查你情况,就被她拦住,还发生一些口角,说了很多狠话,这恐怕有些麻烦了。”方君子无奈苦笑道。
孟三夜苦笑,敢情这两人惦记了自己一个晚上呀,不过念在两人救了自己的份上,就不与他们计较了,于是道:
“两位放心,我自会与巨忌姐姐说些好话,让她将你们放下来的。”
“那就有劳孟小友了。”
“客气!”
方君子说着话,眼睛还滴溜溜朝房间里面张望。
就差把偷窥写在额头上了。
孟三夜无语,这大儒,也这么八卦的,到了现在这种境况,都还这么有好奇心。
“抱歉!”
孟三夜留下一句道歉,嘭一声,把窗户快速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