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三夜一边思考，一边若无其事朝流云居走去。
他耳中依旧传来两位大儒的声音。
到了此时，他才反应过来。
这两位大儒连续说了两三个时辰，可真是有能说的，好像声音都有些嘶哑了。
顺风耳很稳定，而且完全不影响他做其他事情。
显然已经通过了检验。
孟三夜感觉再听下去已经没有意义，于是主动断开心力联系，中断了法术。
此时，流云居中。
孟三夜断开法术那一刻。
方君子和老师对视了一眼，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异。
方君子用嘶哑的嗓音道：
“老师，法术终于断开了，终于可以停了。”
“嗯！咳！我嗓子都快冒烟了，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听这么久，看来我们已经勾起他对儒门的兴趣了。”
莫大智者样子十分疲累，看来这对话颇为耗神，不过看起来他心情不错。
“老师辛苦了，也不知那小子能听懂几成，希望他别枉费我们的苦心。”
“能听这么久，还不厌烦，天赋肯定非凡。”
莫大智者捋须欣慰道。
“老师，你说我们这次，到底能改变他多少，能不能令他改道学儒？”
“顺其自然吧，强求不得。”
“这等人才，绝对不能埋没了，我一定要把他拉入我们书院。”方君子坚定道。
“我知道你的想法，但不可心急，要有分寸。”莫大智者告诫道。
“老师放心，我会有分寸的，如此天赋，我绝对不能放过，我一定要为咱们儒门培养一位圣人出来。”方君子又坚定道。
“唉！当年你立志成圣，我是反对的。蹉跎百年，你才看清自己不是那块料，改志为培养出一位圣人。这次，老师尽力支持你！”
“谢老师成全！”
……
一刻钟时间后。
孟三夜走入流云居，走进了小厅。
没见到莫大智者，只见到方君子，正在小桌前，大口喝茶。
喝完一大口，苦着脸，撇嘴回味，又喝一大口。
孟三夜愣了一下，没有想到这大儒，喝茶喝得那么不斯文。
“哈哈，孟小友回来了，来来来！坐坐！喝茶喝茶！”
方君子热情拿起茶壶，也不管孟三夜喝不喝，就给他倒了一杯。
刚刚的一阵挖呀挖，孟三夜也的确感觉有些渴了。
于是坐了下来。
拿起茶杯，仰头就喝了一大口。
那茶入口，一股苦涩滋味，让他直皱眉。
不过很快，就有了回甘，倒是别具风味。
“莫先生呢？怎么不在？”孟三夜随口问。
“老师感觉有些疲累，喝了几口茶，上楼休息去了。”方君子回答道。
“我一直有个疑惑，还请方君子指教？”孟三夜一边喝着茶，一边问道。
“哦，是什么？但说无妨。”方君子很和气。
“我一直不明白儒门是如何提升境界的？”
“儒门提升境界，需要两个条件，一个是充足的文气，还有就是心境，心境提升了，修为自然就提升了。”方君子一边喝茶，一边解释道。
“心境提升了，修为就能提升？”孟三夜还是有些糊涂。
“这个你以后会懂的，现在详细给你解释没用，提升心境，提升修为，需要亲身体悟才行。”
“按儒门的境界划分来看，那我现在是什么修为？”
“你嘛！已经能施展控物术了，算开窍境吧！”方君子道。
“算开窍境？”
“龙池书院里，有个测试用的文华碑，你若是去了我们书院，可以去测试一下。”方君子道。
“那莫大智者和那卫不荀，都具体是什么境界？”孟三夜隐隐有猜测，他想确定一下。
“大智者，之所以称为大智者，自然是智者大后期境界，至于那卫不荀，应该只是智者中期的样子。”
孟三夜点点头，这应该类似炼虚中期和炼虚大后期的区别。
不能小看了这点境界差距，高手之间，就是天渊之别。
“咕嘟！这次与那卫不荀论战，莫大智者比卫不荀高一个小境界，那岂不是赢定了。”孟三夜喝下了一大口茶，继续问道。
“这可不是这么说的，所谓术业有专攻，论战不是老师的强项。而且，这卫不荀和杜少庭都是天骄人物。从天赋上来说，老师自然是比不过他们的，老师擅长的是经义，并非实战。而且老师年纪比他们要大上三千岁，心力持久程度，都比不上他们。”方君子实事求是道。
孟三夜惊讶了。
娘的，他没有想到，莫大智者居然那么大的年纪了。
难怪他第一次见到他，就感觉他很苍老。
老王八也不过如此！
接下来方君子，又给孟三夜解释了具体区别在哪里。
这就是理论派和实战派的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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