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令,骑兵营断后,强弩营和步兵营梯次配置,轮番射杀前方敌军;留意溃散逃兵,绝不能走了敌军主将。”来人七尺有余,一身蓝衣,眼如丹凤,眉似卧蚕,相貌堂堂、语话轩昂,一等一的美男子,只见他手摇一把白色折扇,甚是风雅。
下方联军骚动,秦夜叫来易错,“应该是无一到了!准备一下,留下五百弟兄在此护佑小姐和少公子,其余人马全军出击,今日势必生擒宗政辰和华文。”
易错领命而去,皇甫纤心迎面走来,四目相对,虽未说话,但亦仿佛说了好多,一切尽在不言中!及至易错整军完毕,秦夜一声令下,率先冲杀出去。
联军将士久攻隘口不下,又是雨淋、又是寒侵,夜里再被偷袭,早已人心惶惶,如今更见对方援兵赶到,瞬间军心涣散,不堪一击,最后看到秦夜率领隘口之兵冲杀下来时,纷纷弃械请降……
“混账,你们这帮混账,敢有投降者,杀无赦。”宗政辰斩杀一名逃兵之后,怒吼道。
“王爷,来不及了,大势已去;还是快点换上兵服,由我等护送你突围吧。”一名亲兵劝道。
“突围?对对,本王糊涂了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走,立刻就走。”宗政辰弃了马匹、换了衣服,在所余亲兵护送之下,小心翼翼地朝林中小路逃离。
“原来我才是别人眼中的猎物,败在秦夜这等人物手中,为之奈何?”已经换上普通兵士衣服的华文,大声高呼道。
“王爷快走,末将断后。”林许拔剑护住华文,急切地说道。
“不,你们谁也走不了了。”
“是你?你乔装猎户引我们至此,故意说隘口后面是悬崖峭壁,让我们误以为秦夜已经无路可退,绝了宗政辰退兵之念,拼命死守在这里,给你们援兵到来留下了足够的时间……你究竟是何人?在羽营中担任何职?”华文怒斥。
“王爷错了,此等奇谋妙计,岂是我等无名小卒能够想到的!拿下他们,留活口。”“猎户”不再多言,立刻下了命令。
好不容易杀死两名兵士,林许满头大汗地扫了一下四周,联军士卒已所剩无几,华文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之下,虽未被擒,却已退无可退;突然,两支箭羽从眼前划过,那两名亲兵应声而倒。
“能和羽营所属一试战力,确实当得起‘亲兵’二字,可惜,最骁勇的战士都被用来护卫你们这些权贵了,留下一些乌合之众滥竽充数,这样的军队,有何指望?”“猎户”冷冷说完,随即命人将华文绑了起来。
眼看大局已定,林许弃剑于地,任由对方捆绑。
“不知大将军王意欲去往何处?双州?还是直接回中玄?”擒获华文之后,“猎户”依据眼线指引,很快便追上了宗政辰。
“猎户?对对,此林你最熟,立即带本王出去,本王一定禀明父皇,赏你一个万户侯。”宗政辰见来人正是引他们而来之猎户,如同见到救星一般,激动地说道。
“哼,八万大军折于此地,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?你看他们是谁?”
“平……王?林副将?”看着被俘的两人,宗政辰两腿一软,直接放弃抵抗,瘫坐在地上。原本护送他出逃的亲兵将士,一时不知所措,紧握刀剑的双手,竟然不知如何施为!
“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剑,羽营秦将军自会宽恕尔等。”“猎户”大声安抚道。
“羽营、是羽营……”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后,尽皆弃了刀剑,甘心被俘。
除了少数负隅顽抗的联军将士外,大部分或死或降;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,那些始终宁死不降之联军将士,尽数被屠戮之后,无伤林也渐渐复归平静。
蓝衣少年同秦夜会师一处,相互诉说着彼此近日之事。
“老梅,你来的可真早,老易我都还没尽兴,你援兵就到了,幸好昨天夜里冲杀两次,不然真是白来一趟!这次宗政辰和华文,带了整整八万大军啊,怎么就这般不堪一击?不过话又说回来,此次参战人员,可全是我们羽营将士,也算看得起他们了,虽败犹荣、虽死犹荣、哈哈哈……”易错埋怨完梅无一,大笑起来。
“好了,速速清理战场,即刻找寻宗政辰和华文,万不可走了他们。”秦夜说完,撇下梅无一和易错,快速奔向隘口,看得梅无一云里雾里,不明所以。
“嘿嘿嘿,别想了,干事吧,稍后你就知道了。”易错一边调侃,一边抓了几个降兵,找寻宗政辰和华文去了。
不一会儿,秦夜携皇甫姐弟归来、梅无一清点战场完毕、易错领四人羁押宗政辰和华文复命而来,众人重聚敌方中军大帐。
秦夜介绍完皇甫姐弟和梅无一之后,看向梅无一。
后者上前一步:“禀将军,敌军弃械请降者,足有两万之众;其余人等,或被杀、或溃逃!末将所提之两万五千援兵,一共折损三千余人。”
“好好安葬他们,以后战事平息,我会常来祭奠。”秦夜不悲不喜,脸色平静的说道。
“老秦,这两人便是宗政辰和华文,他们装作散兵游勇,差点就让他们溜之大吉了。幸好有这位猎户兄弟相助,不然后果不敢设想!”易错一边介绍宗政辰和华文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