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无惧听闻,转身对着老者躬身一拜,“尚书大人所言极是,是末将疏忽了。秦夜何在?”
“末将在!”秦夜依然单膝跪地,转身面向皇甫无惧回应道。
“父帅有令,命本将军及十万禁军,悉数交你节制,即刻起,一切按你筹谋速速行事,不得有误。你所需之物,皆已备好。”皇甫无惧掷地有声,字字震人心肺!
“末将遵命!”秦夜立即起身,看着周遭的十余万大军,大声下令:“皇甫凡,着你领两万禁军,押送联军降卒赶往恒王大军驻地,好生照料他们,不得有误!还有,小姐也一并托付给你了。”
“这、这……遵令!”皇甫凡何曾被人这般信任,整整两万禁军交付与己,瞬间受宠若惊,几近失声的接了军令。
秦夜看了一眼皇甫纤心,心中泛起一阵旖旎,旋即下令:“梅无一,着你即刻安排余下大军,统一着中玄、昭武军中服饰,随即大军开拔,不得有误!其余诸将,一路前行,随时待命!”
“是,谨遵将军将令。”诸将接令,各自忙碌去了。
皇甫纤心上前,刚要和秦夜话别,无奈却被那位尚书大人捷足先登,率先搭话:“秦将军,老朽李文,犬子李演,丧地辱国,老朽惭愧啊……”
“尚书大人此言,末将不敢苟同!李将军以三万守军对阵联军三十万,誓死不退!虽然最终全军覆没,但其守土护民、尽忠报国之泣天壮举,为我帝国所有军人之楷模,末将敬服李将军,此番筹谋,必将以血还血,以报李将军之仇!”秦夜面色狠绝,让人不寒而栗。
尚书李文听后,老泪纵横,对着秦夜躬身一拜,“老朽代犬子多谢秦将军了……他在天有灵,必定护佑将军马到功成!”
皇甫无惧上前,拍了拍秦夜肩膀,看了看皇甫纤心,扶着老尚书离开了。
“小姐,末将就护送到此了,小姐多保重……”秦夜惯于军旅,却不善同女子相处,此刻连离别之话语,皆支支吾吾的说不利索。
“嗯,将军保重。”皇甫纤心嫣然一笑,不愿为难于他,言简意赅的道别之后,便转身同皇甫凡一起离去了。
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,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!儿女情长、英雄气短……”
秦夜看着皇甫纤心离去的背影,未及反应,身后便传来这番言语。秦夜即刻挺身按剑,抬头傲视苍穹,冷冷说道:“无一,你我同属界州人氏,亦是三番五次出生入死之袍泽,理应知我心中所想,方才所言,日后不可再有!”
“是,将军。”梅无一不做辩解,躬身一拜。
“传令,大军开拔,剑指耀州。”秦夜战意大盛、斗志昂扬的吩咐。
三日之后,距离中玄皇朝之耀州城,还有不到五十里之距,秦夜下令大军就地驻扎,并立即擂鼓聚将。诸将听令而来,皇甫无惧在前,梅无一、易错、朱明紧随其后,余下的八名禁军副统领单独成列,鱼贯而入中军大帐。
秦夜一人立于帅案之前,见众将到齐,当即行了天揖之礼,随后辞严义正的开口说道:“末将不才,宵衣旰食筹谋至今,虽不敢明言胜券在握,但此刻大战将起,已容不得末将再多作他虑了!”
“我等即奉恒王军令而来,即当一切听从将军号令。敢有不从者,立斩!”帐中诸将,无论是朝中职级、抑或是军中威望,皆属皇甫无惧最高,更何况,秦夜以及所有羽营将士,本就归他皇甫无惧统辖,此刻他放下身段率先表态,其余将领便再无话可说,尽皆表示听从秦夜将令。
秦夜按剑颔首,冷峻的面容目露寒光,当即下令:“梅无一,立即派出心腹,密送宗政辰之佩剑印信去双州,告诉中玄皇朝在双州负责一应事宜的车骑将军——唐战,耀州危急,命他率中玄皇朝所属大军放弃驻守双州,火速驰援,不得有误!耀州若失,全军死罪!”
“是,将军。”梅无一领命而去,不多时便回帐复命。
“有劳皇甫将军亲率五万禁军兄弟,在此据险设伏,待末将取了耀州之后,再来相助将军歼敌,此战必须将犯我双州之兵,全部诛杀,以报李演将军之血仇!”秦夜狠绝的对着皇甫无惧说道。
后者慨然出列,躬身领命。
“其余人等,随本将军一起,拿下耀州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
一切准备就绪,秦夜率余下五万大军,浩浩荡荡来到中玄皇朝之耀州城外,命人入城送去宗政辰亲笔书信;耀州守将黄易,一心想要结交这位如日中天的大将军王,此时收到宗政辰书信,顿感一阵眩晕,就差喜极而泣了,来到城楼一看,城外中玄大军威风凛凛、旌旗猎猎,再见那上书“辰”字之大纛,当下之人好似就是大将军王,差点吓得三魂出窍,哪里还会顾及真假!马上便吩咐城中一班文武官员,悉数出城迎接。不到半个时辰,耀州城门大开,礼乐之声骤起,黄易亲率一众文武官员,极尽隆重的将大军迎进了城中。
当晚宴会之上,秦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耀州所有官员羁押起来,随即命人接管耀州所有防务,解了士卒刀剑,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中玄皇朝这处战略要地。
黄易这个糊涂蛋,正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