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卫将军,方才又擒获两名探马。”
“唐战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这探马间隔的时间,越来越短了,目下敌军尚未到来,诸位统领亦是带兵打仗之人,都来说说吧,接下来怎么打?”皇甫无惧扫了一眼五位禁军副统领,平静地说道。
居首的一位,胡子稍白,双目如炬,虽同是身着金甲战衣,却显得比其余四位副统领,更加的精神矍铄、神采奕奕!只见他毅然而立,沉声回复到:“秦将军所谋,当是万全之策,如今我五万禁军占据先机、夺了地利以逸待劳,想他唐战如何小心也无济于事!目下禁军战意日盛,此战正好一试我禁军战力,免得天天被那些边军将士嘲笑,说我们禁军是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,只当我们是绣花枕头!此战大胜之后,我禁军将士当可一扫阴霾,说起来,我等还得好好感谢秦夜那小子的筹谋呢!哈哈哈。”
“战胜之功,有赖三军,将军所言,秦夜受之有愧!”
秦夜制住兵士通报,径直带着朱明,走进了诸将议事军帐。
见秦夜猝不及防的到来,皇甫无惧猛地站起,向他投去探寻而又狂热的眼神。
秦夜驻足、按剑,英姿勃勃的说道:“禀卫将军、各位将军,他中玄皇朝之耀州之地,已归我天焱皇朝!”
那名居首的禁军副统领听闻,不再顾及军中礼仪,昂首大步走到秦夜面前,双手搭在他双肩之上,边拍边大声笑道:“哈哈哈,秦夜小子,干得漂亮!怎么,不在城内庆功,这般火急火燎的赶过来,是想同我们这帮禁军兄弟,一起浴血冲杀一番吗?”
“司马闯,你这性情何时才能有所更改!父帅把你调离边军这么多年,原是想让你去禁军打磨一下脾性,如今看来,愣是一点没变!”皇甫无惧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若司马将军这性情改了,那还是司马将军吗?是吧?”秦夜被眼前这位乐不可支、真情流露的将军所感染,于是情不自禁地替司马闯开解道。
“对对对,秦夜小兄弟说得是,老夫这性情,压根就没想过要改!奈何恒王有令,着实为难老哥哥我了!此番沙场建功后,不知小兄弟,可愿收老哥哥去你羽营做一名亲兵啊?”司马闯似笑非笑、却又眼含期待的问了起来。
秦夜退后一步,俯身一拜,郑重的开口说道:“承蒙老将军厚爱,实乃秦夜之幸,一切听从老哥哥之意即可。”
“好、好,如此甚好!”正值司马闯扶起秦夜、开怀大笑之际,其余四位副统领朝着秦夜,一起躬身行礼,看得秦夜一阵踌躇,不知所措。
皇甫无惧见秦夜这般窘态,心中竟然有些许幸灾乐祸之快意,但还是连忙开口帮他开解:“行了行了,难得你们还有如此热血,这些年投身禁军,训练军士,着实为难你们这帮大老粗了!此役之后,我即刻禀明父帅,任凭各位择军而去!但有一点,此次围点打援,倘若禁军有任何闪失,勿怪本将不念故情!”
“卫将军放心,多年苦训,战力如何,一试便知!”四名副统领齐声说道。
夜色渐褪、晨光熹微,一支身着紫衣、人数不下十万的大军,正急行于通往耀州的大道之上。
“将军,派出去的探马,无一回报。”
“算了,此事虽有蹊跷,但料无大碍。前些时日,大将军和平王亲率八万联军将士,去无伤林围捕秦夜和皇甫姐弟,老夫虽不赞成此等下作手段,但兵者,诡道也,若真能以此挫敌军威,逼皇甫欲和就范,最终攻下天焱华京,这些许污名,老夫尚能担当得起!”说话者,正是中玄皇朝车骑将军——唐战,其所骑枣红马,长鬃飞扬,气势雄壮,真可谓一匹当世罕见、四蹄生风的骏马;唐战其人,着黑色重甲,紫色披风虽显朴素,但此刻迎风而起,却更加映衬出其人之气宇轩昂!
“依将军之见,大将军和平王是否已然得手?”
“得手?萧衣,你追随老夫多年,作战勇猛、为人严谨,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少年才俊,可惜……”唐战摇头不语。
“属下承蒙将军赏识,一路栽培提携至将军副将,深恩无以为报,唯有死战杀敌,以回将军之万一!可如今这般局势,属下不敢多言。”萧衣说得激动,一时情不能自已。
“事到如今,功败垂成!无妨了,尽管说说吧。”唐战叹息。
“将军,此番同昭武盟约成军,一战而全歼双州守军,若非大将军同您嫌隙渐生,因私废公,早已趁势取了华京之地了!华京一战,又是因他个人贪功冒进,不纳将军忠言,最终一败而损我十万联军将士;还有那区区秦夜和皇甫姐弟,值得他和平王亲自率八万大军同往吗?分明是他贪图皇甫纤心美色,意欲得而后快罢了!还有那无伤林之事,结果为何?至今竟无任何消息传来!虽有探马传信,说他和平王同率八万联军将士,一路招摇、浩浩荡荡往耀州而去,可为何又传来佩剑和印信,让将军携所有中玄大军撤出双州之地?说什么耀州告急?耀州城池坚固,犹如铜墙铁壁一般,何来危急?定是他这位大将军又受别人蛊惑,不愿让您占那夺城之功;可大军尽数撤离,难不成真要把将士们浴血冲杀而来的城池,拱手送于昭武王朝吗?属下不明!属下不平!”萧衣对宗政辰积怨已久,此刻抛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