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报王爷,敌军中有一人气息尚存,似为将军。”
“立即救治,凡气息不绝者,不可遗弃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“禀报王爷,司马将军他们回来了。”
“好,让林将军去认一下那个死里逃生的昭武将军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“秦王、秦王,我们赢了……”司马闯的声音由远而近,惹得秦夜摇头苦笑,连忙起身相迎。
“秦王,禀报秦王,老夫依计领三万骑兵,杀了个回马枪,昭武三万先锋军大败,被老夫全歼。”远远看到秦夜,司马闯就大声喊了出来。
“老将军威武,此番立下大功,可喜可贺。”秦夜大笑着回复。
“哈哈哈,在王爷面前,不敢言大!王爷亲率一万二千羽营所属截杀昭武七万大军,老夫这点功绩实在不值一提。”司马闯快步来到秦夜面前,单膝跪地,大声说道:“末将司马闯,奉王爷军令诛灭昭武先锋军,如今前来复命。”
“司马将军快快请起,兵士伤亡几何?”秦夜一边将他搀扶起身,一边关切地问道。
“回禀将军,我三万将士士气高涨,全歼敌军之后,尚余半数。”
“如此甚好,即刻传令下去,火速奔赴昭兴,乘势夺取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“禀报王爷,末将识得那人,正是昭兴将军——梁错。”林许气喘吁吁地前来回复。
“好、甚好,林将军,烦劳你一路好生照看他,行事力求保密,本王日后定有大用。”
“是,王爷,末将明白。”
“出发,夺取昭兴。”秦夜右手一挥,当即下令。
“是,王爷。”司马闯和林许同时答道。
次日巳时末刻,即天焱皇朝天一元年八月十八日,昭武王朝陪都——昭兴,开城投降,秦王率军入驻。
三日之后,赵昭、李翼、孙灼、王羽、曹宁等将率军四万余人,攻破昭武仁州之地,捷报传至昭兴,秦夜大喜。
入主昭兴第七天,朝食之后,先有下属来报:原昭兴一众官员求见;不一会儿,又有下属来报:英郡王一行,已到东城门口……
“一行……”秦夜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喜光芒,连忙命人传司马闯和林许。
午时初刻,于昭兴州府大厅内,秦夜居中站立,两方人员分别是:素衡、文伊月、皇甫纤心、皇甫凡、司马闯、林许等立于大厅左方;原昭兴一众官员则站在右边。
“启禀王爷,属下严青,原是昭兴州领,如今率众来归,诚望王爷不计前嫌。”说话之人虽然身材矮小,却是不卑不亢,丝毫没有投降臣属的卑微之感。
“严大人说的哪里话,秦夜不才,有各位昭兴才俊帮扶,实乃百姓之福,秦夜感激不尽。”秦夜一边诚恳说道,一边对着严青等人躬身一拜。
“王爷厚爱,严青受之有愧。当下昭兴、仁州皆已归附王爷,何不乘势攻取文武?占下昭武之半壁江山!”
“秦夜并非穷兵黩武之辈、嗜血滥杀之徒,今下夺取昭兴,情非得已。”
“严青曾闻,王爷于无伤林一战奠定今天时势,目下昭兴之功,亦赖城外那无名之林,王爷何不赐名,以彰此功!”
严青之言,令在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,谁不知那无伤林,乃天焱皇朝开国之君所赐之名,严青这番说词,当真是自掘坟墓、离死不远。
“夫唯不争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;严大人所言甚是,对于那片无名树林,本王这就赐名为‘无争’”秦夜冷冷瞪着严青,看他不语,随即继续说道:“昭兴初定,民心不稳,有劳严大人暂居我天焱安抚使,向昭兴民众传达我天焱圣德,可否?”
“倘若本官不愿意呢?”严青一改方才神态,强硬地回道。
“本王大军所到之处,虽不曾有百姓箪食壶浆、夹道欢迎,但昭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、平王身死之时,不知严大人身在何方、所谋何事?如今这般言行,实在当诛其心!本王不管你作何看法,但昭兴用人之际,还望严大人以百姓为念!”秦夜说完,不再有任何言语,任凭严青拂袖而去。
过了一会儿,秦夜看了看左右两边,略带怒气地说道:“本王诸事繁多,各位再这般闭口不言,本王这就做主了。”说完留恋地看了一眼那紫色身影,心中一横,大声呵斥道:“皇甫凡,你可知罪?”
皇甫凡听闻,不假思索地跨步而跪:“末将知罪,听凭王爷责罚。”
“好,左右何在?拖下去……五十军棍,由司马将军监刑;此后罚为昭兴东城守门官。”
“是。”两个羽营所属应声而出,眼看就要将皇甫凡带离。
“慢。”文伊月小嘴一张,面红耳赤地出来阻止。
“文家小姐,皇甫凡领的是军令,劝你好自为之,万不可做出逾越之举。”秦夜冷冷地说道。
“少跟本姑娘来这一套,爹爹在家时日本就不多,偶尔回家,动辄军法,本姑娘自小就反感、听腻了。看你年纪不小,何故这般冷血无情、不明事理?”文伊月毫不理会素衡拉扯,颇为理直气壮地怒斥秦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