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,这还是个小美人,正好抢回去给您填房,嘿嘿嘿。”一名尖嘴猴腮的山贼说道。
“难得你小子还有这份孝心,不错、不错,哈哈哈。”看着极具姿色的青衣女子,山贼头领猥琐地笑道。
“你们这帮强盗匪徒,放开我姐姐。”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猛冲上来,同那名尖嘴猴腮的山贼扭打在一起。
“他妈的,这狼崽子够狠,上来就跟老子拼命,一不小心就被咬了好几口。”山贼将少年踢翻在地,踩着他的头,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小风,你们放开小风,我跟你们走就是……”青衣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道。
“这就对了嘛,早说多好,害得我白挨几口。”山贼移开踩着少年的脚,洋洋得意地说道。
名叫小风的少年气急,竭力说道:“姐姐不要……你们这帮败类,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,有胆就去抗击天焱大军。”
山贼头领闻言,戏谑地说道:“看你小子这文绉绉的样子,理应念过几天书,居然说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屁话来,得失心疯了吗?明着跟你说,老子最恨你们这些混账玩意,你骂老子是败类,那你又是什么?手无缚鸡之力,活着糟蹋粮食,来啊,拖过去砍了。”
“人生实难,死如之何?天下大乱,无有安国;一国尽乱,无有安家;一家尽乱,无有安身。姐姐保重,此生就此别过!”心知在劫难逃,小风反而平静坦然了许多,推开迎面而来的山贼,对着青衣女子恭敬地行了天揖之礼后,转身缓缓离开。
“同为昭武之人,尔等这般作恶多端,不觉愧对上天、有负祖宗吗?”流民中传来一声呵斥,随后走出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。
山贼头领瞥了一眼,放声骂道:“他妈的,老子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,遇到这么多不怕死的腐儒,愣着干嘛,拉过去一起砍了,别跟他废话。”
“等等,你们这帮窝囊废,欺压百姓,算什么英雄好汉,有本事来跟我比划比划。”说话者,乃是一个虬髯大汉。
山贼头领见碍事之人越来越多,心知不妙,倘若不能立刻完事走人,恐生变故,于是扬鞭猛抽,对着虬髯大汉纵马杀去。
虬髯大汉轻蔑地看了一眼山贼头领,仅一个翻身,便跃到其头顶,袖中匕首闪现瞬间后,山贼头领便惨叫着跌落在地,血流满面的样子,甚是瘆人。
虬髯大汉看了看手中的人耳,鄙夷地说道:“就凭这点本事,也敢出来趁火打劫。”
“你们这帮废物,还不快上,给老子剁了他。”山贼头领痛苦地捂着“右耳”,呻吟道。
除去头领,山贼尚有三十人,闻言便悉数围了上去,七人放箭、七人用剑、十人使刀,余下众人兵刃各异,负责外围。
虬髯大汉全力杀翻三人之后,终是难防箭矢,身中两箭之后,即无力再战,眼看就要被那名尖嘴猴腮之山贼斩杀。
突然,一直冷眼旁观的难民群中,射出几道箭光,直奔那名尖嘴猴腮的山贼。随着一声惨叫,此贼立时倒地,挣扎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,已然断气而亡。
“敌袭,全力戒备。”一众山贼马山合并一处,如履薄冰地注视着四周。
“别找了,小爷在此。”皇甫凡带着五名羽营所属,应声而出。
“你、你们是军方的?”山贼头领在下属简易包扎之后,强忍疼痛,颤抖着问道。
“算你有点见识,小爷确实是军方的,不过却是天焱军方的!听着,小爷正是天焱恒王之子、秦王麾下小将,皇甫凡是也。”皇甫凡一脸臭屁,嚣张地说道。
“呸,天焱贼子,在我昭武之地,岂敢如此猖狂。”身负重伤之虬髯大汉斥骂道。
“身为军人,战场上打不赢,就这般泼妇骂街吗?”皇甫凡死死瞪着虬髯大汉,冷冷地说道。
“你……”虬髯大汉被皇甫凡之言压得无地自容,一时语塞,竟喷出一口鲜血。
山贼头领见势不妙,迅速清了清口中血水,奴颜婢膝地谄媚道:“原来是秦王麾下、皇甫将军到了,请恕我等有眼不识泰山,怠慢了将军,来日方长,我等一定备上厚礼,亲身赴府致歉,目下有伤在身,就不打扰将军了,先行告退、先行告退。”
“前方有大军,快逃啊……”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,刹那间难民四散,到处乱跑。
“各位叔伯婶姨,我是此军主将皇甫凡,本人在此发誓,我军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百姓,大家尽可前往昭兴等地打听打听,凡愿归属我天焱之人,全部免除赋税十年。”皇甫凡快速登上一块高地,大声呼喊道。
众多难民闻言,顿时呆愣在原地,一时不知所措。
皇甫凡见状,心知有效,于是接着说道:“倘若大家不信,大可前往昭兴一探究竟,秦王已命州领大人打开昭兴之全部仓廪府库,将谷米钱帛悉数运往城外,分发到难民手中,并传告天下,凡属文武、竹扶之民,愿归天焱者,赐田免赋;不愿从附者,无论去往何处,一律发放谷米钱帛,资其前往,以尽天焱绵薄之力。”
“将军所言,实在骇人听闻,令人难以置信。”之前怒骂山贼之灰衣男子,上前一步说道。
“先生方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