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秦夜在双州轰轰烈烈地排兵布阵之时,焱京城中,亦爆出了一件震惊朝野之大事,户部尚书赵熠,贪污腐败、以权谋私,致使国库空虚;外加伙同工部尚书曹川,串联御史胡彼、御史车能、御史董诤,蓄意污蔑秦王,数罪并罚,被皇上下旨革职问斩,家产悉数抄没。
工部尚书曹川,皇上念其一时糊涂,另有君相极力担保,因此只是被降为工部侍郎,罚俸三年。
至于御史胡彼、御史董诤,居心叵测污蔑秦王,被皇上下旨革职问斩,以安帝国三军将士之心!
余下之御史车能,因为秦王特地为他求情,所以皇上格外开恩,仅被罢官夺职,留待后议。
看着射进狱中窗口的那一缕阳光,这位昔日高高在上之户部尚书,心中真的好恨,鞍前马后这么多年,一朝东窗事发,竟落得个弃车保帅之下场……
“赵大人,此间牢房,可还住得惯?”
“是你?死囚之所,还能有阳光照射其中,当真是煞费苦心!”
“上面说了,只要赵大人不喊冤、不翻供,自会让你平平静静地离开,至于你的眷属,亦会有人照拂。”
“哈哈哈,好,很好!想不到,你也是他们的人!枉老夫自视甚高,不曾想竟是这般愚不可及,若非死到临头,老夫还没这资格知道你们之关系呢!放心,虽然老夫唯唯诺诺、卑躬屈膝一辈子,但赴死之决心和勇气,还是有的,只望你们能够遵守约定,让老夫那些个不肖子孙,不至于流落街头、曝尸荒野!”
“一言为定!赵大人,就此别过,行刑那日,就不去送你了,一路走好。”
“‘一生赢得是凄凉。追前事、暗心伤。’可悲……”
焱宫御书房内,素君接连看了三个时辰的奏疏,感觉有些疲倦,便叫上余贞,朝着天心湖之方向走去。
身为帝君,如今之天焱皇朝,国土疆域是天下九国中最为广袤的,州郡城池是也是诸国之中最多的,就算是不曾分裂出无双皇朝前之东极王朝,亦是望尘莫及!各国君臣都明白,天下风云变幻,强弱顺势更替,今日之天焱皇朝,已是世间最强者!
可是,此刻之素君,却并未感到有多开心!打江山易,守江山难;像秦夜这等天下无双之战神帅将,固然是百年难遇;但是,就像凌山那日所言,倘若秦夜浴血拼命打下来之疆土,却无贤才治理,那不是寒了三军将士之心、徒惹天下人耻笑吗?
素君心知,并非吏部尚书不谋其政,只是各州紧缺文官干吏,却也是不争的事实,或许,秦王开疆拓土、攻城夺地之神速,不是选拔人才之吏部,所能想象的,念及于此,素君情不自禁地摇头笑了……
文治武功,圣君贤主,虽然听来舒畅,但是想要真正做到,又何其难矣!今日所览之奏疏,八成以上,全是各州之军务要事,而涉及到的民生大事,则是少之又少!
看着波光粼粼之湖面,素君长舒一口气,开口说道:
“余贞,朕上次提到,戾帝一脉,如今仅存一孙女,好像已到及笄之年!你可曾留意?”
“陛下圣明,戾帝确有一孙女,名叫素镜,去年正好及笄。”
“嗯,传朕旨意,特封她为花月郡主,带进焱宫,与朕做个伴吧!宫中少了素荷这妮子,未免太过冷清!”
“是,陛下。”
“明日即要问斩,赵熠和那几个御史,可曾喊冤?”
“回禀陛下,赵熠几人,并无任何异常,只是在狱中静静地等待行刑。”
“哼,口风倒是紧!朝堂六部、御史台,他们究竟勾结串联了多少人?还有素徛和素循,定城商贾之事,父皇会保他们,朕可不会!双州花市之事,他们两个又是以什么身份推波助澜?户部、工部、礼部,还有朕的这些兄弟们,他们不是喜欢折腾吗?那好,再传一道旨意,擢升户部侍郎元赢为户部尚书,擢升工部侍郎张旗为工部尚书;另外,加封素徛为诚郡王,代朕巡视西平四州,英郡王素衡、兵部侍郎杨通,一起随同前往;加封素循为礼郡王,代朕巡视耀州,礼部尚书赵晖,陪同前往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天焱皇朝焱京城,依旧是同一处密室之中,二皇子素徛、四皇子素循相约至此,才一见面,素徛便口不择言地骂了出来:
“这是什么狗屁差使,谁稀罕这狗屁郡王,他这是想方设法分散我们,一个在西、一个在南,都是刚刚攻占之地,谁知道会有什么凶险在等着我们?”
“二哥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消消火。”
“狗屁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难不成真要坐以待毙吗?”
“大哥登基之初,你我原本有天赐良机,可以将他拉下皇位,一切都是因为秦夜,倘若不是他,中玄和昭武联军,岂会败得那么快?倘若不是他,你我何至于藏头露尾地到此议事?”
耀州巡视,事关重大,搞不好,极有可能就葬身于耀州之地!是故,素循亦不再像往日那般淡定,径直恶狠狠地说道。
素徛闻言,随声附和,一起骂起秦夜来:
“秦夜这个混账小子,他是你我之克星吗?为何事事与我们作对?若非有双州花市之事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