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夜刚刚说完,羽营所属正好前来复命,将徐二和张丽一起押到秦夜面前。
徐二,年逾知命,侍奉秦家三十余载,不仅精明干练,而且仁善谦和,最重要的是,对秦家一直忠心耿耿,曾是秦夜儿时最为敬重信任的人物之一!可惜,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慈祥老者,让秦夜如此一个上天宠儿,留下了难以抹去之创伤;这一刻被羽营所属强行按在地上,头发凌乱、衣衫不整,再也没了往日之光彩。
至于张丽,因她身份特殊,羽营所属并未过分动粗,只是将她押到秦夜面前,便任其立于夜空之下。
只见她一身红衣,显得极为妖艳,丝毫没有大难临头之恐惧模样!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,都远胜于寻常女子,不愧是十里八乡有名之美人,虽然不比皇甫纤心、梁婉瑜、文伊月等女子那般美丽动人,但亦曾惹来万千热血儿郎之追求,否则,秦夜偷看她沐浴一事传出之时,也不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。
“先是想方设法接近本王兄长,接着费尽心机嫁入秦府,再不知廉耻地与徐二勾搭成奸,千方百计地栽赃陷害本王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秦夜看着眼前这个毫无悔意之蛇蝎女人,鄙夷地说道。
“哼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你就算将我千刀万剐,也不过是你秦王仗势欺人罢了,休想撇清你四年前犯下的苟且之事!好色欺嫂之污名,你这一辈子也休想洗刷干净!”
张丽冷笑一声,不屑地将秦夜嘲讽一番之后,目露凶光地瞪着众人。
“秦王,王爷,千错万错,都是老夫之错,到此为止吧!”
听到秦夜口中所说之龌龊事宜,再看看脸面着地、心如死灰之徐二,秦雨任再也强撑不住,放声喊道。
“四年之前,本王遭人陷害,任人宰割之时,何人助我?如今大权在握,却想让本王偃旗息鼓,是何道理?到了这个时候,难不成还要像以前一样,以德报怨吗?先别劝本王,你们暂且问问这些羽营所属,看他们答应与否?”秦夜双目紧闭,冷冷说道。
“以血还血,秦王威武……”
似乎听到秦夜召唤,周围所有羽营所属,尽皆大声附和。
“张丽,你父与我父,本为故交,战场凶险,生死有命,怨不得别人,况且,事发之后,我父毅然决然辞官回乡,还不够吗?为何非得利用本王兄长,嫁入秦府,伙同徐二构陷于本王?”
“要杀便杀,何须多言?我恨不能生啖你肉,让你秦家断子绝孙,可惜天不眷我,竟让你因祸得福,名动天下!不过,纵然你权势滔天,但无凭无据,能耐我何?退一万步讲,就算你证据充足,你敢杀我吗?别忘了,四年前,你还不是如今之统兵王爷,国家律法在上,充其量叛我诬陷之罪,不过几年牢狱之灾而已!至于和徐二通奸之事,你尽可大肆张扬,届时,是你秦王秦府丢脸多一点,还是本女子丢脸多一点?哈哈哈。”
张丽说完,笑得甚是猖狂至极,引得众人纷纷怒目而视。
“天欲其亡,必令其狂,商尚何在?”
秦夜心中只觉恶心至极,不再看张丽一眼,径直高声喊道。
“羽营所属骑兵营——商尚,叩见秦王。”
一名秦府佣人装扮之男子,在秦雨任、周慈、张丽等人满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穿过人群来到秦夜身前,伏地叩首。
“快快起来,蛰伏秦府两年有余,辛苦你了。”
“能为秦王分忧,是属下荣幸。”
“此番一洗本王四年之耻辱,你功不可没,本王必有重赏,当着在场所有人之面,将你知道的,全部说出来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商尚对着秦夜、秦雨任、周慈等人逐一行礼之后,便开始将自己这两年多以来,在秦府所探查到的,事无巨细地当众说了出来,包括张丽何时何地与徐二通奸、如何同徐二密谋构陷四年前之秦夜、徐二如何暗中帮张丽购置打胎药、以及张丽如何给秦天下毒、如何逼迫徐二在今晚饭菜中投毒……说完之后,便接着把张丽送与徐二之信物、以及今晚未及用完的残余毒药,一一展示在众人眼前。
“你这淫娃荡妇,犯下如此多之十恶不赦大罪,人证物证俱全,还有何话可说?就算你死不承认,这刑部大牢之各种刑具,你猜徐二能承受几何?”
看着以面抢地,浑身颤抖不语的徐二,秦夜厌恶地说道。
“哈哈哈,说我淫娃荡妇,别忘了,我是你秦家长媳,就算我睡尽天下男人,丢脸的,还是你秦家!如今你秦王闻名天下,将来这史官笔下之白纸黑字,定会将此香艳之事隆重记上一记,让你秦王和秦家永远钉在耻辱柱上。”
张丽眼见事情再无回旋余地,转而对着秦夜掏心挖肺、恶语相向。
秦雨任和闻讯狂奔而来的秦天,听到张丽所言之后,尽皆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,眼中满是悔恨……
“让她住口……”秦夜怒道。
商尚连忙上前制止张丽,不料一不小心,就把张丽白嫩的脖颈扭断了,几息之后,她便再无生机。
“秦王恕罪,属下失手将她打死了。”
商尚扑通跪在地上,颤颤巍巍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