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逢春节,虽然天气依旧有些寒冷,但桃花、梨花、海棠、百合花等等花卉,却不惧严冬,凌寒而开。
此时已过酉正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置身于花园之中,感受着冰冷之寒风,秦夜偏头看了看身旁之佳人,摇头笑了笑,连忙脱下黑色外袍,披在了皇甫纤心身上。
动作轻柔、余温尚在,皇甫纤心羞赧地低下了头……
“上次在这执子之手,不过晚秋!想不到再次涉足至此,已是春节!‘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’何况百日?”秦夜正对着皇甫纤心,深情款款地说道。
“夸大其词!上次离京之前,我们不是还见过吗?何来百日之说?”皇甫纤心抬起美眸直视秦夜,莞尔而笑。
“这个……心儿,我……”
“我都知道。”皇甫纤心玉手抿住秦夜的嘴唇,柔声说道。
秦夜见她如此,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情感,张开双臂,缓缓将皇甫纤心揽入怀中。
皇甫纤心并未抵触,而是小鸟依人地靠在秦夜肩上,用心享受着这极其难得之美好时光。
感受着彼此之心跳,秦夜心醉神迷,痴痴地说道:
“如此花园,我要在秦王王府建一个一模一样的,再在里面搭个棚子,闲暇之时,就带着心儿来此居住!花前月下,爱妻在怀,方为此生最大快事!”
“嗯。”皇甫纤心并未多言,只是一心感受着秦夜的浓情蜜意。
“咳咳……”
听闻有人闯入,秦夜恋恋不舍地允怀中人儿离开,转身看向来者,神情颇为不悦。
西彩连忙躬身说道:“王爷恕罪,奴婢并无冒犯之意,只是……”
“看你,都把西彩吓成什么样了?”皇甫纤心上前搀扶起西彩,对着秦夜轻声骂道。
“这个,刚才那种情形,就算是秦夜父母二老亲至,恐怕也是那个神情,还望西彩姑娘见谅。”秦夜说完,对着西彩躬身一拜。
小姐呵护、秦王致歉,西彩受宠若惊,竟一时不知所措。
“傻丫头,是不是父王让你来寻秦夜?”皇甫纤心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,微笑着问道。
“小姐明见,王爷在书房等着秦王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皇甫纤心对着秦夜缓缓说道。
“嗯,此处风凉,你们不可久留。”
说完,秦夜便迈步离开了。
“小姐,秦王好霸道,他与你在一起,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这里;他走了,就这般说辞,难不成就只有他会抱小姐,西彩不会。”说完,就做出拥抱皇甫纤心之动作。
“你个妮子,开始敢戏弄我了!”皇甫纤心连忙避开,笑靥如花地说道。
“小姐,袍子。”
顺着西彩手指的地方,皇甫纤心才发现,秦夜之外袍,尚披在身,于是极其温柔地抚摸了上去……
恒王书房中,恒王、皇甫无惧、元赢、甚至连皇甫凡也在。
见秦夜进门,皇甫凡连忙将他引到圈椅上坐下,接着又令婢女端来热茶后,方才坐回到自己椅子上。
“皇上让你主持我朝与东极和永圣之会盟,如今却有那么多他国特使前来,你有何打算?”恒王开口问道。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!倘若真来贺喜,秦夜有一句古语可评:‘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!’倘若不是,自有羽营所属招待!”秦夜端起茶盏,微微喝了一口,淡淡说道。
“天子脚下、京师重地,你最好让羽营所属别乱来,假使搞出双州花市那种事,如何收场?”皇甫无惧连忙说道。
“明国公放心,末将自有安排,决然不会惹出乱子!”秦夜回道。
“禀报秦王,末将在这焱京城中,尚有一些狐朋狗友,必要时刻,或许可以派上一些用场。”皇甫凡起身恭敬地说道。
“本王收到密报,中玄皇朝、昭武王朝、还有西平王朝那个珠州政权,皆已派出特使前来焱京,用不了多久,就会抵达!你心中有个底,也好做下一步谋划。”恒王看着成竹在胸之秦夜,瞪了一眼皇甫凡,径自缓缓说道。
“天下诸国特使尽皆来朝,纵然他们各怀鬼胎,但也不失为我天焱皇朝之盛世景象!如今情形,秦夜并不担心生出不测之事,只是顾虑我朝府库是否充盈?不瞒诸位,双州得兵五万、剑州成军七万,眼下秦夜已拥兵四十五万余……”
秦夜此番言语,像是故意说给元赢听,只见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这位新任户部尚书,不怀好意地笑了。
“所占州郡城池越多,麾下兵力自然也会越多,秦王放心,下官已同户部属官核算过了,现下之国库,不管是会盟所耗,还是军事开支,尚能应付自如!秦王忘了,原西平陪都——代京,府库颇丰,所存之钱粮财帛,竟是我天焱皇朝三年赋税之总合!倘若没有如此大礼,下官这个户部尚书,也不知道还能干多久?秦王大恩,下官在此叩谢了!”元赢说完,便立即对着秦夜伏地叩首。
“大人这是做什么?一家人何需如此?快快起来。”秦夜闻言大惊,顾不得许多,连忙将元赢搀扶起来。
“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!展思和陆否几人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