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甫纤心和文伊月两人,之所以仍是天焱皇朝最闪耀之星辰,只因秦王也是天焱皇朝之臣;而梁婉瑜曾是昭武王朝之人、韦青璇昔日亦是中玄皇朝之民,真希望下一次与你们再聚之时,可一还是北晋王朝之永宁郡主!”这是安可一离开秦王王府之时,与梁婉瑜、文伊月、韦青璇等人说的话。
“可一姐姐,您要离开焱京了吗?好不容易来一次,为何不多住几天?再说,秦照马上就要大婚了,您不是还没见过纤心姐姐吗?”文伊月恋恋不舍地挽留道。
“傻妹妹,他是皇甫纤心之夫君、是你的秦照、是婉瑜的秦夜、是青璇乃至天焱皇朝之秦王,却极有可能是我北晋王朝之强敌……倘若有缘,自当再见,明日一早我就会离开,后会有期!”安可一看了一眼头上之秦王王府牌匾,言尽之后,便在飞梦之搀扶下,登上马车缓缓离去!
果然,次日辰正时刻,即传来北晋王朝特使离京之消息。
午初时分,如果说昨日之安可一是以朋友的身份,私下与秦王王府众人会面,那继她之后,今天之昭武王朝真王——华武,则是第一个以特使身份,登门拜访秦夜之人。
华武来到王府大厅,秦夜已经在等候。
“秦王如今还不举行三国会盟,是在等他国特使离开吗?北晋王朝特使已经走了,下一个会是谁?”华武尚未坐下,便直接冷冷说道。
“无论会盟是否启动,昭武王朝败局已定!”秦夜也是冷冷回复。
“我昭武王朝立国百年,治下生灵无数,秦夜,你如此嗜血好杀,动辄兴兵灭国,平添百万孤儿寡母,就不怕遭天谴吗?”
“心有儒释道、手执刀枪剑;一朝天下平,何来天之谴?”
“扑通”一声,华武双膝重重落下,伏地叩首之音,同时回荡在宽敞明亮之大厅之中。
“你我各为其主,大可不必如此!倘若去年让贵国之平王华文、中玄之宗政辰,所率之三十万联军将士攻破我朝陪都——华京,接着再取剑州、夺天州,占尽我朝南方州郡,得享我朝半壁江山,试问,你昭武君臣会允我天焱皇朝,安守余下之疆土吗?”
“身为华氏子孙,只要还有一丝可能,华武也绝不放弃!”
“天罪盟一事触犯众怒,如今东极王朝之五万士卒、永圣皇朝之五万兵马,皆已聚集在三皇海附近!三国结盟并非虚张声势,还望……你们昭武君臣好自为之!”秦夜见华武这一高高在上之特使王爷长跪不起,心中一时不忍,摇了摇头叹息道。
“你是当世战神,麾下大军数十万,羽军四营精兵强将无数,羽营所属更是天下无敌,只要你秦王不主征伐我昭武王朝,东极与永圣那些兵马不过乌合之众,我朝何惧?”华武不甘地嘶吼道。
“平王主政十年,想不到这东出第一剑,却是斩在我双州之三万儿郎身上!荧惑守心、先皇崩逝、新君初立、双州城破……真王,如若你是天焱臣民,你作何感想?国仇家恨归于一处,就是你昭武王朝,那个时候,你我两国注定已是不死不休!”
“秦夜,你当真要举兵亡我昭武王朝?”
“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!”
“秦夜,你要么现在就拔剑杀了本王!否则,待本王回到昭武四州之地,必定倾尽余生心血,聚我四州之民,与你秦王大军死战到最后一兵一卒、一子一民!”
“昨日之因,今日之果!今日真王一跪,他日秦夜必报!”
“言尽于此,今生不见!”说完,华武毅然起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王王府。
一个时辰之后,探马来报,昭武王朝特使、真王华武,已经率众离开焱京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不可!”
“是,王爷!”
“赵望,你会不会觉得本王今日,有点妇人之仁?”
“末将不敢!”
“皇室宗亲,一国王爷,本可不必屈身来此,但他还是来了!国破家亡之际,方显英雄本色!”
“只是,他方才所说之言辞……万一真像那样,我军岂非会增加很多不必要之伤亡?”
“赵望,你错了!华武千里来京,先是求援,此路不通;再求本王,无果之后,便是求死……倘若他真是那种残暴无道之人,又何苦长跪于本王面前?”
“王爷,您的意思是:华武此次参与天下特使大会,以及今日拜访王爷您,主要是为了昭武百姓?”赵望疑惑地问道。
“嗯,他来此一趟,也算为其国中百姓,尽了一份绵薄之力!只不过,大势所趋,已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扭转!”秦夜淡淡地说道。
天焱焱京相望昭武武都,不下一千里之遥,来回奔波赶路,铁血兵士也未免经受得住,何况华武这个养尊处优之宗亲王爷!但为了能给昭武王朝、国中百姓争得一丝生机,他还是不辞辛劳地来了,只可惜,正如秦夜所说:大势所趋,已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扭转!
沿着天焱皇朝一路南下,风光旖旎、莺歌燕舞!田间乡民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看得轿中真王时而好生羡慕、时而闭目叹息……
秦夜因粮于敌,故军食可足,已经完全达到了“以战养战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