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侍女回禀,鞠疆不允现身,也不许答话。
安可一冷冷一笑,不置可否,仿佛完全没把鞠疆之言,当一回事。
待马车外杀声四起,安可一盛气凌人地说道:
“你们两个可以猜一猜,看你们的鞠疆将军,能在秦夜羽营所属之屠刀下,坚持多久?”
“你别忘了你自己的处境,得意什么?”一名侍女嘲讽道。
“你们两个可以再猜一猜,是你们的鞠疆将军先死,还是你们自己先死?”安可一说完,不容两个侍女反应,袖中利刃寒光突闪,即瞬间将她们一剑封喉。
“小姐,您……”飞梦满脸惊恐地看着她。
“飞梦乖,好好睡一觉,就当做了一场梦,醒了就没事了。”安可一挥了挥衣袖,马车中顿时散发出一阵奇香,飞梦嗅了嗅,便渐渐昏睡过去。
鞠疆还想上前探查,却被一名羽营所属一剑斩了头颅!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今日不久之前,才斩下水浅首级之鞠疆,想不到几个时辰之后,他自己的脑袋也被别人同等对待……
“好个羽营所属,居然敢这么无法无天!将军,末将请战!”金典横刀立马,对着君安咆哮道。
君安脸色铁青,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盯着赵望。
“末将赵望,奉秦王之命,前来送郡主一程,敢请郡主现身一见!”赵望徒步来到马车旁边,看了一眼死去之两名侍女,恭敬地说道。
十数息后,安可一轻轻掀开帘子,满脸疲惫地步下马车,气若游丝地说道:
“有劳秦王挂念,辛苦将军了!”
“秦王有令,命末将护送郡主前行。”
“一切听从王爷安排。”安可一言毕,颇为费力地登上马车,再未说话。
赵望见状,指派一名羽营所属前去驾车,接着便扬了扬马鞭,准备继续行军。
“羽营所属果然战力无双,末将佩服!幸好我军未与秦王为敌,哈哈哈!君将军,我看你也别让兄弟们杵在那里了,你们都是天焱军人,何必互相置气?再说,真和这些羽营所属对战,你们不是找死吗?”丁程话中有话,其言外之意,再一次戳痛了君安和金典之内心。
“闭嘴,丁程,你今日所为,已是犯境!若非顾及三国联盟,本将必定让你有来无回!”君安威胁道。
“呦呵,冲我说什么狠话!北晋王朝可不是三国联盟之一,方才鞠疆也率兵犯境至此,为何不见你君大将军出兵剿灭,反而是人家羽营所属,二话不说即就地格杀!哎呀,我算是看明白了,这个天下,有真本事之人,能动手就绝不动口!那些只会呈口舌之快、畏手畏脚之人,终究成不了什么大事,哈哈哈!”丁程之语,越来越极具侮辱,已经引起兴州驻军不小之骚动。
兴州,天焱皇朝西北门户,所辖四郡十三城,有民六十万!君安十年前即到兴州驻军中历练,四年之内,因功擢升左将军,统率兴州兵马至今,在其竭力打造之下,今日之兴州之地,已有大军七万,且皆为养精蓄锐甚久之雄兵壮士,眼下受此凌辱,岂能善罢甘休!
“金典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永圣兵马无故犯境,立即拿下,敢有反抗者,就地诛杀!”君安双眼微闭,咬牙切齿地下了军令。
“末将遵命。”金典激动地领命离开,不一会就率军向丁程所部冲去。
见兴州驻军迎面而来,丁程大笑着说道:“君安不过如此,区区几句话都受不了,哈哈哈,兄弟们,走了,我们可不干这种赔本的买卖!”说罢,当即领兵朝着兴州边界,疾驰而去。
赵望目睹一切之后,不屑地笑了笑,便带兵继续赶路。
眼睁睁看着羽营所属消失于视野之中,君安憋屈地令人鸣金收兵,一场发生在天下特使大会后之四军战事,总算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中结束了,三军来得快、去得也快,只留下满地之北晋禁军尸身,无人收敛……
天焱皇朝焱宫、御书房内,皇帝素君命余贞传口谕,将恒王和秦王一起召了过来。
“启禀皇上,兴州那边……”秦王行礼之后,就要述说羽营所属前往兴州之事。
“爱卿,朕的股肱帅将,你这每次见朕,不是本朝战报、就是他国兵事;今日不谈国政军务,只议爱卿与倾心郡主之大婚!此次召见你们,必须定下婚期,否则你俩就留在朕这御书房,哪也别去了,朕管吃喝!”素君极为开心地说道。
此番颇为风趣之言语,惹得一旁伺候的花月郡主,抿嘴而笑。
“你这丫头,笑什么?”
不知是因为素镜入宫这段时间,捷报频传,还是因为素君与她有眼缘,总之,相处下来,素君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妮子,两人几乎是如影随形,一刻也不曾分开。
“皇上,那么多天下特使滞留焱京,整天不找恒王、就找秦王!倘若皇上真将两位王爷困在这里,那他们就会来找皇上,一群人叽叽喳喳的,想想就烦!况且,镜儿猜想,秦王与倾心郡主大婚一事,他们自己肯定心急。”花月郡主一边给几人沏茶,一边娇嗔说道。
“哈哈哈,你这丫头,你把朕和两位王爷心里想要说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