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帮废物,区区一个千人使团,连续三次伏击都没拿下,活该他们去见阎王爷!”身披黄袍之将军大骂道。
“将军快看。”
“还看什么看,还不速速送他们上西天?再拖下去,羽营所属那些恶鬼就要到了!”
“是,将军!兄弟们,杀!”
就在此时,突然鼓号齐鸣,不一会儿,就有不计其数之士卒出现在四周;一面上书“君”字之大纛下,缓缓走出一位身胯纯白骏马之年轻将军,冷冷地注视着拔刃张弩之两方人马!
“君安,看了这么久热闹,你最终还是没能忍住!也是,秦王之羽营所属转眼即到,你再不出手,恐怕连汤都喝不上了,哈哈哈!”那位身披黄袍之将军大声嘲讽道。
君安,天焱皇朝“一王六将”中之左将军,宰相君适之次子!今年三十有二,生性沉稳、不苟言笑!多年经营,他所领军驻守之兴州,已经成为天焱皇朝至为重要之西北第一防线;如此人物,无论是家世年龄,还是才干资历,都该成为他深受重用之优势,可惜,正如素君心中所评:其人为君氏一族所累,常年镇守兴州之地,几无任何调动,若非有君适居中斡旋,恐怕早就被撤换……
“三番四次在我兴州境内横冲直撞,将军就这般轻视我兴州驻军吗?”君安冷冷说道。
“我乃永圣皇朝、左将军副将——丁程!如今左将军正在焱京城中,与贵国和东极举行三国会盟,还望将军行个方便,不要插手我朝与北晋之事!”丁程说完,即欲命令属下开始进攻。
“将军快看……”身边小兵大叫着指了指远方。
丁程抬头望去,旋即破口大骂:“他妈的,是秦夜之羽营所属,此次功败垂成,让老子如何向左将军交代?”
君安循声远眺,一支数千人之队伍,正迅疾如风地狂奔而来!看着尘土飞扬之场景,他慢慢陷入了短暂之沉思之中:
“羽营所属、秦夜,才短短几个月,就这般让人闻风丧胆了吗?难道他们,真成天下间之军旅英雄,难以逾越之天堑了吗?”
“羽营所属,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!”鞠疆暗道。
“秦夜,本郡主果然没有看错你!这次,暂且算本郡主欠你一份人情!”安可一安抚着惊魂未定之飞梦,自言自语道。
“来人,竖起羽营所属大纛!”赵望吩咐道。
“是,将军。”
看着迎风飘扬、威严至极之“羽营所属”大纛,赵望举起手中马鞭,示意五千人马放慢行军速度,以一种极为高傲、威武之姿态,缓缓靠近前方阵营。
在君安授意之下,副将金典对着赵望,开口询问道:“末将乃左将军麾下副将,敢问将军尊姓大名?位居羽营所属何职?”
对此,赵望却充耳不闻,懒得搭理!而是直接驱马来到鞠疆一方,朝着马车恭敬地开口道:
“末将赵望,奉秦王之命,前来送郡主一程,敢请郡主现身一见!”
马车中之安可一闻言,却并未急于出面或者答话,而是不屑地看了一眼鞠疆派来的两名侍女,冷冷说道:
“倘若本郡主一直安坐车中,一直默不作声,你们猜那些傲视天下之羽营所属,会怎么做?”
“这……郡主稍等,容奴婢报过鞠将军,再来回禀。”
“无妨,现在该急的人,或许是鞠疆、或许是永圣兵马、或许是兴州驻军、也或许是羽营所属,但绝不会是本郡主。”
“将军,这些羽营所属也太张狂了,在这兴州地界,他们居然敢这么目中无人!”金典被对方无视,瞬间大怒,对着君安挑拨道。
“住口,静观其变。”君安不悦地斥责道。
“呔,这位羽营所属的将军,你大概还没接到消息吧,你眼前这位鞠疆将军,他原本不在天焱返程之北晋使团中,而是从兴州边界赶来的,奇怪的是:这位鞠疆来了之后,之前护卫使团之水浅将军,却莫名其妙消失了,末将方才看了半天,硬是没有发现他老人家的身影!水浅将军乃北晋王朝卫将军,此刻我等四军相遇于此,他岂能避而不见?将军只要细想片刻,定会察觉个中蹊跷!”丁程说完,大笑着看向鞠疆。
“混账,你敢借刀杀人!有种就来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!”鞠疆指着丁程怒骂道。
“羽营所属何在?”赵望大喝道。
“随时听候将军差遣!”
“拿下北晋所有人员,下了他们手中兵刃!”
“是,将军。”
“慢着,将军此举太过冒失,他们毕竟是北晋使团,所行士卒又是北晋禁军,如果处置不当,让两国生出嫌隙,你如何向秦王交代?”君安策马向前,对着赵望喊道。
谁知,赵望依然视若罔闻,甚至大怒道:“还愣着干嘛,立即拿下北晋所有人员,下了他们手中兵刃,本将军不想再说第三遍!”
“是,将军。”
“放肆!这是兴州地界,本将绝不容许你们胡来!来人,谁敢造次,立即拿下!”君安盛怒,扬鞭下了将令。
不料,上千羽营所属,仍旧不管不顾地冲向北晋阵营;而余下之羽营所属,则是与领命而出之兴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