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特使大会上,秦夜当众道出他与梁婉瑜和文伊月间之情愫,惹得恒王在府中掀桌摔杯,若非上官菁和皇甫纤心极力劝阻,他早就亲至秦王王府,将秦夜暴揍一番了!如今又在面圣之际,一心附和皇上,竟然敢不顾他这未来泰山之意,私自应允婚期!
此时之恒王已经忍无可忍,满脸之怒色,逼得秦夜不敢与他再说一句话……
“依据朝廷礼制,臣子封王、皇上赐婚,均需彻查户籍身世,秦夜封王赐婚多久,皇上就替秦夜搪塞礼部多久!上次御史胡彼等人所列之五大罪状,虽说早有预谋,却也并非空穴来风!时至今日,幸好家父家母皆已安居秦王王府,借着三国会盟和天下特使来朝之机,完成大婚,既可彰显我朝之盛世繁华,又可堵住他人悠悠之口,更可绝了宗政辰之流之心中邪念!当然,最重要的是:秦夜不想让心儿再等!”
眼看已经离开焱宫,就要分别之际,秦夜心中一横,硬着头皮,低声对恒王说了上述之语;谁知恒王听毕,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,便扬鞭策马走了。
“何谓三国联盟?东极和永圣陈兵三皇海,所为何来?一旦定下盟约,便是出兵昭武,此等灭国之战,何时才能结束?届时,心儿与秦夜之大婚,又将遥遥无期,你想过没有?秦夜必是想到这一点,所以才会立即叩首谢恩!”
这是恒王回到王府,告知妻儿婚期之事后,上官菁当场之言辞。
“‘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’心儿也不愿让秦夜再等。”这是皇甫纤心之回应。
“‘得时无怠,时不再来,天予不取,反为之灾。’世道如此,心儿与秦夜之大婚,宜早不宜迟!”这是皇甫柔心所说。
“皇上赐婚之后,先战苏胤,又征西平,再援耀州……如此战事不断,以致一拖再拖!现在昭武灭亡在即,谁会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大战等着秦夜去打……”这是皇甫无惧所言,显然他也极力支持七日后之大婚。
“姐夫都叫了这么久了,早该大婚!反正秦王王府离我们恒王王府这么近,二姐随时随地可以回来看看,又何必在乎那么多?”这是在秦王王府当值之皇甫凡,临时回家所讲!若非他溜得快,估计又要被恒王一顿臭骂。
至于世子妃嬴欣莹和女婿元赢,则尽皆表示赞同自己爱人意见……
因此,恒王也不再固执己见,悉心听取各方建议,全力筹备自己这一宝贝女儿之大婚!
秦王王府中,当秦雨任听到七天后就举行大婚时,不由得想起大年初二那天,他独自一人拜访恒王王府时的情形。
“草民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你这一行礼,老夫又该招来多少白眼。”
“王爷说笑了。”
“谁与你说笑!秦雨任,你个老小子,当年不管不顾辞官回乡,如今怎么又屁颠屁颠的回焱京来了?”
“回禀王爷,当年辞官回乡,为了故人;今日重返焱京,为了照儿。”
“亏你好意思同老夫提你那个照儿,你看看他那股傲气,跟你这个老小子一模一样!不管是入朝为官,还是领兵在外,永远都是那般不可一世!”
“王爷此言差矣!儿子是我教的,兵却是您带的!若说照儿性格有缺陷,我这个生身之父,确实难辞其咎;但王爷作为三军主帅,似乎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!无伤林设局、全州城一战等等,哪件不是在王爷全力支持下,才得以功成!十九年华,便获封秦王,统兵四十五万余,换做您我,恐怕比照儿还要嚣张自负!”
“少跟本王胡扯,本王问你,心儿与秦夜之大婚,你有何主张?”
“越快越好!”
“为何?”
“这还用问?倾心郡主这样天下无双之好女孩,当然是越早入我秦家大门,越好!”
“你个老小子,少在这与本王打太极!”恒王听到秦雨任称赞自己宝贝女儿,心中甚慰,但他表面上还是故作不快地白了对方一眼。
秦雨任见他这般装模作样,也不计较,而是继续坦诚说道:
“心儿确实太过耀眼,耀州红临城外,于元曾在两军阵前明言:‘若将倾心郡主赐婚于大将军王,立即罢兵……’如今宗政辰更是做了中玄皇朝皇帝,我实在担心……倒也不是怕他,但若他又明火执仗地以心儿之名再起战事,于国于民于心儿,总是不好!”
“也算你这个老小子有点真知灼见!”恒王颔首说道。
“父亲,您怎么了?”秦夜见他神不守舍,关切地问道。
“为父没事!放心,恒王定会同意七日后之大婚,说不定此时已经在忙着张罗啦,哈哈哈。”说完,秦雨任自信地大笑起来。
“禀报王爷,西平帝州特使和西平珠州特使,府外求见王爷。”皇甫凡说道。
“冤家路窄,这也能碰到一起……请他们进来吧。”秦夜蹙眉道。
秦雨任夫妇和秦天见状,尽皆主动退了出去,留下梁婉瑜、文伊月、韦青璇、橙冰、红石、长离等女陪着秦夜。
“秦照,你说这两个西平特使,会不会是来给你进献美人?”
正准备坐下之秦夜及梁婉瑜,瞬时被文伊月这突如其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