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一匹马,价格约三十贯左右,稍好一些的马匹,价值五十到一百贯之间,更好些的百贯至千贯。
当然,世间亦是有不少价值千金的千里马,亦或是价值万金的绝世良驹。
以上都能用钱财衡量,唯独战马不行。
不是太贵,也不是无价,而是战马乃是战备物资,未得朝廷准许,不得私自购买,违者最重可处以死刑,乃至株连全族。
魏秉文如遭雷击,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呐呐道:“你疯了?是了,你绝对是疯了,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疯言疯语。”
疯?
正所谓:不疯魔,不成活。
若是只有疯才能活下去,那就当个疯子也无妨。
江景辰脸上笑容不减分毫,缓缓开口道:“你怕我造反?”
‘造反’二字一出,险些将魏秉文的魂给吓了出来,脚下一个踉跄,亏得身旁有个书案可以搀扶,才不至于跌到地上。
这样的话,还是在刑部衙门里说出口,当真是吓人的很。
魏秉文连抚胸口,嗤笑道:“我看你不是疯了,你是傻了,只有傻子才会造反,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容易些。”
江景辰笑问道:“那你害怕什么?”
“我怕什么?”
魏秉文顺了口气,待情绪平静了些,方才开口道:“你知不知道幽州马场里的战马都是有数的?”
怎么养,养多少,这些都有章程可依,不是魏家说就就算。
幽州马场每一匹战马都有印记,每一匹都登记造册,病了或是死了,都需记录在册上,以供朝廷使官查阅。
哪怕只有一个对不上,都将引来大祸。
不等回应,魏秉文紧跟着道:“一千根马毛倒是可以,一千匹战马?想都不要想。你就是出一百万贯买一匹,我也不可能答应卖给你。”
江景辰也不觉失望,含笑道:“那换个方式,你让幽州马场出人,帮我去驯养一批马。”
魏秉文狐疑道:“只是寻常马?”
江景辰说道:“当然是寻常马,但要按照战马的标准去挑选和驯养。”
说了等于没说,合着还是要养战马呗。
魏秉文深感无语,只觉得当中另有蹊跷,闷声道:“我说,你是有什么毛病?养什么不好,要去养战马?你实话跟我说,到底打得什么主意?”
江景辰回答道:“你在海运司任职已有不少时日,应该知道海外有不少岛屿吧?”
魏秉文点头道:“听衙门里的同僚说过,有大有小,似有上百之数。”
上百?少了。
江景辰也不解释,继续说道:“我打算占一座海外岛屿来玩玩。”
魏秉文闻言,眉头紧皱,迟疑道:“你想占岛为王?”
江景辰摇头道:“不是占岛为王,而是想建一座海上货运中转站,规划出一条最优航行,有利于往后海上贸易。”
魏秉文听不懂话中之意,犹豫道:“当真只是这样?”
江景辰回应道:“当然。我要战马,是为了以武力攻掠岛屿,否则你以为一千匹战马能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?”
一千匹战马,依着朝廷骑兵一带二的配备,最多也就组建出一支三百多人的骑兵队。
在大周这片地界上能干什么?
干不了什么。
也就只有放在海外小岛上能有些作为。
魏秉文信了大半,心中仍是有顾虑。
江景辰将一切尽收眼底,趁热打铁,继续忽悠道:“幽州马场养了多少马夫,你能数得过来吗?老带中,中带少,一代传一代,根本数不过来,多几个少几个,谁能知道?”
幽州马场历经数代,传承至今,除了马场之外,最大的财富就是一代又一代的马夫。
这里的马夫可不是驾车的马夫,而是专业驯养战马的马夫。
用后世的话来说,那些都是专业顶尖人才,自有一套养马、驯马的路数。
放在武林上,等同于各门各派从不外传的镇山至宝,绝顶秘籍。
心里的小算盘敲得那叫一个响亮。
江景辰一顿忽悠,紧跟着说道:“我用一百万贯,向你租一百位幽州马场的马夫,每年一百万贯,只交到你手中。”
一百人,一年一百万贯钱,平均每人每年一万贯的工钱。
魏秉文算了下,即便是在现有的工钱上,涨上十倍,还能够余下一大笔。
若只涨五倍,那会更多。
一年一百万贯的钱,若是操作得当,至少有一半能够收入袋中。
到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