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远侯府的护卫担忧道:“南风馆那种地方,世子还是不去为好?”
“不去?”江景昭转头怒骂道:“你耳朵聋了?没听他那刚才说了什么?本世子不去,你能拿回来那封信?”
护卫本想说可以另想其他办法,堂堂威远侯府世子,岂可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小商贾拿捏?但经过这一番谩骂,到了嘴边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,既然世子都没觉得不妥,一个下人又何必上赶子操心这些。
时间慢慢流逝,江景昭换了身寻常公子的衣裳,只带了两个护卫,借着月色进入了南风馆,这里不同于青楼,入眼所见皆是男子,隐约还看到几位熟悉的身影。
江景昭不敢多待,径直上到了二楼西厢雅间,找到了青年所说之人,开门见山道:“我来取一两货物。”
男娼打扮的的俊美少年从衣袖里拿出上了蜡的信封,放到屋内木桌之上,没多说一句话便离开了雅间,顺手关上了房门。
江景昭匆匆上前,撕开信件掏出信纸,只见上面写的是母亲的姓名。
“该死的,那家伙居然敢欺骗本世子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江景昭暴怒之下掀翻了桌子,摆在桌上的香炉摔到地上,洒出一片颜色略带暗红的香灰,一股似有似无的奇异香味迅速扩散。
几个呼吸之间,江景昭便感觉到了些许异样,没等回头,就听见倒地之声。
两名护卫拼命眨眼,虚弱呼喊道:“世......世子......快走......快......”
江景昭急忙上前查看,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任何伤害,疑惑之时,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,紧跟着便发现手脚使不上力气。
“来人啊......快点来人......”
声音虚弱的穿不透房门,江景昭挣扎着想要逃出雅间,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,惊慌之余,眼神飘向满地的暗红色香灰,像是想到了什么,瞬间变得惊恐无比。
房间内忽然响起一道沙哑浑厚的声音:“西域有异香,燃之可助兴,再加上一包软筋散,江世子,滋味如何?”
江景昭努力睁大双眼,虚弱呼喊道:“谁?是谁?快出来。”
沙哑浑厚的声音大笑道:“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?怎么这会反倒问起我是谁来了?”
“是你,是你......”
江景昭双目通红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可努力了好几次依旧不能成功,
“没错,就是我,是我让人打断了你的子孙根,让你这辈子都不能人道,怎么样,是不是迫不及待的要谢谢我?”声音透露着幸灾乐祸的笑意。
“你是谁?出来,我要杀了你......”江景昭心中怒火熊熊燃烧,意志驱使着四肢缓缓爬向西面的那道墙,那里挂着一幅松鹤延年图,声音正是从那里传出。
墙的另一面,江景辰正透过房间内特制的机关,将隔壁江景昭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,惊奇南风馆竟会有此等隐蔽的偷窥机关之余,随手提笔写下一行字,交给身边的一位样貌平平无奇的瘦小老者。
老者看了一遍,调整好情绪,再次用沙哑浑厚的嗓音读了出来。
“你先省点力气,我准备了礼物要送给你,希望你会喜欢。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这里可是南风馆啊!你觉得我还会想干什么?”
南风馆里头,接待的都是好男风者,江景昭忽然意识到话里透露出的意思,疯狂叫喊道:“不,不可以,你绝对可以这样。”
江景辰欣赏着他脸色的惊恐害怕,再次提笔,擅长口技的老者看完便道:“我找来了五个人,两个去伺候你那两名护卫,三个人一起伺候你,放心,他们体力好,一定能让你满意。”
老者话音刚落,江景辰将软筋散的解药交给小鸠,示意进去前先让那五人服下以免着了道,至于那西域异香乃是顶顶好的助兴之物,倒是不用去管。
两名护卫露出绝望的眼神,哭喊道:“我们是无辜的,我们只是护卫,求求你放过我们。”
江景昭拼尽全身力气,也不过是爬行了几寸之地,绝望之下,哭喊道:“为什么?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为什么?江景辰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,眼珠一转,提笔写道:“怪只怪你喜欢上了不该喜欢上的人。”
“不该喜欢上的人?没有,我没有喜欢的人,你肯定是弄错了。”江景昭急急开口,生怕说晚了会发生不敢想象之事。
江景辰冷笑着提笔:“奉恩公府,瞿家七小姐,你二人来往之密切,远超寻常,任你如何说,我都是不信的。”
“不,不是......”江景昭以头撞地,哭喊道:“我没有喜欢瞿家七小姐,喜欢她的人是大皇子,我只是帮着她们传信,你寻错仇了啊,求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竟然还牵扯到了大皇子,这事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!江景辰随手放下笔,将留下字迹的纸张全都扔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。
“站住,你们全都不许靠近!”江景昭撕心裂肺的大喊,丝毫不能阻止满身汗臭味,蒙着黑面的壮汉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