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辰对于丧门星之称并不介怀,至于克母之说......
他沉吟片刻,吩咐道:“去把松伯抓了,审审看西迟村是什么情况。”
万金立刻接口道:“我亲自去。”
说罢,不等回应,转身就朝楼下走去。
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等到公子回话先行离开,可见心中的怒火有多大。
“等一下。”青玉急忙追上前去。
经过先前吴王妃之事,让她领悟到了想要达到目的除了用毒之外,迷药也是很好的选择,因此身上时常备着几包效果极好的迷药。
她从怀中拿出一小包油纸,叮嘱道:“夜间宵禁,你最好换上夜行衣,别弄出太大动静,这里面是特制迷香,点燃后往房间里一扔,数息之间就能把人迷晕,好用的很。”
夜深人静,但凡有些动静,都极可能引来巡城禁卫军。
万金经此提醒,逐渐压下心中怒火,时刻保持冷静,换了身衣服后一路飞檐走壁朝着松伯所在的客栈疾驰而去。
活了大半辈子的松伯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竟然会在天子脚下京城重地被掳走。
当他被一盆冷水浇醒时手脚被缚,入眼便是陌生的环境,屋内上首端坐着一位略显几分眼熟的俊朗少年。
“你是?”
“松伯,好久不见......当年我送出去的娃娃,你家松籽可还喜欢?”
“你是辰少爷?”
松伯猛然抬头,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。
松籽是他幺女的名字,是当年五岁的辰少爷随口给取的,他觉得好听,便给女儿用了这个名字。
他还记得辰少爷得知后十分高兴,连夜做了个奇形怪状的娃娃,说是送给女儿的礼物。
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,当年那个瓷娃娃般满脸天真笑容的稚童,现如今双眸横生戾气,天真不复从前。
松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,苦笑道:“老奴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跟辰少爷见面。”
江景辰轻笑道:“没有用的话就别说了,我只问你,父亲除了让你散布丧门星转世的谣言,还交待了什么?”
松伯若有所思,沉默了一会,出声道:“老奴自打进京后就不曾见过侯爷,辰少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江景辰开口道:“念着旧日的那一丝情义,我暂不对你动刑,可你若是这般不知趣,那可就别怪我心狠了。”
松伯咧嘴一笑,回应道:“十年时间,沧海桑田物是人非,当年追着老奴要学武功的小少爷,现如今已经成长到了有能力强掳无辜百姓私自用刑的地步,侯爷若是得知此事,必定十分欣慰。”
江景辰冷笑道:“知道你不仅忠心,还是个硬骨头,寻常手段对付不了你,倘若我找到你的家人,当着你的面用大刑,你还能这么硬气吗?”
松伯目光微暗,流露出一缕悲伤:“他们早都死了,老奴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,辰少爷有什么手段尽管往老奴身上招呼。”
都死了?江景辰微微蹙眉。
先前穆大管家传来消息,分明说的是松伯乃是为了孙子闹出人命之事进京,而松伯此刻却说家人都死了,显然是在撒谎。
他心中清楚,松伯是祖父在世时精挑细选的护卫,能力或许不能算顶尖,但忠诚度无可置疑,唯有拿家人相威胁,才能够撬开松伯的嘴。
想来松伯也是清楚这一点,所以才会说谎。
只可惜松伯怎么也想不到,那次和穆大管家偶然相遇的几句闲谈,就已经暴露出了事实真相。
江景辰不动声色,淡淡询问道:“好好的人,说死就死......松伯,你莫不是在诓我吧?”
松伯眼中的悲伤之色渐浓,叹声道:“几年前因一场天花,家里的人都死绝了,唯有老奴命硬活了下来。”
青玉怒喝道:“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,近几年就没有听说哪里有出现过天花之祸。更何况凡得天花者十不活一,哪怕侥幸活了下来,身上也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痘疤,你这老家伙脸上没有一点痕迹,分明就是在说谎。”
松伯解释道:“旁人如何我不清楚,但我真的只有身上才有痘疤,不信的话你只管扯开衣服看。”
青玉唾了一口,谩骂道:“呸,不要脸,我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,先打你一顿,然后再派人去你老家,就不信找不到和你相关之人。”
话音刚落,她便上前一阵拳打脚踹。
江景辰看了一眼,出声提醒道:“你力气小,打他不痛,得用刑具。”
有的人就是贱骨头,好好说话不听,非得挨一顿厉害的才肯老实。
对于这样的人,他向来都是秉持“只要打不死,就往死里打”的态度。
有了这句话,万金也动了起来,把人直接送到了百乐门地下密室,往邢台上一绑,便同青玉一起开始折腾起来。
青瑶明白万金与青玉心中有气,下手肯定不会轻,略显担忧道:“西迟村多半就是侯爷暗中势力的聚集点,松伯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的领头人,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少,是否要提醒下她们两个下手悠着点?”
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