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是拿住了穆大管家的软肋……好在一次偶然的遇见……也亏得万金手段了得……否则江景辰也不会知道还有个室室,以及一对双生子……
双生子啊!
在大周朝可是被视为祥瑞的存在,坊间更有传言:只有积德行善之家才有可能诞下双生子。
其份量之重,可不比嫡子轻多少。
“两个都是男孩?多大了?”
“一男一女,过了今年九月就满七岁了。”
龙凤胎啊!只有六岁半......江景辰若有所思。
青玉忽然开口道:“养在外面的妾室,那不就是外室吗?这可是犯了大周律令的,威远侯胆子可真不小啊。”
松伯嗤笑道:“你都能想到的事情,难道侯爷会想不到?都说了是妾室,那她就是妾室。”
青玉正欲反驳,一旁的青瑶开口解释道:“那女人是外头买来的女婢吧?依着大周律令,女婢若是诞下主家子嗣,的确可以抬作贱妾。”
松伯没有开口,用沉默代替了回答。
卖身为奴,便归主家所有,为主家繁衍子嗣有功,自可得到赏赐。
贱妾也是妾,所生子嗣乃是庶出,其身份与江景旭一样,拥有继承家产的权利,虽然不多,但的确合乎律法。
在大周,贱妾不可抬为正妻,但其所育子的女是可以过继到正妻名下。
青瑶想通其中关键,紧跟着说道:“公子,咱们先前可能是想错了,威远侯要过继的人或许不是江景旭,而是养在府外的妾室子。”
青玉看了眼青瑶,又转头看了看万金,欲言又止。
几经挣扎,终是默默垂首,抿着嘴唇,一肚子的话想说又说不出口。
若是年纪大一些的话也就罢了,偏偏才六岁半,这实在是有些让人为难。
江景辰心中暗自叹了口气,开口道:“走吧,该去上朝了。”
马车上。
青玉难得的安静,时不时偷瞄公子一眼。
江景辰轻笑道:“有什么话就说。”
青玉咬了咬牙,终是忍不住心底的困惑,询问道:“公子打算怎么处置那一对双生子?”
江景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沉吟片刻,出声道:“父亲既然生出夺我救命之药的念头,那我自然也不会手软......阿金,你一会回去问出那对双生子的下落,然后派人将他们掳走。”
万金犹豫道:“要......灭口吗?”
江景辰开口道:“我虽为恶,可也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,他们是在我离开侯府之后出生,其母又不是侯府中人,只需将他们掌控在手中,不必害了性命。”
万金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气,这样无疑是最好的结果。
无论是他,又或者是青瑶、青玉,都是童年不幸之人,因此对于六岁半的稚子,多少会多出一些别的情绪。
他想:或许公子也会有那样的感觉吧!毕竟......都是童年不幸之人。
公子曾说过:童年的伤,一生都治愈不了。
但他觉得,与大家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在相互治愈,公子只是还没意识到这一点。
也或许,是不愿意承认。
公子所有的动力都来源于恨,若是连恨都没有了,那公子一定会很无措吧......
万金看着远处的皇宫,那里是公子的终点。
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,他忽然笑了,心中暗暗告诉自己:童年的伤,用一生都治愈不了,也不需要去治愈。
早朝。
与往常一样,朝廷上所议论的皆是国家大事,这对江景辰来说是最不耐烦的事情。
不关心是其一,没有兴趣则是其二。
道理他都懂,许多朝议之事真要他说的话,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,但那大多都是纸上谈兵。
一个普通大学毕业,若非依靠父母挣下的家业,只能沦为社畜的新世纪青年,仅靠着网上冲浪学到的“知识”就能治国了?纯粹就是扯淡。
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江景辰心里十分清楚,以自己的本事,只能往谄臣、奸臣、权臣的方向发展。
野心大一些,架空圣上之后把持朝纲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但要是想当治国能臣,再重来一世都未必能做得到。
专业的事情,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处理。
上一世身为富二代,老爹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:你不必拥有卓越的能力,但一定要学会识人、用人。
因此江景辰每次参与早朝,都在观察上朝的同僚,还真让他发现几个不错的官员。
官职不大,职位也没有太多实权,但每每说出来的话都发人深省。
他在心底默默打上“可用之才”的标签之后,静静等待着早朝的结束。
就在今日朝议结束即将散朝时,一件突然的消息让江景辰瞬间来了精神。
要说这个消息也传了很久,那就是关于选秀之事。
圣上下了明旨,将选秀之期定在了次月下旬的吉日。
江景辰默默算了一下,还有差不多一个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