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玉之貌,当属一流,满京城能与之相提并论,且还待字闺中的女子仅有三人,偏偏这三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不一般。
若是去到京城之外寻找,短时间内怕是来不及。
杨士钰心中倒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,只不过想要顺利办成并非易事。
朱全章见女婿欲言又止的模样,淡淡开口道:“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话直说,无需顾忌太多。”
杨士钰闻言,理清脑海中的思路,试探着开口道:“根据先前掌握的消息,不仅云瑶县主对江景辰有意,就连嘉慧公主也是如此。”
朱全章不禁哑然失笑,反问道:“崇宁大长公主视云瑶县主如己出,嘉慧公主更是圣上亲女,你觉得老夫能做得了她们的主吗?”
杨士钰解释道:“倒不用做主,只需从旁推上一把,给她们创造一些机会,在适当促成一些事情,便可把江景辰捏在掌中。”
朱全章追问道:“促成何事?”
杨士钰小心翼翼开口道:“比如说......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点一炷助兴之香,令其......”
朱全章摇了摇头,出声打断道:“且不说此事不易,即便是办成了,如何能让江景辰听话?”
“圣上要用江景辰,在此之前,绝不可能让他迎娶公主。”
顿了顿,杨士钰紧跟着道:“崇宁大长公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,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此事,即便不杀江景辰,也会将其给阉割。这样的结果,江景辰如何能够承受?”
江景辰是圣上的棋子,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棋,即便与公主发生逾礼之事,圣上也不会轻易取其性命。
至少在棋子产生作用之前,不会因此事被弃。
哪怕是有个万一,江景辰被斩,最终得利的也只会是政事堂。
朱全章不禁开始细细思量,依着他对崇宁大长公主的了解,但凡发生这样的事情,江景辰不死也得脱一层皮。
如此一来,便能以此相要挟。
只不过,与其借此事来掌控江景辰,不如借崇宁大长公主之手把江景辰给除去。
江景辰一死,所有事情都将回归正轨。
圣上没了可用之人,自然而然会放弃对付政事堂的念头。
唯一难办的是要算计到崇宁大长公主头上,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。
毕竟,那位老太太可是闹起脾气来连圣上都敢打的主。
是该选择掌控江景辰?
还是借崇宁大长公主之手将其抹杀?
朱全章犹豫不决,沉思良久,方才开口道:“若选云瑶县主下手,你可有万全之策?”
云瑶县主早先因频繁出入百乐门,已被崇宁大长公主禁足在府中,如今算来也有近两月之久。
杨士钰想了想,出声道:“若想让云瑶县主解禁出门,还需请娴儿出马。”
朱全章略显疑惑。
杨士钰解释道:“娴儿年轻时曾与永怡郡主有过些许交集,正好借大喜之事,举办一场宴客会,以此向大长公主府送去一张请帖。”
朱全章默默点头,感慨道:“娴儿竟与永怡郡主有旧,此事倒是从未与老夫提起。”
永怡郡主也没有什么好名声......不,应该说大长公主府里头三位女主子,就没有一人名声是好的。
京中人尽皆知,不过是没人敢提罢了。
杨士钰简单解释了几句,随后又道:“在此之前,还需先解决眼下困境才行,还请岳父大人助小婿一臂之力。”
朱全章淡淡道:“圣上选了江景辰,而老夫则选了你。”
一句之后便不再开口。
杨士钰听懂了,也正是因为听懂了,心中莫名多了几分郁气。
圣上用江景辰,给了四品刑部侍郎的官职。
而他杨士钰只不过是区区六品员外郎,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?
官大一级便能压死人,更何况还是高了两品,且还是直属上官。
毫不夸张的说,江景辰不需要任何算计谋划,只需一句话,就能够压得他动弹不得。
若非如此,也不至于需要外力相助。
杨士钰心中纵有万千沟壑,此刻也只得一声长叹。
他明白,也十分清楚,哪怕是成了朱府的姑爷,也依然被许多人看不起,而许多人当中也包括他的好岳父。
奈何?
无可奈何。
路是自己选的,含着泪也要走完。
杨士钰归途中暗自思考,眼下没有实力与江景辰硬碰硬,那便只能想一些迂回之法。
刑部。
江景辰看着杨士钰带回的朱府十名下人,笑问道:“朱府下人过百之数,你一次只带十人,那得什么时候才能破案?”
杨士钰回答道:“毕竟是朱相府里的人,想必大人也不愿大动干戈。多几个来回,也就问完了。”
江景辰不置可否。
杨士钰紧跟着说道:“朱府池边收集到的脚印有三十五对,除了朱府下人之外,也不排除宾客遗留。敢问大人,是否也将当日宾客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