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越向前迈了一步,脸上没有丝毫惧色。他的双眼直视凌子川,语气坚定地说:“别以为你得到了皇上的器重,就可以强人所难,叶微兰她有自己的选择,就算是皇上下了旨意,也不能强迫她嫁给你!”
凌子川低头看着叶微兰,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,示意她解释清楚。
叶微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知道他又在闹小孩子脾气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对容清越说道:“世子,你真的误会了。我和瑾王之间,确实是出于两情相悦。”
容清越紧紧盯着叶微兰的脸庞,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被胁迫的痕迹。
然而,他看到的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深情,他的心开始沉了下去,脚下的力量也逐渐消失,差点站不稳。
外面不是都在传瑾王强娶,叶微兰迫于权威只好委曲求全吗,怎的与事实出入如此大,他这次真是丢脸丢出广平侯府了!
“世子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听到叶微兰的话,凌子川满意地勾起嘴角,他趾高气扬地看着容清越。
“我,我,叶小姐,若是你想悔婚,随时可来广平侯府找我,我永远都会等你的!”
迅速表明完心迹,容清越便捂着脸逃跑了,这番模样被医馆中的人看见,几个妇人便又围在一起窃窃私语,不知又会传出什么来。
“放开我!”见人离开,叶微兰一把将凌子川推到板凳上坐着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皇上赐婚,是你搞的鬼吧?”
凌子川摸摸鼻子,伸手环腰将人抱住,闷声道:“对不起兰儿,我骗了你,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......”
就像今日,他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有像容清越那样的男人突然杀出来,从前的他从不畏惧得失,可现在不同了,他不允许失去。
看着怀中的凌子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叶微兰心中不禁一软,抬手摸摸他的头,手指滑过他柔软的头发:“下次不准这样了。”
此时,京城外的街上,一队凯旋而归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走去,阳光洒在街道的石板上,闪烁着金色的光芒,映衬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愈发显得威武。
街道两旁的百姓簇拥而至,欢呼声、喝彩声响彻云霄。小孩子们手舞足蹈,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。大人们议论纷纷,称赞英雄们的事迹。
叶微兰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热闹,她问身旁的一个妇人:“这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妇人年纪稍长,面容和善,她指着队伍说道:“姑娘是刚来京城吧,你看那最前面的大旗,上面绣着辅国老将军的标志,数月前皇上派辅国老将军前去征讨漠北,前几日大战告捷,今日班师回朝了。”
叶微兰顺着妇人的指引望去,只见队伍中一面大旗迎风招展,旗帜上绣着一把锋利的剑和一只翱翔的雄鹰。
叶微兰抬起脚尖,透过人群的缝隙,凝视着队伍前方那个威武的背影。那身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,却也掩不住其主人挺拔的身姿。叶微兰细细打量着,不禁感叹道:“镇国将军看着还挺年轻。”
妇人在一旁笑道:“哎哟不是,那位是辅国将军的小儿子,听说这次立下了赫赫战功,不知皇上会给他多少封赏呢。”
“看什么呢?”凌子川从身后探出头来。
妇人循声看去,惊得合不拢嘴:“瑾……瑾王!”声音中满是惊愕,还没等她行礼,只见他已经揽着刚才的姑娘扬长而去了。
左相府。
左相夫人站在院中迎客,满脸喜色,她身穿一袭华丽的衣裳,绣着精致的图案,头戴金丝玉簪,气质高贵。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让人感到亲切而温暖。
赵蓉站在她左手边,文静地朝来客行礼致谢,两人各揣着心思,明面上却宛若亲生母女一般亲密。
经瘟疫一事,不仅皇上对赵蓉此行赞赏有加,就连左相夫人也因此被皇后娘娘加进了同红会中,如此一来,她哪还惦记着怎么杀赵蓉,供奉她都还来不及。
赵灵燕气不过,躲在屋里闹绝食,左相夫人听说之后忙去劝解:“灵儿,你爹如今在朝中的势力早大不如从前,此次因为赵蓉,皇上对我夫妻二人那是大肆赞扬了一番,你若能借此找个好夫婿,也不枉娘苦心经营啊。”
“都怪你不推我去锦州,偏偏推那死贱人去。”赵灵燕气得嘤嘤哭起来,若是她去,名遍京城的人就是她了。
“是是是,都怪娘,你快些消气,与我去会客,今日来了许多公子哥呢,”左相夫人知她消了气,朝屋外喊道,“来人呐,给大小姐梳洗打扮。”
赵蓉如今算是看清了这世道的人心险恶。那些平日里看似高洁的人,在权力的诱惑下,都变得如此趋炎附势。
人人都喜欢攀附权贵,仿佛只要站在高处,便能得到一切。就连那大夫人,曾经在她眼中自己就犹如过街老鼠,如今也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沦陷,居然也会向自己赔笑。
她独自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,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。看着桌上精致的糕点,她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。
这些糕点,曾经是叶微兰的最爱。那个曾经与她患难与共,与她有着相同命运的女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