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社办公室。
周树雄飞快的看着那封信。
很快,他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。
“好小子!真有你的!”周树雄哈哈一笑,“居然把证据都搞到手了!难怪你不肯娶许知青!”
“许白鹿私生活不检点,”周春明说道,“根据我的判断,她之前回省城探亲,就跟这姓关的有一腿,而且还怀上了。”
“后来,她觉察出不对劲,就想找我骗婚。”
“我当时傻乎乎的,不晓得情况,图她长得漂亮,又有气质,所以就答应了。”
“后来,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呢?”周树雄笑道。
“我听说,她经常莫名的呕吐,”周春明说道,“跟我大姐之前怀孕的情况很像,而且催婚得很急,所以我就起了疑心,悄悄的收集证据,终于让我找出了真相。”
周树雄冲他挑起大拇指。
小伙子很有判断力啊。
是个人才。
难怪人家能挣大钱。
“所以,你是不可能跟她结婚的!”周树雄试探道,“之前你非得坚持婚检,我就觉察出来不对劲。”
“她哪敢去做检查,肯定得露馅嘛。”
“心虚了,绝对是心虚了!”
“绿帽我肯定不戴,谁爱戴谁戴,”周春明说道,“我不但不跟她结婚,而且要曝光她的无耻行为。”
“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代价!”
“说得好!”周树雄鼓掌道,“他家从许正茂到许白鹿,没有一个好东西!既然敢惹咱们老周家的人,那就得让他们得到教训!”
周春明点头。
这正是他所期望的。
原先他想曝光许白鹿,只能凭自己的手段。
现在,周树雄下台在即,利用最后的机会,给许家一记重创,效果会比他单打独斗好很多。
先别管周树雄人品如何,是不是老畜生。
肯帮忙就好。
两人又继续聊了起来。
通过聊天,周春明这才知道。
其实,许白鹿的返城调令确实到了,但是手续还没有给她办。
原因很简单。
周树雄得知自己要被弄下台以后,就琢磨起报复的事情。
怎么可能轻易放跑她。
更何况,许白鹿也不是真心想走,至少不是马上回省城,而是仍旧打算做最后一搏。
如果不是辛老六搅局,她很可能就成功了。
意思就是。
许白鹿如今还是知青身份,仍归公社管辖。
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两人聊了一阵子,周春明把最近的遭遇,许白鹿对他的屡次算计,都说了出来。
甚至,包括今晚发生的事情。
起码得让周树雄知道,还有哪些潜在的打击对象。
“那个保卫干事小张,是省城工商系统的人,咱们管不着,”周树雄说道,“不过呢,收拾郑知青,只是小事一桩。”
“怎么说?”周春明来了兴趣。
那个郑乾是许白鹿身边的一条恶犬,咬人的那种,继续留着他,绝对是个祸害。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周树雄笑眯眯拉开抽屉,拿出一封信来。
这是一封匿名的举报信。
举报郑乾很可能是偷盗小卖部的嫌疑人。
知青点原先人很多,这边的代销点又叫小卖部,也就卖些日用品、糖块、牙膏之类的,还有些水果罐头和猪肉罐头。
后来,小卖部接连失窃。
被偷了好几回。
当时都怀疑是知青干的,可是审来审去,都没查出啥线索。
再加上返城知青越来越多,知青点人数骤降,小卖部索性也就关门了。
这事儿也就成了一桩悬案。
万万没想到。
还是有细心人发现了线索。
写举报信的人,像是害怕暴露身份,故意用反手写字,字迹歪歪扭扭的,不是很好辨认。
不过呢,还是将发现的疑点,逐个的说了出来。
如果按照信上的内容,基本上就是郑乾干的,跑不掉了。
周春明回忆前世。
郑乾直到返城之后,也一直没有东窗事发,他后来托关系进了粮食局,还算老实本分的干了蛮多年,九十年代下岗以后,这人纠集社会上的闲散人员,居然成了地方一霸。
总之,这货不是啥善茬。
干出什么坏事都不奇怪。
偷鸡摸狗也很正常。
只不过,当下的状况,让周春明有些懵逼。
是因为他的重生,改变了一些事件,还是怎么回事。
又或者说,公社原先打算收拾郑乾,后来不知咋的,被悄悄的走关系摆平了,并没有把事件闹大。
“那就搂草打兔子,顺便把这狗日的给办了!”周春明思忖道。
“必须的!”周树雄又点了根烟,“按照你所说的,这郑乾跟许家有些牵扯,不在同时把他解决了,小心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