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梅丽华的日记,仔细的翻阅了几遍。
周春明掌握了更多线索。
有意思!确实太有意思了!
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?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说的就是许正茂本人嘛。
周春明并不确定,许正茂是否知情。
到底是真的被蒙在鼓里,还是早已知道真相,一直隐忍到现在。
毕竟,白捡一个天仙般的闺女,似乎也不算太吃亏。
走出仓库,周春明点了根烟。
开始回忆前世的状况。
许正茂落马以后,梅丽华改嫁给了易剑波,许白鹿二婚嫁给海外归来的关洪涛。
直到周春明穿越以前,许白鹿也没有改姓,还是经常去看望老父亲。
父女俩的感情,似乎没有受到影响。
从这个角度来推断,前世的时候,梅、易二人,似乎隐瞒了许白鹿,始终没有摊牌。
所以,许正茂很有可能,没有意识到这状况。
被欺骗了一辈子,多可怜啊!
肯定得来个热心群众,点醒这落魄小老头。
想当初。
许正茂找了关系,给公社这边施压,是想弄死周春明的。
而且,老书记周树雄被撤之后,新任书记肖卫革也把矛头,对准了周春明。
若不是邹正毅的那幅题字,周春明肯定倒大霉,药材站直接倒闭,钱也挣不到,甚至还会被打成“投机倒把”,被送去劳动改造。
换成普通人,一辈子恐怕都难以翻身。
把人往死里整,这仇恨结得可就深了。
既然如此,还跟他客气什么。
想了想,周春明重新坐到茶桌边。
这个时候,辛志强带着海魂衫青年回来了。
看得出来,这顿饭令对方很满意。
海魂衫青年满嘴油光,而且脸色通红,肚子都胀鼓鼓的。
没办法,这年头普通人的伙食相当差,能下回馆子改善伙食,是挺不容易的。
“小马,来来来,这边坐。”周春明招呼道。
“春明哥,有事儿您吩咐!您是张沅的哥们,就是我的哥们!”海魂衫青年语气之中,透着讨好。
傻子都能看得出来,药材站的生意堪称火爆,周春明年少有为,积攒了不菲的身家。
恐怕远远不是万元户那么简单。
像这样的大佬,肯定得巴结一下。
“好兄弟,想不想挣点零花钱?”周春明笑道,“你是家住省城对吧?替我带一样东西给别人,回去的车费,我给你报销了。另外,再给你五斤肉票和五斤油票。”
闻言,海魂衫青年来劲了。
因为张沅请他帮忙的时候,已经支付了往返车费。
周春明再给的话,他这就多挣了好几块钱。
尤其是,那五斤肉票和油票,诱惑力简直惊人。
反正他是没办法拒绝。
“哥,您这也太客气了!都是好兄弟,我哪好意思收您的东西!”海魂衫青年搓着手,嘿嘿笑道。
“话不能这么说,”周春明笑道,“皇帝还不差饿兵,我托你帮忙办事,酬劳肯定要给的。”
眨个眼的功夫。
已经是华灯初上。
省城,许家老宅这边。
许正茂坐在桌边,一边抽着烟,一边郁闷的望着天花板。
桌上摆着几样好菜,宫爆鸡丁、木须肉、香拌猪耳和砂锅豆腐,这些都是闺女最爱吃的。
没想到,自从昨天中午,许白鹿走了以后,现在还没见踪影,至今没有回来,而且没有任何音信。
这让老许很蛋疼。
他也一度怀疑,是不是公社那边有急事,闺女又赶回去了。
可是,许白鹿的行李,如今还放在他这里。
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大。
眼看着,时针已经指向八点。
“不等了!我自己吃吧!饭菜都凉了!”许正茂一肚子怨气。
也就在此时,突然咣当一声,玻璃窗被砸坏。
一件东西飞了进来。
许正茂吓了一跳,正想骂娘。
骤然注意到,砸进来的东西,是一册日记簿。为了增加重量,它被绑在半截砖头上面。
关键在于,日记簿很眼熟。
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“谁他妈这么缺德!哪个狗日的砸我家窗户!”许正茂嘴里骂个不停,却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。
没错,应该是前妻写的日记。
当初她写的时候,都是背着许正茂,打死不让看,而且总是锁起来。
搞得许正茂心里痒痒,总怀疑这里面,记录了什么秘密,有什么要紧事情瞒着他。
万万没想到。
结婚二十多年,他没机会看到。
离完婚以后,反倒是有人主动送上门来。
就是这送来的方式,有些不太友好。
急忙冲到门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