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正茂的模样,令彭传林和商路远都很羡慕。
既然仕途没啥希望了,那就想办法搞钱发财呗。
两人不约而同的问:“哥,你做啥生意?”
许正茂神秘兮兮的笑了笑:“现在不能说,以后再告诉你们。”
彭传林哦了一声,显得有些失望。
商路远却没感到奇怪。
能赚钱的门路,肯定不会轻易说出来。
“哥,你今天叫我俩过来,是为了啥事?”商路远喝着酒,也没忘了发问。
许正茂放下酒杯,目光警惕的瞅了瞅左右,发现没人注意这边。
于是,他压低声音说道:“你俩以前是我的左臂右膀,许某很感谢。”
“今天叫二位过来,主要是想请你们帮忙。”
“找社会上的朋友,收拾一个杂种。”
彭传林和商路远交换了一个眼神,似乎猜到了什么。
商路远没说话,伸手蘸了蘸杯中酒,在桌上写了个“聂”字。
看到许正茂摇头,他像是恍然,接着又写了一个“沅”字。
许正茂双手挑起大拇指。
张沅?!
彭传林吓得哆嗦了一下。
惹谁不好,去惹这位!简直找死!
张沅那是一般人吗?
身手非常的强悍,几个壮汉都近不了身。
而且精通一招制敌,还在战场上磨练过。
最可怕的,还是这货极端的性格,跟疯狗没区别,发飙起来那是逮谁咬谁。
“哥,咱们打包了饭菜,换个地方说。”彭传林艰难的咽了咽唾沫。
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,聊这种事情,让他感觉毛骨悚然,分分钟会被人偷听。
“我也觉得不妥。”商路远也缓缓站起来。
许正茂没奈何,只好表示同意。
不过,他并没有领这二位,回到河边巷的老宅。
事实上,为了避人耳目,许正茂跟“闺女”一样,悄悄去租了一套房子。
并且打定主意,这新地址跟谁也不说。
否则的话,老许不敢保证,是否又会有小偷光顾。
正因为如此,许正茂带着彭传林和商路远,来到附近不远处,一家国营招待所。
开了个房间,然后拎着酒菜进去聊事儿。
这家国营招待所的负责人,跟许正茂是老相识,这点面子总要给的。
关上了门窗,三人终于可以开始,放心的喝酒畅聊。
彭、商二位,这才晓得了,许家失窃的事情。
“哥,你咋会判断,是张沅那王八蛋干的呢?”商路远问。
顿时,许正茂咬牙切齿,脸色显得很狰狞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答道:“狗日的张沅,最近买了辆摩托车!有好几个人告诉我了!”
买了辆摩托车!
彭、商二人同时震惊。
以张沅那点工资和积蓄,能不能买个轮胎还不好说。
相信他能买得起摩托,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。
“我明白了!”彭传林皱眉道,“张沅偷了许大哥的钱,拿去买了摩托车!”
“嗯!”许正茂点头,“他跟人说,这是朋友借给他开的,你们相信吗?”
彭、商二人齐齐摇头。
这理由太扯淡了。
在当下,放眼整个省城,有实力开摩托车的小青年,也寥寥无几。根本不可能买回来不开,而是发扬风格,借给朋友开。
开上这玩意,甭提多拉风了,想泡个妹子,处个对象,还不是轻轻松松。哪怕是厂花,也愿意坐上去兜风。
“这姓张的还会开锁?”商路远疑惑道。
“他未必会,”彭传林思忖道,“但是,有人会就行了!商哥,你可别忘了,当初咱们财务科失窃的那张报销单据!”
闻言,商路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聂殿军是如何上位的,他们还记忆犹新。
有没有一种可能,聂殿军找到张沅,就如同现在,许正茂找到他俩,都想请社会上的能人办事。
此时此刻,正如彼时彼刻。
两件事情联系起来,令人浮想联翩。
“甭管是不是他,我看这小子不爽很久了!”许正茂说道,“你俩替我找人,我出一千块,甚至两千块,狠狠的收拾他!”
“卧槽!”彭传林有些惊讶,他眼珠子转了转,开始考虑这件事。
想找社会的闲散人员,返城知青或者混子,去围殴张沅,恐怕很容易翻车。
到时候,会把他俩也一起牵扯进去。
被张沅这种小人报复,那滋味可难受得很。
商路远也一脸为难。
且不说钱多钱少的问题。
基本上,张沅等同于亡命徒。
谁敢跟他硬碰硬。
“怎么?很为难吗?”许正茂有些恼火。
彭传林讪笑道:“哥,我也恨张沅,恨不得拧下他的狗头当球踢!可这是个瘟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