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毅谦这次跟来,是为了组建‘神策军’的,路朝歌跟他也没那么多客气,都是老熟人,客气来客气去的就显得生分了。
在得知钱毅谦此来的目的后,路朝歌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,具体的东西还是需要钱毅谦自己去执行,说的太多反而不好,有些话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。
将蜀州道移交之后,路朝歌带着自己的亲军就准备回凉州道交差,这一趟出来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了,若是再耽误一段时间就该入冬了。
在辞别了众人后,路朝歌带着亲军离开了米脂城,蜀州道未来的施政方向邵元培心里都清楚,他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各地官府官员的空缺。
不过这些都不需要路朝歌去操心,他相信以邵元培的能力,这些事他都能解决。
一路离开了蜀州道十几天之后,路朝歌进入了凉州道,凉州道百姓对战兵的热情要远比蜀州道不知道高出了多少,一路上只要是路朝歌所过之处,百姓即使不夹道欢迎,那也是早早的从城里赶出来,要看看自己家的战兵。
“少将军,这次回去要先去怀远城一趟。”于吉昌道。
“为啥?”路朝歌不解的问道:“你在怀远城有相好的了?”
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”于吉昌问道。
“我知道什么?”路朝歌道:“你有什么话直说。”
“你出征的时候是不是周小姐给你披的甲?”于吉昌问道。
“对啊!”路朝歌道:“当时整的可庄重了。”
“那不就是结了。”于吉昌道:“谁给你披的甲,就得由谁给你卸甲,若是将来都督做到那个位置,那你这次回去卸甲的就应该是大少爷,现在嘛!就只能让周姑娘给你卸甲,这都是有规矩的,可不敢大意。”
“这么麻烦?没必要吧?”路朝歌道。
“你信不信,你要是敢这么回去,保证有人打折你腿。”于吉昌严肃的说道:“少将军,这不是开玩笑的,多少人都知道周小姐给你披甲,那就相当于把自己当成你娘子了,你这要不让周小姐卸甲,别人真能在她背后说她闲话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路朝歌道:“你可别跟我开玩笑。”
“这事能开玩笑吗?”于吉昌继续说道:“咱就绕一下道的事,可对周小姐那可是大事。”
“行,那就先去怀远城。”路朝歌道:“不管怎么说,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我是不是得带点礼物?”路朝歌又问道。
“早准备好了。”于吉昌道:“离开米脂城的时候,邵大人就让人备好了,上好的蜀锦五百匹。”
“这么多?”路朝歌道:“用得了那么多吗?”
“少将军,你怎么就死心眼呢?”于吉昌道:“周小姐那边你的送,夫人那边你不送了?王爷那边你不送了?你去一趟蜀州道,一点特产不给带,说不过去。”
“也是。”路朝歌想了想道:“我嫂子那棍法绝对是天下第一的。”
“对,毕竟到现在为止,也就夫人能拿根棍子把你打服。”于吉昌道:“那咱们就加快速度吧!”
几日之后,快马加鞭赶到了怀远城,于吉昌叫人提前通知了周府,周静姝在得到消息后,好好的梳洗打扮了一番,坐着家里的马车来到了怀远城外。
此时的怀远城外道路的两侧,已经站满了等待大军凯旋的百姓,现如今的凉州道内,战兵的地位绝对是比一般人要高出不少的。
路朝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后面的亲兵们一个个腰杆挺的笔直,虽然战甲有些破旧,可那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,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。
周静姝的马车停在城门的边上,百姓们很自觉的向边上靠了靠,他们都知道周家小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,自然会给她留下足够宽敞的地方。
周静姝站在那里,看着缓缓走来的队伍,路朝歌和出征的时候一样,一样的铠甲一样的大氅,只是人比走的时候黑了不少,可在她的眼里,依旧是那个英武的少年将军。
队伍缓缓走向怀远城,道路两侧的百姓不时的发出欢呼声:“战兵万胜!”
不知道哪位先起了个头,道路两侧的百姓跟着喊了起来:“战兵万胜!战兵万胜!”
声浪一浪高过一浪,路朝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右手握拳砸在自己的胸口:“战兵万胜!”
跟在路朝歌身后的亲兵同样,右手握拳砸在自己的胸口:“万胜!万胜!”
亲兵队缓缓走过人群,一路上都是山呼海啸的百姓们,当亲兵队来到城门前,路朝歌翻身下马,周静姝向前走了几步,路朝歌赶紧往前迎了过去。
“祝将军凯旋。”周静姝行了一个作揖礼,道:“我为将军解战袍。”
路朝歌刚想还礼,却被是身后的于吉昌拽住了,路朝歌不明所以,但他知道于吉昌肯定不会害他。
周静姝行了礼,就见几个周府的丫鬟仆妇拿着一块手帕递给了周静姝,周静姝在铜盆之中将手帕浸湿,然后来到路朝歌面前,先是仔仔细细的给路朝歌擦了脸,然后将大氅解了下来,交给了仆妇。
仆妇接过大氅,又将一块比手帕要大很多的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