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拨回到几天之前蜀州道军营。
刘子睿派出的骑兵在接到命令之后,片刻不敢耽误,沿途不断地换人换马,这才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蜀州道的军营,当传令兵冲入军营,路朝歌就预感到了事情不妙。
“少将军。”传令兵翻身下马跑到路朝歌面前,道:“江州道急报,都督遇刺让少将军前去主持大局。”
传令兵的话让路朝歌呆立当场,邵震烨推了一把路朝歌,道:“赶紧走,去江州道。”
路朝歌被这么一推才反应过来,立即集合了自己的亲兵,就在这个时候,邵震烨背着自己的书箱跑了出来,道:“我跟你去,我懂医术,也许能帮上忙。”
“我也跟着去。”穿上了将军甲的闻人钟鸣道:“这里面的事绝对不简单。”
路朝歌看着邵震烨,道:“你别闹,你消停在这待着,等我回来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我没跟你闹。”邵震烨找来一匹战马,道:“我得医术绝对比大多数人强,相信我。”
路朝歌看着邵震烨那坚定的眼神,道:“这一路上可没时间休息,你要是扛得住就跟我来。”
路朝歌带着自己的二百亲兵一刻也不敢耽误,昼夜兼程换马不换人,这才在几天内赶到了江州道永安城。
赶到永安城外,路朝歌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重甲包围的踏白军,路朝歌此时心里的火气格外的重,找到了杨延昭,道:“那帮犊子还留着干什么,给我杀进去一个不留。”
杨延昭点了点头,连句废话都没有,他知道路朝歌此时正在气头上,自己说什么都阻止不了路朝歌,索性就顺着路朝歌,而且他也早就想把踏白军给宰了。
进了军营的路朝歌,就看到了跪在中军帐不远处的苇子峪和徐永州,看着跪在那里的两个人,路朝歌强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怒火,道:“这件事不愿你们,找个地方待着去,别在这碍我的眼。”
随后就是路朝歌进入中军帐的那一幕。
此时的中军帐内,只有李朝宗和路朝歌两个人,路朝歌坐在床边,道:“我就说我来了你肯定死不了。”
还没等李朝宗说话,邵震烨从外面走了进来,道:“少将军,没事你就出去,从今天开始,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许进来,等都督好了你们再叙旧。”
“哦!”路朝歌应了一声,乖乖的出了中军帐。
中军帐外,一干将领站在那里,都看向了从军帐走出来的路朝歌,路朝歌道:“没事了,过几天就好了,大家都散了吧!”
这时,杨延昭一身血污的走了过来,道:“都处理了。”
“让兄弟们休息休息吧!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我得找个地方睡一会,好几天没合眼了,你们谁看到闻人钟鸣了?”
“他早就找地方睡觉去了。”杨嗣业此时也放松了下来,这十几天的时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。
“行了,你们都休息吧!”路朝歌道:“有什么事等我睡一觉起来再说。”
这一觉路朝歌不知道睡了多久,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时分,路朝歌走出军帐,看着站在门口站岗的战兵,道:“我睡了多长时间了?”
“少将军,你都睡了两天了。”战兵道:“若不是您一直打鼾,诸位将军早就冲进去了。”
“还有吃的吗?”路朝歌笑着问道。
“您去伙房那边吧!”战兵道:“一直都给您在锅里热着呢!”
路朝歌急匆匆的来到伙房,就看到凉州道的那些将军们都围在那里吃饭,路朝歌走了过去抢过刘子睿的饭碗就开始吃,他是真的饿坏了,从蜀州道赶过来这一路上也没踏实的吃顿饭,除了干粮就是肉干。
刘子睿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,又回头看了看狼吞虎咽得路朝歌,道:“你是饿疯了吧!”
路朝歌哪有功夫搭理他,几口将碗里的饭扒拉干净,又在锅里盛了一碗,又夹起一块肉,就开始往嘴里塞。
一众人看着路朝歌的吃相,杨嗣业道:“这是几辈子没吃上饭了。”
“闻人不也这德行。”长孙杰笑着说道:“昨天闻人起来的时候,那吃饭的架势比他还难看。”
闻人钟鸣比路朝歌要早起一天,就这一天的时间,闻人钟鸣和这帮将军已经打成一片了,在座的这些将军可都看到了当初闻人钟鸣的英勇,对他也没有什么偏见,战场之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,就算他最开始不投降,难道忠诚这件事就有错吗?
闻人钟鸣坐在那里,道:“我吃的有这么难看吗?”
“差不了多少。”长孙杰道:“比他还能斯文点。”
一众人吵吵闹闹吃了饭,路朝歌这个时候想起了那个刺伤李朝宗的谷文斌,刘子睿带着路朝歌来到关押谷文斌的军帐,一众人跟着进了军帐。
谷文斌从被抓之后也没想着自杀,他本有很多机会自杀,他好似在等待路朝歌到来一般。
“路朝歌?”还没等路朝歌开口,谷文斌率先开口道。
“‘天地院’的?”路朝歌没有回答谷文斌的问题,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问道。
“对,‘天地院’江州道的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