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启程,路朝歌的身边防护被进一步加强,就算是路朝歌上厕所都有十几个人跟着,最开始路朝歌还不觉得怎么样,可是时间一长那是真受不了,有谁愿意在上厕所的时候被十几个人盯着?
好在很快路朝歌带着人就进入了忻州,婉拒了忻州道府安排的接风宴,再补充好粮草资中后,路朝歌带着人上了南下的运兵船,上船之前于吉昌带着人把所有的船只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,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才让路朝歌登上了运兵船。
“哎呀呀!这晕船是真难受啊!”路朝歌坐在甲板上,看着一帮吐得稀里哗啦的战兵,大笑道:“你说我也是北方人,我怎么就不晕船呢!”
没错,路朝歌手下的凉州军晕船了,不过路朝歌也不担心这事,毕竟只是过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,忍一忍也就过去了,这要是顺江而下或者逆江而上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喽!
“于将军,你和少将军接触的多,你就没有想过要弄死他?”董成德靠在船舷旁问道。
“不敢。”于吉昌道:“但凡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已经被少将军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。”
“你们是怎么忍受到现在的?”闫向荣问道。
“习惯就好了。”于吉昌道。
“再忍忍,马上就就到了。”路朝歌活动了一下身体,道:“过了江让你们休息一天。”
这也是路朝歌不得已为之,凉州军半数以上的人都有晕船的症状,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啊!索性就休息一天,也让战兵缓一缓。
路朝歌在襄州休息了一天,这一天却给路朝歌折腾的不轻,襄州的道府领着一众官员早早的就等在而来码头,路朝歌现在的身份地位,绝对值得这些官员们投资,就算是不能投到李朝宗的麾下,现在混个好人缘以后真到了必要的时候,也总比不熟悉要强吧!
路朝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场合,尤其是一帮子文官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个没完,一顿饭吃的他头都快大了,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难道带着那些还没缓过来的战兵直接赶路?路朝歌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。
打发了襄州道的一众官员,路朝歌和他手下的凉州军好好休息了一天之后再次拔营。
出了襄州也就算是进入到了南疆边军的地界了,可现在南疆边军全军覆没,南疆五道利州道、徽州道、密州道基本沦陷,要不是靠着府城城高池深,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全面沦陷了,路朝歌来了也只能打攻城战了。
康州和荣州虽然还没有出现蛮夷军队,可是从利州道、徽州道、密州道三地涌入康州和荣州的难民数十万计,而康州和荣州的道府为了避免流民入城,已经将大门封死,高大的城墙成了一道分割两界的屏障。
路朝歌的大军在拔营之后,于吉昌带着手下一万骑兵离开了大部队,他的方向是荣州,而路朝歌要进入的则是康州,这也是路朝歌在出兵之前就答应了于吉昌的,让他随便打放开了打,他一概不过问。
路朝歌的大军一路南下,最开始进入康州还好,毕竟这里已经属于大后方,虽然偶尔能看到难民,但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,可是越是靠近康州道府所在康州城,景象就越发骇人,无数的难民倒在路边不知生死,乌鸦在天上盘旋着,好像在等待那些倒在路边的人死去。
“康州道府就不管?”谢玉堂骑着马走在路朝歌的身边问道。
“一群黑了心肝的狗东西。”路朝歌冷冷的说道:“只顾着自己的死活,老百姓的死活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,只要自己不死就行。”
“这要是在凉州……”谢玉堂的话只说了一半,就说不下去了。
“凉州也不会有这种景象。”夏文宇愤恨的开口道:“怎么愿意做事的官员就那么少?”
夏文宇虽然刚刚加入凉州,可是从怀远城出发一路上也路过了不少凉州的县城,他没看到流民和难民,他看到最多的是大军路过跟在大军身旁追逐打闹的孩子们。
看看眼前再想想凉州,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义无反顾的跟在李朝宗身后,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,也要帮李朝宗干成一番大事业,因为李朝宗从没让他的百姓饿肚子,从没让他的百姓经历战火。
“告诉沿途灾民,想活命的就跟我走。”路朝歌咬了咬牙,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,他要把这些人呢带到康州城去,到了康州城,这些人才能有活下去的机会。
好在沿途的难民并不算多,一路上大概收拢了不到两万人,这些人的吃食凉州军暂时还能管的起,到了康州城就会有更多了粮食了。
经过几天行军,大军赶到康州城下,可是路朝歌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,十数万难民聚集在康州城外,而高大的康州城却将城门关的死死的,更是有战兵在城墙上巡逻,一旦发现有难民靠近,不论原由就地格杀。
大军的到来让城外的难民陷入了一片慌乱,凉州军摆出了戒备的架势,这里可不是凉州,街道两侧的百姓也不是凉州百姓,他们可不是来欢迎凉州就的,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让整个凉州队列陷入混乱。
好不容易将要冲上来的难民都控制住,路朝歌喊来传令兵,道:“传军令,凉州军只留一天军粮,其余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