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降和杀人哪个更容易,凉州军觉得还是杀人比较容易,毕竟杀了人之后一把火烧了就完事,可是招降之后还要有人看着,还要管他们吃喝,明明是我们打赢了,现在反过来还要伺候这帮打了败仗的主儿。
不过有军令在,凉州军的战兵们还是会认真的执行军令的,投降的人全都拉出大营集中在一起管理,至于战死的那些人就简单的多了,等确定大营之内没有活人之后,一把火点了就是了。
联军大营内,凉州军一边搜索着健全的活人,一边对那些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,但是还活着的人进行补刀,顺便按照路朝歌的命令把值钱的东西找出来,这些东西都是这帮蛮夷从大楚百姓身上身上搜刮出来的,现在这属于是物归原主了。
“要我说这些人留着就是浪费粮食,倒不如直接杀了干净。”一名战兵照着地上还在喘气的联军青壮就是一刀,砍完之后说道:“也不知道少将军留着他们有什么用。”
“你要是知道你不就是少将军了?”另一名战兵说道:“你就老实儿的执行命令就行,剩下的事轮不到你操心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那名战兵道:“赶紧打扫完,一把火把这烧个干净,这地方看着就晦气。”
“别唠了,你们两个去中军帐看看。”一名校尉走了过来说道:“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”
“是。”两个人应了一声便向中军帐走去。
中军帐内,脱升荣屏住自己的呼吸,手中紧紧的握着自己的佩刀,从大战开始他就没敢走出中军帐,此时战事落幕,他更不敢出去了,他就一直在祈祷,希望楚军的战兵不要走进中军帐。
可那校尉的一声吼,让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,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他不由的握紧了自己的佩刀,两名战兵的脚步越来越近,脱升荣放缓自己的呼吸,准备给冲进来的楚军战兵来上一刀。
两名凉州军走到中军帐前并没有直接走进去,而是用战刀轻轻挑开了中军帐的门帘,另一名战兵也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,而是在帐外观察了一番,就在他转到另一边观察中军帐另一侧情况的时候,埋伏在中军帐门口左侧的脱升荣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。
“遇敌,戒备。”这名战兵大喊一声。
那名挑着门帘的战兵抽回战刀,毫不犹豫的刺向门口左边的位置,他并没有看到脱升荣藏身的地方,但是他凭借着自己袍泽眼神查看的位置,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脱升荣的藏身位置,而且这一刀刺的也格外有讲究,他们不想要脱升荣的命,他们要抓活的。
能在中军帐内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,这种人不是将军也是个大人物,抓回去交给路朝歌绝对能领一笔不菲的赏钱。
那战兵刺出一刀,战刀穿透营帐的幔布直刺脱升荣大腿的位置,可是他们忽略了脱升荣的身高,这一刀若是刺玄甲军那估计就是大腿的位置,可是刺脱升荣那可是腹部的位置。
好在脱升荣反应快,当那名战兵喊出戒备的时候,他就已经翻滚了出去,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刀。
就在他翻滚的时候,那名刚大喊戒备的战兵已经挑开门帘冲进中军帐,而另一名战兵也紧跟着冲了进来,两人背靠着背环视了中军帐一圈,确定中军帐内只有脱升荣一个人的时候,一名战兵喊道:“弃刀、跪地、免死。”
脱升荣本来还想挣扎一下,可是听着中军帐外越来越多的脚步声,他知道自己就算能杀了眼前的两名楚军,他也捞不到任何好处,没准还会因为杀了楚军的战兵,直接被那些愤怒的人按在地上宰了。
脱升荣放下手中战刀,慢慢的跪在了地上,道:“我是联军主帅,我要将你们的将军。”
“发财了。”两个人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,凉州军最终军功,尤其是这种俘虏敌军主帅这么大的军功,按照凉州军律‘擒敌军主将者,根据当前官职情况予以擢升,并有赏银五千到一万两不等。’
两个人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,将脱升荣按在地上,随后在中军帐内找来绳子将脱升荣给绑了起来,而这个时候中军帐外已经围了不少人。
这些人可不是来抢军功的,他们可没那么大的胆子,他们过来只是因为听到了那声‘遇敌,戒备。’,而赶过来帮忙的。
两个人押着脱升荣走出中军帐,那胸脯挺的别提有多高了,这么大的一份功劳跟捡的一样,两个人在一众凉州军羡慕的目光里,押着脱升荣去找路朝歌兑换军功去了。
而此时联军大营外三里处,路朝歌手里抓着一把青草放在大黑马的嘴边,大黑马嗅了嗅路朝歌的青草,直接将脖子拧到了一旁,连看都不看一眼。
“你这是飘了啊!”路朝歌将手里的青草扔到了一旁,道:“现在连青草都不吃了是吧!”
大黑马打了个响鼻看都不看路朝歌一眼,路朝歌环抱住大黑马的脖子,另一只手在大黑马那硕大的脑袋上拍了拍,道:“你就狂吧!”
大黑马被路朝歌环抱住脖子也不挣扎,好似已经习惯了路朝歌这样一般,这么美好的景象,若不是在路朝歌前面不远的地方跪了一地的人,这一定是人间美好。
跪在那里的都是这次联军的将军们,没有一定级别你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