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凉州的并不需要那么着急,十几二十万大军缓缓而行,所过之处路朝歌让人四处宣扬世家大族的‘丰功伟绩’,这些南疆世家大族的人成了过街老鼠,而间接的也影响到了本地的世家大族,虽然影响的微乎其微,但是总归是有影响的。
这一路上那些官员们就跟闻到味道的鲨鱼一般,路朝歌所过之处这些人纷纷开始邀请路朝歌,路朝歌现在的身份虽然尴尬,但是不影响这些人和路朝歌亲近,谁还不想多下一份赌注呢!万一有一天用上了呢!
但是,路朝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应酬,他是能推就推,但是在过襄州的时候,却被襄州的道府沈鹏展给拦下了,这位要说是个大人物也算不上,但是他另一个身份让路朝歌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求,他是周俊彦的同窗好友,当年一起求过学,而且关系十分要好,今年刚刚调任到襄州担任道府之职。
老爷子拦下路朝歌当然不是为了单纯的喝一顿酒,他只是向路朝歌了解了一下科举的相关事宜,路朝歌倒是没有多想,科举在南疆推广了一次也算不得什么秘密,就把科举的流程之类的全都告诉了老爷子,老爷子又问了许多细节之后,这才放过了路朝歌。
“这老头我都感觉他要吃了我一样。”在离开襄州城之后,路朝歌骑着大黑马走在周静姝的马车旁边说道。
“我感觉沈伯伯这次把你拦下来问你科举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。”周静姝想了想,说道:“他是最坚定的保皇派,当初父亲在凉州任职之后,他就去信把父亲大骂了一顿,而且当时看父亲的脸色,骂的应该是挺难听的。”
周静姝顿了顿又说道:“按理说他要是见到你之后,就算不拦着马车骂你就已经算是不错了,怎么还能请教你问题呢!而且我最奇怪的是,他调任襄州的时间太过蹊跷了,就好像是专门在襄州等着你一样。”
“可能就是一个巧合吧!”路朝歌想了想道:“能和你爹当同窗的,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襄州的战略位置格外重要,不管是从哪里走,想要南下必然要经过经过襄州,就算是从江州发兵,可以走庆州道、郴州道和泸州道,但是最后想入南疆,依旧绕不开襄州道,这么重要的地方,安排一个铁杆的保皇派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吧!”
“可能是我想多了吧!”周静姝道:“不过我还是觉得他肯定有什么目的,他前年才调任兖州,今年又调任襄州,这种平调怎么都感觉不对劲。”
“有可能是南疆吧!”路朝歌笑了笑,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,说道:“南疆推行了科举制度,想来刘子钰也想推行科举制了吧!但是各地的世家大族肯定是阻碍,但是南疆不一样啊!南疆的世家大族都被我弄的差不多了,在南疆推行科举就简单的多了,而且南疆已经有了推行科举的基础,在推行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。”
“那他不就成了下一个南疆大都督了?”周静姝笑着说道。
“大都督大都督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改正一个错误又犯了另外一个错误,军阀割据距离大楚不远喽!”
“军阀割据?”周静姝道:“像沈伯伯这种人怎么可能,他可是坚定的保皇派啊!”
“他不是难道别人就不是吗?”路朝歌道:“沈鹏展只要坐上这个大都督的职务,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,南疆大都督总督南疆五道军政事,这是多大的权利,有多少人想得到这个职位,一旦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,最后整个大楚遍地都是大都督,那时候皇权就真成了摆设了。”
“那咱们凉州的机会不就来了吗?”周静姝却格外的开心,道:“只要有人率先攻打雍州,你就可以带兵以勤王的名义进入雍州,就可以实现你当初制定的战略了,挟天子以令诸侯。”
“你不是应该先担心沈鹏展有性命之忧吗?”路朝歌看着笑的格外开心的周静姝,道:“你这笑出来是什么意思?”
“能实现你的理想啊!”周静姝有点小兴奋的说道:“沈伯伯若是真要接了南疆大都督的职务,那他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,想来他接手的时候就应该会考虑到了。”
“回去之后还是让你爹提醒一下你沈伯伯吧!”路朝歌挠了挠头,道:“大楚又不止他一个保皇派,能保住他一条命也算是全了你爹和他的情谊。”
“不行,若是因为一封信却坏了凉州的大事,那才是罪过呢!”周静姝道:“现在所有的利益都要以凉州为准,谁也不能破坏了你的理想和抱负。”
“一封信不至于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。
“可别小瞧了那些读书人,一个个其实可精明了。”周静姝道:“若是让刘子钰发现了其中的端倪,他不设置都督这个职务了怎么办?”
“设置都督只要有一个,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,不是刘子钰想或者不想就能阻挡的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多了去了,各方利益的纠缠什么的,尤其是那些将军要是拥兵自重可就好玩了,到时候不给都不行了。”
路朝歌参考的就是他那个世界的汉末,这大都督就相当于那个时候的州牧,掌管一地的军政大权,最后就失控了,皇权旁落地方州牧拥兵自重,而后演变成了军阀割据。
一路过了襄州进入忻州,随后过兖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