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元勋到现在都不知道,自己被晏元恺给卖了,他当时冲上来的时候也没多想,就想着能抓住路朝歌,他的功劳可就大了去了,也没想到凉州的床子弩是连发的那种啊!
他要是早知道凉州有这东西,打死他他也不会冲的那么靠前的,现在功劳没有了也就算了,自己还落在了路朝歌的手里,本来想着装晕先蒙混一阵时间,等凉州军有个松懈,他好找时间逃出去。
可这个路朝歌不按套路出牌啊!直接就要把他给整死,这要是再继续装下去,小命立刻就没有了,赶紧开口说话吧!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
“大将军饶命啊!”宋元勋哀嚎着,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路朝歌。
“不是晕过去了吗?”路朝歌收回匕首,用匕首在宋元勋的脸上拍了拍,揶揄的笑着说道。
“没有没有,都是装的。”宋元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说道:“大将军,我就是个副将,杀了我还脏了您的手,不如您放了我,回去之后我想办把晏元恺给您送过来,您看这样行不行?”
“你还真是好算计啊!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关键是我现在就想杀个人,你说怎么办呢?”
“少将军,晏元恺带人撤走了。”厉成益向远处看了看,说道:“好像是没有扎营的意思,估计是回邺城了。”
“你看,他不管你了。”路朝歌将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地上,锋刃的距离宋元勋的脸颊仅仅一寸不到的距离,他已经能感受到那匕首上传来的冰凉寒意。
“大将军,只要你把我放回去,我肯定可以让晏元恺消失。”宋元勋焦急的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最忌惮的就是晏元恺,像我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人,您根本就不在乎,您说是不是?”
厉成益这个时候低声在路朝歌耳边说了两句话,路朝歌顿时就笑了起来,宋元勋一看到路朝歌的笑脸,以为他能放过自己了,赶紧开口道。
“我们王爷其实已经开始怀疑晏元恺了,这次派我跟着过来,就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的。”宋元勋笑着说道:“只要您放了我,我回去之后在编排一点是非,我们王爷一定会把晏元恺给弄死的。”
“他死不死的你说的不算,刘子腾说的也不算。”路朝歌拿起插在地上的匕首,再一次抵在了宋元勋的咽喉上,说道:“他的死活,我路朝歌说的算。”
“知道刚才他跟我说了什么吗?”路朝歌的眼睛飘向了身边的厉成益,说道:“他刚才跟我说,晏元恺骂我是狗屁,他敢骂他家少将军是狗屁,我很生气,但是我又不舍得杀他,那就只能你替他死了。”
在宋元勋惊恐的眼神中,路朝歌的匕首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咽喉,在顺着咽喉划开他的大动脉,宋元勋拼命的挣扎着,可厉成益在宋元勋的背后死死的顶住了他,他根本就挣脱不开,只能趴在那里,感受着生命一点点的流逝。
直到宋元勋完全没了声息,路朝歌才松开了手,厉成益站起来,说道:“少将军,老晏这么回去是不是会有危险。”
“怎么可能没有危险。”路朝歌把匕首上的血在宋元勋的衣服上擦了擦,说道:“他留在刘子腾身边就有危险,就看他自己怎么应对了,估计他心里也有了打算,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回去。”
“这样,你带五千人一路追击过去。”路朝歌思略了片刻,说道;“做戏做全套,给那些人做做样子看看就是了。”
安排好了一切,路朝歌回到了中军帐,刘子腾的进攻算是打退了,幽州这边的战事基本上也就算是有了一个结果了,刘子腾这一次被打的有点惨,损失了万余重甲骑兵,别说是他刘子腾了,就算是凉州军若是一下损失了这么多重甲骑兵,那也算是元气大伤了。
难民的安置相对来说比较容易,只要等战事平息之后,让难民陆续返回各自的家乡,官府发放粮种也就可以了,这都是凉州的老套路了,只要官员到位剩下的都不是问题。
路朝歌换下了满是血污的盔甲,叫人弄来了清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,至于盔甲自然会有人来帮他保养,这些都不需要他操心。
简单的洗漱之后,路朝歌提笔开始给李朝宗写信,让他调派官员道幽州赴任,现在已经快五月份了,春耕的时间已经错过了,但是土地播种还来得及,今年先让幽州的百姓解决了温饱再说。
而带着大军逃离的晏元恺,此时也停了下来,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重甲骑兵,再不停下来休息休息,整支军队都会崩溃。
“将军,凉州军好像追过来了。”刚刚休息没多久,晏元恺的一名亲兵就跑了过来说道。
“不用管他们。”晏元恺摆了摆手,说道:“他们也刚打完了一场,现在也没有力气再打一场了,他们不过就是监视我们的罢了,让大家安心休息。”
果然如同晏元恺说的一般,厉成益带着人停在了距离二里之外的地方,就不再前进,同样让所有人下马休息,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,所有人也很疲惫,只不过因为有军令,他们不得已才再一次追了出来。
一直到天黑,晏元恺才再一次带着人开拔,厉成益也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,跟在他的身后,直到第二天的晚上,晏元恺带着人离开了幽州,他才带着人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