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迷醉,倒怨朝晖太匆匆。飞花起,露湿重,满园花径腻滑潮。最爱玉藕凌霜里,陌上花如旧。缠,缠,缠,青丝压袖香芬缠。
眼前潇怜,只愿欢愉不停停。纱帐里,浮尘香,金屋麝香愈浓馥。更有眉间情蹙紧,娇颜芳若莲。痴,痴,痴,明眸默对情意痴。
这一阕和以往不同,往昔大多是蓝星的词牌,而这《夜色羞》就是此界的词牌。
岳正很早之前也写过,这次他拿起石笔,在周瑗君的石桌上,细细地写了出来,他于蓝星上亦是练过书法的,即便换了个身体,一样熟练。
忽然,他的手停住了,换了个身体,之前,行功运气,他还会有些生涩之感,觉得肉身和灵魂,隐约有些不相融。
但自从收获无数灵石,回来之后,这种灵气运行滞胀的感觉,就再也没有了!
周瑗君扣好自己的玉质腰带,从旁边的衣柜中拿出一套蓝衫,就帮岳正披了上去。
她瞟了一眼桌上,看到他写的东西,脸色又红了起来,直接动手收走了那卷词,她心中默默道,词好,字好,就是意不好。
“这东西我收走了!”她冲着岳正一笑,开口说道。
“本来就是写给夫人的,你拿去吧。”岳正亦是笑着回答道。
就在两人蜜里调油之时,岳正新收的手下罗启,在中朗郡却是碰上了大麻烦!
罗启自从在启峡郡事了后,在岳正的示意下,开始了筹建漕帮的进程。
在川江郡,一切都是好好的,杜守甚至在川江东面给他们漕帮,划了一大片的空地。
但在中朗郡,却稍稍有些不同,那新任郡守刘少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这倒也能让人接受,但他想去买个码头,造几个货栈的时候,却是被刁难了,甚至他的一个弟兄,还被人打了。
“大哥,我打听了,和咱们为难的是剑渊刀阁的人,来的是唐散的两个亲传弟子。”他的手下回禀道。
罗启紧皱眉头,有些谨慎地问道:“就是那个自称是川北江湖第一人的唐散?”
下首的那个弟兄,点了点头,看着罗启,等待着他的答复。
“大哥,小六子的仇,咱们不能不报啊!”旁边一个弟兄激动地嚷嚷着。
旁边还有一个弟兄,也开口说道:“咱们的靠山,可是川南王岳正岳大人,一个唐散,算什么东西!”
“罗大哥,咱们跟他们拼了!”下面的其他几个弟兄也跟着嚷嚷起来。
罗启一拍桌子,顺势说道:“好,咱们明天就去码头上,跟那两个泼才好好理论理论。”
罗启口中的两个泼才,都是剑渊刀阁圣境唐散的亲传弟子,一个叫戴玄生,还有一个叫马忠游。
前两日,罗启手下去找他们商议,买码头的事情,他们一口咬定不卖,还狠狠打了那个叫小六子的。
“小七儿,等等你去找下中朗郡尉洪景,洪大人,就说是我罗启受岳大人的吩咐,在此做漕运买卖。”
“但受人刁难,明日请他发兵相助,只待我们这边一动手,就请他动手抓人。”罗启想了个主意,开口吩咐道。
这些手下本就是他海蛟帮的老兄弟,一听,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戏谑道:“咱们原来最怕的就是官兵,现在居然能让官兵帮咱们,真是妙极!”
第二日,川江边上的码头,此刻偌大的码头上,人影显得有些稀疏,罗启和他的几十个弟兄,占着一块空地,百无聊赖地等待着。
“大哥,大哥,那帮子人来了!”其中负责放哨的人,大声向罗启喊道。
只见对面,亦是一群的大汉,他们手中倒是都拿着,同样制式的刀具,看着罗启等人。
却见对面一个胖子,手扛着他们剑渊刀阁的渊流刀,走上前来流里流气地说道:“这是打了小的,就来了老的啊!”
“我就说一句,这码头是我们剑渊刀阁的,想买去,没门!”
罗启看着他的模样,知道他是叫马忠游,便开口说道:“这位马兄弟请了,这附近的码头,我手下的弟兄,都去问了,有的好像并不是你们的吧。”
马忠游旁边又走出一个汉子,同样的渊流刀挂在腰间,他手摩挲着刀把,笑着说道:“我们剑渊刀阁,可是付了定金了的。”
“呸,五两银子,就算定金吗?”罗启的一个手下不屑一顾地说道。
罗启看着他们两个,冷冷地说道:“买卖自由,价高者得,这本就是写在大晋律中的,一个码头最少也要几万两,你们五两就算定金,分明是巧取豪夺,我和那些码头主人做生意,有何不可?”
“呦呵,戴大哥,这小子怕是脑袋不灵光吧,还大晋律!我呸!”马忠游亦是鄙夷地说道。
旁边的戴玄生也是笑着说道:“我给你解释解释,我们阁主可是圣境,你说的那些劳子大晋律,对他没用!”
“这些码头,都是他老人家要买,即便现在你们买到手了,他老人家只要想要,一样能从你们手里抢过来。”他继续嚣张地说道。
“戴大哥,跟他们废话什么,咱们把他们砍了,扔到川江里喂鱼,到时候那帮子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