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玦素纱入春溪,仙娥月下羞。香暖宫宇观朱颜,交颈嗅雅腥。青丝秀,柔夷软。蓝牙星月明。为卿写至我词穷,搁笔问潇湘。
岳正放下手中的石笔,看着床榻之上的周瑗君,写下这一阙的《阮郎归》,似乎是在追忆刚刚的欢愉,又好似在感慨回归的温馨。
他微微有些感叹,昔日不如他许多的周瑗君,已经成功突破至圣境,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压制自己,追求所谓的“九系九悟”呢?
床榻之上的周瑗君,微微苏醒了,她用素色的纱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柔媚的气质缓动,她穿着绣着紫花的白兜小衣、一件丝软短裤,赤着脚缓缓向着岳正处走来。
看着岳正写完什么东西,就这样在那儿坐着,她径直走到岳正的身后,双臂白皙舒展绕住了岳正的脖子,光滑的脸蛋贴着岳正的脸颊,轻声询问起来。
“夫君,在写些什么东西,我来看看。”她可爱的眼眸,俏皮地向着岳正的桌子,眨巴着的眸子里满是流光。
她皱了皱琼鼻,在岳正的耳边轻声说道:“这词里就一句最妙呢,为卿写至我词穷,搁笔问潇湘。”
岳正抓住她的柔夷,轻轻摩挲着赞叹道:“娘子的鉴赏水平,看起来是越来越高了,着实让为夫有些佩服了。”
“怎么,原来有些小瞧我,我爹可是天下大儒呢!”她继续俏皮地说着,檀口中的热气吹向了岳正的耳廓,让他有些痒痒的。
“现在更是了不得,谁能想到昔日青秀山上无名的儒生,现在一跃成为这个帝国的掌舵人之一呢?”
“世间奇妙就在于此,人生变幻,莫测无穷。”岳正感慨地说道。
“我的好君儿,伤势好些了吗?”岳正轻轻揽过她的腰肢,靠着她的耳朵边询问着,微微的热力,让她修长的脖颈都有些红了。
周瑗君坐在他的大腿上,双臂抱着他的脑袋,有些羞涩地回答道:“你这无赖昨晚上修炼了好几个周天,我好了没有,你还不知道吗?”
“等下跟我去趟蓬烟郡。”岳正看着她的玉容,笑着开口道。
“蓬烟郡?”她眨巴着自己的眼睛,有些不解地反问道,女人一般对于地理之类都不甚熟络,乍然听到这一郡名,也有些不明所以了。
岳正看着她迷糊的小模样,看着她轻咬着嘴唇,有种让人怜爱的魔力,岳正紧紧将她搂抱住,接着开始解释了起来。
“那是鲁泰路的一个郡,靠近东海,前段时间发生了尸潮,让我带兵给平定了。”岳正开口向着周瑗君开口解释道,让周瑗君的眼神中闪过一片崇拜。
“都已经平定了,你叫我做什么?”周瑗君继续开口询问道。
岳正抚弄着她的青丝,继续解释了起来:“那边有个将军,好像是受了魔道毒宗的毒药,现在躺在床榻之上生死不知,原本可是个兵圣三阶的高手呢!”
“还有这样的毒药,对圣境居然还有用!”周瑗君眨巴着美目,感慨地说道。
岳正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这样的毒药,我也只能暂时压一压,至于解毒拔毒之类的,就要看夫人的了,那人已经弥留,即便是治不好也不要紧的。”
“那我就姑且试试吧!”周瑗君自信地说道。
岳正笑着站起,合拢自己的衣服,对着周瑗君说道:“夫人,来帮夫君穿上衣服,等等我让浣溪留在贡南,咱们两个去蓬烟郡吧!”
“也好!”周瑗君展颜一笑,帮着岳正扣起他的腰带来,她的手法依旧娴熟,温柔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。
她从自己的柜子里,拿出了一件白锦绣金线华服,仔细地帮着岳正穿了起来,又从一旁的环带篓里帮他挑了一条镶嵌宝石的。
按着岳正的肩膀,让他在水镜面前坐定,她就这样穿着小衣,锁骨与肩头露着大片的白腻,她拿起一旁的犀牙镶丝梳子,为岳正梳起了头发。
待到头发完全垂髫,她又打开一边的柜子,从中选出一厚红色的玉面冠,帮他绾起头发,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文气了。
双手抚在岳正的肩头,对着水镜之中微微一笑,开口说道:“夫君,已经是完全弄好了,你要不先出去,我也要更衣了。”
他有些疲赖地从旁边搬了个绣墩,让开了梳妆台的位置,笑着说道:“都老夫老妻了,顾忌个什么,我就在这不想走了!”
周瑗君见他瞪大了双眼,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,面色微微带了些红霞,直接瞪了他一眼,见他依旧没有挪屁股,也有些无语了自顾自穿起了衣裳。
在小衣外面套了一件素色纱衣,下身也穿了一件月牙白色的长裙,在纱衣的外面,她又套了件华贵绣文的褙子。
“娘子,我来帮你梳头、画眉吧!”岳正立在她的身后,笑着开口说道,这话一出直接就把周瑗君逗乐了。
她轻掩着小口,眼波如水朝着水镜里的岳正看去,笑着询问道:“你这些,真的会吗?不然到时候,我又要重新来过。”
“娘子,你又小看我了!”岳正夺过她手中的梳子,轻轻给周瑗君侍弄了起来,一时间屋子里陡然变得甜蜜多了。
他的手艺早就在无数红颜之中,悄然锻炼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