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在城头当值的是东山尉赵典,此时,他听到城头的东面传来一阵嘈杂凌乱之音,连忙将灵气覆满眼眸,向着东面的远处看去。
只见清冷的月光之下,两骑黑甲向着城池的方向狂奔而来,两人好像还中了箭,背上的伤口不停地流着血。
远处似乎还有挥舞着刀枪的追兵,红色的甲胄口中大声嗷呜着什么,似乎要用恐怖的声音将前面的两个漏网之鱼喊回来。
“妈的,孟国红甲虾爬子!”赵典怒骂一声,继续向着四周的士兵吼道:“举弓拉弦,准备接战!”
如狼似虎的镇恶军纷纷拉开了自己的弓弦,盯死了一个个的红甲孟军,赵典继续观察着,发现追击的孟军并不是很多,遂再不犹豫立马下达了攻击的命令。
“射!”赵典大吼一声,训练有素的士兵纷纷放箭,倒真的只需要一轮的箭雨,那些红甲骑兵就纷纷栽下马来,他们没想到这么晚了,刀离郡的城头还有这么多好手。
“放下两个篮子,把两个弟兄拉上来。”赵典继续吩咐道,旁边的戍卫连忙往城下丢了两个硕大的竹篮,不久,两个衣甲血红的将士被拉了上来。
“斥候营甲兵见过大人,前线探报,说是孟军已经西进,所行斥候极为剽悍,看番号是马步总指挥下辖的人马。”斥候艰难地禀报道,面色一片雪白,言语中也没多少力气了。
赵典冲着两人挥了挥手,对着旁边的戍卫吩咐道:“你们赶紧带两位弟兄去医治,我去禀报大人。”
说罢,便运转身法向着大营的方向跃去,看着岳正的主营帐像是个倒扣的玉碗,水蓝色的神光熠熠生辉。
“东山尉赵典求见岳大人。”赵典立在营帐之前,很是恭敬地请示道,见内里好像久久没有声息,他便又大吼了一句。
没办法了,军情紧急,他只能轻轻地碰了碰水蓝色的玄音罩,不想他手掌刚刚碰到气罩之时,一股沛然大力从罩子上散出,直接将他振飞在地。
“咳咳,咳咳,东山尉赵典求见岳大人。”赵典这一下被震得不轻,但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,连忙开口说道。
营帐之中,沈浣溪被玄气罩的动静惊醒,连忙推了推旁边熟睡的岳正,有些匆忙道:“夫君,夫君,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“真是败兴!”岳正半夜叫醒,满脸的不高兴,随意披了件衣服,等到沈浣溪撤了玄气罩,这才有些悻悻然地走了出去。
看着岳大人有些蓬头垢面的样子,唇角处还有一丝粉色的胭脂,衣服也是胡乱地系起,大步走来时还伴随着香风,赵典知道自己怕是扫了大人的雅兴。
“大人,孟人出兵了,咱们东边的斥候营好像折了不少,只有两个弟兄带伤而归,听他们说是孟国傅义德手下的兵。”赵典不敢怠慢,连忙开口禀报道。
“该死的孟人,迟早杀光他们!”岳正怒气冲冲地说道,本来是睡得好好的,孟国非要来个半夜袭击。
又看了看旁边赵典低眉顺眼的模样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去,把其他几个主将也叫起来,若是孟军速度正常的话,怕是白日里就能到城外了。”
见赵典匆匆离去,岳正也是没了睡意,重新回到营帐之中,只见沈浣溪已经穿起了她水蓝色的道袍,正在匆匆收拾着什么。
她脸色羞红看着榻上腻湿的潮痕,直接朝着进来的岳正翻了个白眼,倒是把岳正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笑着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肢,沈浣溪有些不满的用手肘抵了他一下,幽幽地说道:“夫君别闹,没见人家正在收拾么?”
“忙活个什么!明日让几个蛮女过来收拾不久行了?”岳正懒洋洋地开口说道,听到此话,沈浣溪也是无语了,直接将锦被合上,匆匆收到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中。
“你呀,这种是能给下人看得?新收的这些蛮女,我可是不放心!”沈浣溪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。
“出什么事情了,一般你的那些个手下可不会这个时候打扰你!”沈浣溪轻声询问道,只见此言一出,岳正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孟军要来了,这一仗我一定要打得漂亮,让这些孟人胆寒!”岳正有些凶狠地说道,他此时浑身上下充斥着惊人的煞气,沈浣溪连忙将他抱住,柔声在他耳边轻语道:“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,我就满足了。”
“呵呵,有娘子在,我自然安全无虞!”岳正也是笃定地说道,他张开双臂搂住沈浣溪只觉无限地心安。
两人互相依偎着,两颗心儿都好像系在了一起,黑帝遗留的功法时常让他们神魂相合,功力也在不知不觉间增长着。
待到沈浣溪为岳正穿好衣裳,脸色羞红地帮他擦掉嘴角的胭脂,她轻声问道:“夫君要不要穿上甲胄,常服出去行吗?”
“暂时还是守城战,怕是用不到我上场。”岳正笑着说道,他抚了抚沈浣溪的后背,笑着向大营正中走去。
“升帐,军议。”到了主营之中,岳正脸色渐渐变得郑重,他冷冷地说道:“此次大战,不仅仅要击败孟国,而且要摧枯拉朽般地打垮他们!”
“各位有什么法子尽管提,只要有用,我会给你们记功的。”岳正大气地说道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