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爹,不好了!不好了!”傅义德看着儿子傅苞匆匆忙忙地赶来,口中还说着此话,心头更是火气!
他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打过去,却见傅苞不停地朝他眨着眼睛,知道他定然是有要事禀报,便对旁边的副将挥了挥手道:“今天的训练就此结束,你们带着下面的人用饭去吧!”
“诺,将军!”三三两两的副将离去,傅苞连忙拉着自己的父亲便往帐中走,似乎事情极为重大,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宣扬出去。
两人来到营帐之中,傅义德连忙布下玄气罩,气冲冲地问道:“到底是什么事情,让你都失了军中的礼节尊卑!”
“爹,城中传言,丽颜公主嫁给了岐川都督岳正!”傅苞连忙开口道,他知道此事的重大,一听到这传言便立马来禀报父亲。
只见傅义德脸色冷然,双目之中满是杀气,他双手猛地拉住自己的马鞭狠狠一拽,只见特制的马鞭直接让他给拉断了,可见他心中对岳正是怎么个恨意!
“竖子,竖子啊!丽颜她,她怎么能嫁给这种人,他是孟国的大仇人啊!难道她忘了孟林关下的京观吗?死的可都是我孟国的精锐啊!”傅义德眼中满是不解,越想心中越是抑郁。
“爹,先别说这些了,这个消息军中似乎还不知道,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把传谣的人先给抓起来?”傅苞也是乱了心神,尽出的是些不着调的对策!
傅义德狠狠地瞪了下自己的儿子,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你这傻子!嘴长在别人身上,你拦得住吗?”
“此事,我知道了,随他去吧!能怎么办呢?”傅义德有几分颓然地坐在自己的主座上,有些疲惫地说道。
“关键传言中还说,丽颜公主给您写了几份劝降的信,说是您若是愿意投靠岐川,一起诛杀作乱的孟栾父子,她能保证您和傅家的禄位!”傅苞小心翼翼地看了父亲一眼,这才鼓起胆子说道。
傅义德听了这话,顿时脾气上来了,抓起桌上的金镇纸直直朝着傅苞的脑袋砸了过去,他继续骂道:“小崽子是不是动心了,我傅义德死都是孟臣,就算是死!我也不想当二臣。”
傅苞蹦跳着躲过镇纸的攻击,讪笑着说道:“爹,爹,您不是忠于孟瑟大王的吗?现在公主让您投降,您怎么这么大的火气?”
“孟瑟那等人物,活该有此败!他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?你去采买些入葬的物品,向孟都表明我的态度!”傅义德冷声说道,儿子傅苞听了这话,也是面色一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!
自打他们一家子从孟都来到这雄腊,他老子的脾气就变得极为爆烈,一心想着要找岳正报仇,直训练得手下士卒皆是嗷嗷叫,军中对这等训练强度也很有怨言。
见自己儿子出了大帐,傅义德看着雄腊郡的地图,似乎嗅到了丝丝不一样的味道......
难不成岐川有攻孟的想法?傅义德细细思索着,但他仔细一想晋国南方叛乱,无论是为了地盘还是大义,攻击鄞王都是最好的选择,哪有舍弃膏腴之地,反倒是盯上孟国这穷乡僻壤的道理!
有心想给孟都写份奏章,但想想孟栾那人的心胸,再加上孟栾弑兄夺位,他心中本就有些不齿,若奏章发去怕是会让孟栾以为他服软了,不成、不成!
老将军在大帐中踱着步子,心中越发地烦躁,索性解开自己的甲胄,别着手直接回家了,国是他所忠,可那君却不是个良善。
“爹爹,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傅家的小姐傅青璇见自家爹爹有些心烦意乱地在堂中走来走去,却是有几分担忧地询问道。
就在傅义德回府的那一刻,岐川在雄腊郡布下的探子们也看到了这一幕,新版本的谣言继续在城中散播开来,甚至有人还借助种种渠道将此等谣言往军营中引。
而坐在家中的傅义德却是不知这阴谋已经向他袭来,轻呷了口茶水,看着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女儿,盘桓了一会才问道:“你那好姐妹,有给你书信吗?”
听到这话,傅青璇也有些忐忑,她看着自己的爹爹,有些惊疑不定地从衣袖中取出一叠信封,看向傅义德回答道:“爹爹,这是丽颜姐姐给我的,说是让我转交爹爹!”
“这,这,怎么会这么多?”傅义德连忙反问道。
只见傅青璇手上整个有七八封信件,而孟丽颜不可能一次性寄过来这么多,只听傅青璇幽幽开口道:“爹爹已经有半月未归了,自然积累这么多也不奇怪了!”
连忙接过傅青璇手上的信笺,他正要拆开却是意味深长地一笑,看着自家女儿解释起来:“恐怕这是丽颜公主的离间之计,此事传到孟栾那里,我必讨不了好。”
“看它们作甚!无非就是一些劝降的言语!”傅义德又将这些信笺放下,却是再没有了开封的意思。
傅青璇眉头一蹙,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:“爹爹,丽颜公主可是大王的女儿,虽说孟瑟大王已死,但她也算是孟国正统,爹爹这般轻慢却是不好!”
“说得也是,我怕孟栾那个小人作甚!”傅义德笑着开口道,言语中皆是对自己的极度自信,他拆开信笺详细看了起来,几息之后,他笑着抚了抚胡子,对着傅青璇得意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