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督大人,我已经将整个月中郡城团团围住!”樊声武向着岳正拱手禀报道。
现在这功夫,岳正手下已经是兵强马壮,再也不用他自个亲自上战场了,但他惦记着郑家的那一枚异火,故而也是吩咐道:“若是有郑氏之人杀奔而来,你们一定要通知我!”
“郑国王子郑克礼于我有大用,若是此人出现在军阵中,即刻报我,不得延误。”岳正冷声说道。
他缓缓走出营帐,看着已经有些斑驳的月中城墙,似乎回到了多年前游历之时的景象。
“四金,你带人去南荒城,将之拿下!”岳正早就按捺不住,准备将南荒的陈氏一网打尽,但想想眼前的大战还是颇为重要,等杀尽郑国主力再拿下南荒也不迟。
想到这儿,他又向着即将离去的水四金招了招手:“慢,先不用去了,打下那城,最起码要一万人,先不动以免节外生枝!”
又在营帐中踱步了几个来回,昔日的种种仿佛如鲠在喉,让陈氏烈阳多活几日,他都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眼珠子转了转,心头又生出一毒计,他拿出昔年陈家父子的“奴隶书”,递给了水四金吩咐道:“派人抄录个上千份,你亲自跑一趟,将这东西散得南荒城中,我想以陈烈阳之心,怕是等会要来投我了!”
水四金知道这是姐夫心中的结,自然不敢多说什么,双手接过那几份“奴隶书”,径直办事去了。
手中拿着郑国的官员情报,据说这陈烈阳当上了南荒城的郡尉,昔日有一面之缘的陈雪融则成了郑克礼的妾室,一来一去间,倒是让陈烈阳坐稳了南荒郡尉。
而陈阳和陈炽阳的信息,倒也有提及,说是陈炽阳自月山归家时遇匪徒截杀,尸骨无存,后面陈阳听到这消息后走火入魔,导致全身经脉尽断,像个活死人一般躺在家里。
“这陈烈阳倒也是个人物,稍稍挑拨一下,杀兄废父,有意思!有意思!”岳正细细思索着,这等毒蛇绝对不能留。
当夜,水四季拿着书办抄录好的上千份奴隶书,然后化作一点星光向着南面的南荒遁去。
南荒城是整个大陆的最南端,气候极为的炎燥,经济也不是很发达,夜半之时,整个城池中也没有什么亮点,倒是方便于水四金操作。
他阴沉着脸,势要将岳正交代的事情做好,看着两边空阔的街道,他知道这应该是南荒城中最为繁华的街面了,却是连京师一条小巷子都比不上。
打更人早就不知到哪里酣睡去了,他心神一动,无数份抄录好的“奴隶书”悬停在他的面前,手心一推,看着大街小巷中开阔的地点,直接向着墙壁上映贴了上去。
“呵呵,这任务倒是简单,不过再留着观察下吧,反正城中也没圣境,探不出我的气息!”水四金准备在这看看陈家的反应,到时候也好给岳正禀报。
手中闪烁起点点星力,朝着自己的眉心一点,整个人就变成了虚晃晃的模样,这是“星光隐身术”,城中没有圣境,应该看不出他的隐匿之法。
太阳渐渐从东面升起,漫天的紫气无比活跃,南荒城中的凡人也开始了一天的劳作,无数的百姓打开家门,却是发现整个街面上被贴满了东西。
“我陈烈阳自愿发卖,为岳正之奴......”
“我陈阳自愿发卖,为岳正之奴......”
“我陈炽阳自愿发卖,为岳正之奴......”
因为凡人想要出头,必须要修炼武学和玄法,故而整个大陆识字率极高,百姓们围着这“奴隶书”探看着,好事之人还不住发出感慨。
南荒城中也有些对陈家不满的豪强,他们径直议论起来!
“我说这陈家,居然敢往自己脸上贴金,说什么西南王岳正曾经是他们家的奴隶。”
“原来如此,陈家才是人家的奴隶呢!”
“北面开战,你说这陈氏会不会......”
“这谁说得准,要是我肯定去抱大腿啊,这眼见得郑家就撑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说郡守大人要是看到这个,心中指不定多么膈应呢......”议论之人还特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哈哈,自然,他们两家斗了这么久,若不是他陈烈阳是王子的姻亲,怕是早就被郡守搞下去了。”
街面的议论之声,自然逃不过水四金的耳朵,他听到如此的言论,也是佩服岳正的谋略,几张纸儿便将挑动城中火并。
此时,在府邸之中的陈烈阳也收到了家丁的传信,看着家丁从墙上揭下来的“奴隶书”,脸色变得铁青一片,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:“岳正,端得心毒!”
他脑门上的青筋不断跳动着,他知道不出手那是不行了,可他依然顾忌郡守的实力,那郡守比他的实力高上一阶,若是公平比试,自己怕不是他的对手啊!
“罢了,拼死一搏,方有活命之机!”陈烈阳拿起一旁的宝剑,眼神坚定地说道。
“去,拿上我的信物,从大营中调出忠于我的士卒,杀上郡守府。”言语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,显然陈烈阳已经是气急败坏了。
郡守府内,南荒郡守倒是在安坐修炼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