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王爷,小人听说您即将北狩,上次您的手段着实将小人吓怕了,这就想早点去了这大户的身份,所以想着将这些田产卖出!”这胡家主跪在下首战战兢兢地说道。
“嗯,我北狩的消息这就泄了出去,呵呵!”岳正也冷笑着说道,旁边的冯郡守心中一凛,知道王爷怕是在心中气的要死,未来怕是贡南有人要倒霉啊!
“那为何做害民之举?”岳正继续追问道,努力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杀意,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狰狞。
旁边的元玉漱仿佛看出了岳正的愤怒,也是柔柔地在他的手背抚摸了几下,感受到了她的乖巧,岳正也是放肆的揉了揉她的后背,看着她嫣红的脸蛋,心情也是顺畅了不少。
“继续说!”岳正转头看向跪着那人,面色就像是变色龙般变得铁青。
“是,王爷,小的家里人就跟我说最近卖田产的人实在是太多,不一定能卖得出价,所以就想着先跟土里刨食的家伙捞上一笔再说!”胡家主不断地磕头,乞求岳正能饶恕他。
“这些粮食能卖几个钱,南方郑地粮食丰收,贡南的粮价都被打了下来,罗洋的粮食有多贵?”
“冯凭,你来说说!”岳正原以为罗洋的粮食价格差不离贡南多少,可没想到冯凭站起来,却给了他一个惊诧至极的答案。
“回禀王爷,罗洋郡的粮价是贡南的三倍!”冯郡守一脸苦涩地回答道,却是让岳正气得半死。
“怎么可能!”岳正重重地一拍桌子,冷声质问道:“你就没有问问城内的粮食商,为什么这样搞!怎么他们不怕死吗”
“回王爷的话,臣已经和几位粮食商人谈过,但他们皆是信誓旦旦地说道:谷贱伤农,一直不肯降价,臣嘴笨一时半会也辩不过他们。”随即,他指了指殿中几人。
“王掌柜、李会主、岑家主,这话你们来跟王爷解释吧!”听到冯凭郡守有些愤怒的言语,这三人不敢再坐着,连忙起身站到了明堂正中。
“呵呵,谷贱伤农,真是一句托辞,谷贵,农何曾幸?”岳正冷声质问,胸口的杀意越来越炽热。
“王爷制怒,杀了这几人只会损了王爷的威名,毕竟这些人都是在相应的规则中做事,按照《大晋律》是无法治罪的,若是贸然杀戮,怕是会引得川北非议甚多。”
元玉漱在岳正耳边轻声喃呢着,柔柔的热气吹拂过岳正的鬓角,直把他的心挠得痒痒的,原本有些狂躁的杀意,也被她温切的柔情融化。
“呵呵,你们把如何操纵粮价一事,好生说道说道!”岳正平静地看着这几人,心中也在思索着如何处置他们。
元玉漱说的一点也没错,修真者的管理就是这么粗放,只要这些“牛羊”乖乖产肉、产奶,才不会管这些人怎么吃下面,不过这等世界,未免太过残酷了些!
上古有大帝,治世以宽仁,愿人人如龙,但天地受不了,随后就有残酷的大帝出世,在世间乱杀一通,想到这里,岳正隐隐有种明悟,或许这一切都是轮回,那自己又将扮演什么角色呢……
“乖乖说出来,让我也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!”岳正冷声质问道。
狂暴的威压向着这三人涌了过去,连上胡家家主的四人就仿佛狂风暴雨中的小船,浑身已经冒出了冷汗,一个个跪在地上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。
终于一个微胖的汉子撑不过压力,趴伏在地上向着岳正讨饶道:“王爷饶命,我说,我说!”
“我等专门派人探查通往罗洋郡的各处大道,凡是有他郡运粮车来,便直接以稍高的价格赎买,因我三家人多势众,很多时候还请郡兵护送,故而外郡贩粮之人,都会愿意给我们些面子。”
听到这家伙这么说,罗洋郡尉整个脸色全变,他没想到居然被这些人利用了,他好心帮助商队,没想到居然成了这些商人把持高价粮的工具!
“也就是说你们三家垄断了整个罗洋郡的粮食市场?”岳正继续喝问道,眼神很是凌厉。
“回禀王爷,确实如此,我等独吞粮食之利,不过律令上也没不准这么做吧!”三人之中有些桀骜的一个汉子昂着脑洞向着岳正据理力争,听得岳正心头隐隐冒火。
“呵呵,虽然没有律令治你,但我要杀你,谁敢不服?”
“王爷尽管杀!他人不敢说不服,但小人心中不服,为了自己的利益压迫他人有什么错,这世间本不就是这样吗?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岳正冷声问道
“岑源。”汉子桀骜地回答道。
“罢了,天道如此,譬如黑暗丛林,野兽互食,尔等四人站到外面去,我且请天道之刑,看看天道让不让你们活!”
“岑某不过是个奸商罢了,我就不信天道会因此杀我!”岑源大声说道,一时间,四周的士绅连连点头。
他们也是为了利益做过一些灰色之事,但若是说杀人害命,或多或少手上总有血腥。
“拖出去,我用运朝雷劫审他们,天道至公,我看看他们到底该不该死!”
郡守府外,四人被褪去外袍,用金铁绳索捆绑着,而后被人按倒在地上,后背上插上一根铁制长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