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所有的战士都被激发起了战斗的动力,一个接一个的兵道之术在彼此的将领手中用出,他们完全把士卒当成了使用的耗材,一轮又一轮地消耗着。
血水把城墙洗了一轮又一轮,甚至有越国兵卒在攀爬时,都觉得脚底稍稍有些打滑,但他们依旧在为了双方统帅的目标继续地努力着!双目赤红的他们,心中似乎有一只魔鬼在不停地嘶吼着。
林动戈的大斧和薛道静的长枪在空中对撞了一声,两人皆是双臂颤颤,随即继续推出自己的武器就要用尽全力将彼此杀死,李谨看到如此情形,也是拿起武器就要上去帮忙,他知道林动戈是越国宗室之将,若是能将他斩杀,在士气上必然对越国形成重创!
“桀桀桀!”
“李谨老狗,你的对手是我!”一个穿着紫红色僧袍的弘教修士陡然飞出,他是林轮转座下的大弟子血莲生,在整个弘教中也是身居高位,修为更是不下于人,目前已经是到了圣境五阶。
感受到他身上的滔天厉焰,李谨也是有些色变,这时候佛门安排过来的和尚却是动手了,只见一僧身穿灰褐色缁衣,影光一闪间,已经双手合十地站到了血莲生的面前。
“佛心慈悲,居士这么做,怕是已经入魔......”
“废什么话!要打就打!”
虽然都是出家的修士,各有各的戒律,但一场大战就是如此地血腥,只听“砰、砰、砰”的炸响声,金色的佛光和血莲影子不断对撞,两边之人面色皆是肃穆,盖因他们似乎又造了不少的业障!
刚刚二人打出的功法,在城头掀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,好些个兵卒直接被这冲击力给推下了城头,无论是越国还是秦川这里,都是如此,听到坠楼士兵的大声呼喊,二人齐齐色变。
“上去打!”血莲生呼啸一声,直直往天空飞去,灰袍和尚也是岿然不惧地跟了上去。
城头这一段就此一空,即便圣境修士已然飞走,但依然是没士卒愿意待在这么个地方,万一那两个老家伙又回到城头,岂不是又要被无畏牺牲掉?
林朝非却是看到了战机,拉过一个副将,恶狠狠地指着城头那一片,直截了当地吩咐道:“去,给我带一支敢死队上去,就是给我主攻那一块!打不下来,你就别回来了!”
听到这么个命令,副将面色一苦,但知道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大手一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,数百个天境高阶的士卒就跟了上去,他们都是越军中的敢战之士,手里面少说也有上百条人命!
凶悍的兵卒根本没带妖藤标枪,一个个手中都是拿着强韧的金钩,骑着骏马飞速向着空了一段的城墙靠近,他们皆是骑术精良之辈,战场上的流矢尽皆被他们躲过,而后腰腿发力,对着城墙就是把手里的钩子一抛。
在灵力的加持下 金钩伸得老长,特制的钩刃直直咬合住了城墙,他们顿时腿部发力,像头猎豹般拽住绳索直接从马上往城墙上门爬,即便他们都是穿着沉重的甲胄,但似乎这重量对他们没有一丝丝影响。
“哈哈!果然无人把手!”一马当先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,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,他伸出手把后头的敢死队一个个地拉了上来,而后向着他们蛊惑道:“我们这般这般......”
几十息后,列队齐整的劲卒就朝着一边杀了过去,赫然就是战局烈度最小的南门,林朝非看到他们这么调整,眼中也是神光熠熠,要知道南门之上的,赫然就是昙优和尚和方源在对峙!
若是自己再横插进去,昙优和尚必败无疑,想到这里,他脸上也是露出了阴冷的寒光,对着旁边的将领挥了挥旗帜,赫然是要把主攻的方向换成南门,是了,西门已经焦灼成这个样子,不如换个方向,看看有没有突破的可能。
精锐的敢死队,手持钨钢大刀,看也不看赶来抵挡他们的黑甲盾卒,直接上手就是霹雳一道,决绝的刀气顿时让举盾之人两手颤颤,怎么也拿不住手上的大刀了。
“啊!”身子有些迟缓,还没来得及丢盾回退,自己的咽喉上就被狠狠地划开了喉管,鲜血流涌怎么止血都没能压得住,这就栽倒在了城墙之上。
负责这一段城墙的是李谨的族弟李玄通,只听他朝着那些敢死之兵大吼一声:“给我射!”
簇簇的箭雨就像是遮天蔽日地往他们身上射去,却见这些敢死之人看到箭锋疾来,一个个当即就转过身子,把厚重的背甲露了出来,只见他们脚步压前,身子半弓着,后背的甲胄竟然变成了一个盾形,堪堪挡住了扫射的箭雨。
李玄通现在只想骂人,谁说越国兵甲不修来着?这么玄奇、防御力这么高的甲胄哪里来的?他们晋国可没有这个样子的硬甲!
待到箭雨停歇之后,越国敢死之人继续拔刀转头向着晋人的军阵杀了过去,他们眼神凶戾,知道他们再加把劲,说不定破城之机就在眼前!
负责主攻南门的郎溪也是越军中少有的步将,他看到这等情形,举着大刀就往李玄通的脑袋上劈了过去,他要缠住这个秦川的守将,这样敢死之军才能压得上来!
“当当当”城上响起接连不断的武器相撞声,黄甲的士兵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