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,熊替将军,秦军已经将九澐郡团团围住!”
“郡中姜氏向您求援!”传令兵不知是不是受了姜氏什么好处,开口就是这般说道,听了这话,熊替当即就是喝骂道:“求援?我这里就三十万大军,今天他求援一下,明天那里再求援一下,老子是不是要跟救火队长般到处跑啊?”
“该死!九澐又不能不救!”熊替重重地跺了下脚,面色也是有些阴翳地说道,传令兵刚刚被他训斥一顿,现在又听他是这样说,脑袋都差点没回过神来。
指着这个传令兵,熊替又是质问道:“秦军三路共计多少大军,我要确切的数字!姜氏有没有把这个数字给你?”
士兵茫然地摇了摇头,又是突然点了点头说道:“有五十万,似乎和我接头那人嚷嚷了一句,说是有五十万!”
“五十万大军,要么断其粮道?”熊替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,但没多久他就失笑着摇了摇头,秦军光是道境就有好几个,他们这里一个都没有,人家断他们粮道还差不多,还想反过来,怕是根本不可能哦!
只能慢慢让出空间来,然后借着云芦山系的支脉乌蒙山脉和秦军好好周旋周旋了,九澐郡可以丢,但绝对不能那么轻松的丢,否则在城池的御守上,秦人就不会投入重兵,这样熊替的以城换兵之策就无法完成。
说来也简单,熊替的战法就是用城池耗干秦军的兵马,然后再引大军冒进,准备吃掉秦人的先锋军,或是吃掉三路军的一支,这样,便能一举扭转乾坤!
“还有办法联系到城中吗?”熊替冷冷地问道,仿佛要给城中最后一丝希望。
面前的传令兵郑重地点了点头,向着熊替继续禀报着:“在九澐郡北面二十里的松林小屋,只需要把命令和情报放在那里就成,姜氏之中有好几个会用土遁之人,他们会来取走这些!”
“哦?土遁,有意思,这不是北地土行道宗的绝技吗?”熊替又是开口道,眼神中隐隐冒出了更多的想法。
“拿纸笔来,我亲自给姜氏写信,现任圣境家主好像是叫姜法尚,他是不是在我白山水军中历练过?”熊替像是想到了什么,也是开口向着旁边质问起来。
一路追随熊替的副将连忙答道:“确实如此,要不是将军提拔,他哪里有今朝的风光。”
“那就好,我再把我压箱底的兵法残招交给他!”
“骆龙、骆虎,你们要学吗?”熊替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血散三人,也是笑着询问起来。
兵道的招法本在世间流传的就不多,熊替能说得这般郑重,肯定是了不得的好东西,只见面前的骆龙、骆虎齐齐点了点头,向着熊替答道:“我等愿意,还请将军传法。”
“此为东海异人所授,为敢死血拼之法,兵法如血肉熔炉,凡是开战,定会战至最终一兵一卒,因我白山军珍贵,吾少有使出这招的时候,但到了如今也不得不使!”熊替冷声介绍道,旁边的血散听得也是黯然,他还以为是什么法子呢!就跟他们魔道的血魔爆血法有什么区别?
但骆龙、骆虎才不管这个,他们只当又能学一门了不得的手段,只见熊替站在书桌前,拿起石笔飞快地写了起来,一边写一边还有些惋惜的感觉,不过如今也只有这等办法了。
“两位看上一遍,还请血散先生将信送到。”熊替郑重地请托道,眼下几乎要山穷水尽的时候,这些人还围绕在叶华的身边,足以说明这些人的忠诚。
血散双手接过信笺,然后就拿着信笺化作一道黑风往南方飞去,用秘法寻了好久,这才在什么松木林中找到那所谓的林中小屋。
“呵呵,原来在这么个地方,远远地看过去和松林没什么区别,嗯,一个古旧木盒,把熊将军的手令放进去吧!”血散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随即又化作一道乌光向着远处遁去。
他不是个蠢人,知道眼下的南晋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,但叶华对他有恩,如果不是叶华,恐怕他血散在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早就死了,他是魔修没错,但还有他自己做人的守则。
过了半日,森林的土层开始有了些许的动静,一个隆起的土堆在小屋门口停住,里面跳出来一个样貌丑陋的男子,他上前几步从木盒里摸索两下,随即眼前一亮,把那东西看都不看就往怀里一塞,小心翼翼地清理完附近的气息,然后土遁离去。
九澐郡城上,姜法尚紧皱着眉头,望向绵延不绝的秦军大营,不要说手下的士卒感到惊诧与畏惧,就连他也是有点胆战心惊,尤其是远处营帐中那三四缕骇人的气息,怕就是秦王府的道境修士吧!
旁边一人匆匆而来,正是刚刚在城外接了情报的那人,他靠到姜法尚身边,然后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,姜法尚把手伸出便接过了他手里的信笺,看了几息之后,他眼前也是一亮,随即笑道:“好,很好!”
“去,给弟兄们每个人赏一杯酒。”姜法尚也是开口吩咐道,面色之上似乎多了些信心,他知道自己这是以卵击石,但他们姜家有得选吗?只能在眼下这个局面中好好和秦军作战一番。
若是侥幸能胜,或许他们也会有那么小小的一丝生机吧!看着手下人没心没肺地喝下酒水,姜法尚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