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迪章看到城头如此厮杀,平静的心湖顿时起了波澜,提溜着自己的长枪就往城上杀去,脚尖连踏踩在了飞起的妖藤上,眼神冒起凶残的血光,一上城头就用枪杆打爆了好几个人头。
后头跟随的兵卒看到主将如此勇猛,也是随即跟进,跳荡兵的灵巧让城上的南晋士兵苦不堪言,往往还没逮到这些小个子,自己就先摔倒在这一片血泊之中。
然后眼眶处就一阵生疼,短刃匕首已经捅穿了他们的眼窝,然后恶狠狠地把手里的短刃一绞,当即就要了魔阵士兵的性命。
愈发感觉到自己被动的姜法尚赶忙朝着后面退了退,却是直接给对面的秦军留下了不小的空间,袁迪章见状也是大喜,不停地朝着下面的士兵招呼起来:“快快上城,这姜法尚狗才撑不了多久了!”
他的声音极大,两边的人都听清了他的言语,姜法尚闻言更是气得血气翻腾,他虽然受到点压制,但也没有说到支撑不住的状态吧!长剑涌出一道血光,直接荡开面前两人的围攻,然后直指袁迪章而去。
原本和姜法尚苦斗许久的王恩,看到这家伙居然舍了自己跑去跟袁迪章打,顿时有了些许的明悟,入魔的人往往最受不得刺激,一旦有人言语挑衅,怕是战至最后一滴血都要将挑衅之人斩于马下。
“哈哈哈,你这家伙剑术也不怎么样嘛!”袁迪章大笑着说道,漫不经心的言语又是让姜法尚多了几分暴躁,原来还有几分章法的剑术,变得越发的凌乱。
向着左右挥砍两轮,爆裂的血红色剑芒汹涌而出,闻着甚至有几分血腥味道,眼中闪烁着不似人的冷厉与凶暴。
而袁迪章的技巧也是不俗,长枪的尖头有如毒蛇探牙,一张一收间便取得了不小的战果,只见姜法尚的左手臂被捅了个不小的口子,鲜血不断地往外流淌着,他当即持剑急退,然后用布满血光的大手往手臂上一抹,随即伤口止血。
但是他仅仅是这么一抹,离他最近的两个士卒可倒了大霉,像是身体内的血液被什么东西抽干一般,两个人就当着无数人的面儿变成了两具干尸,然后阵风吹来,直接变成了粉末状的絮碎。
王恩想到刚刚袁迪章挑衅姜法尚的那一出,眼神中也是闪烁过一缕冷意,举枪指着那些个南晋士兵:“你们还不跑吗?这家伙分明就是趴在你们身上吸血啊!”
刚刚还信心满满的南晋军一下子变得有些迟钝,他们还在感慨他们的袍泽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勇气,一城的尸堆和污血,分明就不是他们要的结果。
姜法尚感知到了人心的动摇,也是赶紧开口安抚起来:“大家不要被他蒙蔽了,我们说好要同生共死、永远在一起的呀!”
不说这句话还好,说了之后这不是直接把把柄送到了王恩的手边,只见他血枪闪烁,浑身散发着一股魔气,像是大雕般飞起对着城头还愣着的士兵捅了过去。
像是抽血的针头般,面前的士兵被王恩的长枪刺中,然后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般,直接化成了一具枯骨,似乎感觉到了血液中的疯狂,王恩大笑道:“能不是我们永远在一起嘛!你们这些人被吸收了个干净!那就是合一了啊!”
士兵原本麻木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惊恐,他们冷冷地朝后面退却,却又是被姜法尚的魔阵裹挟着,似乎再没有了什么自主性。
“给我杀!”姜法尚出奇的愤怒了,这些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士兵,今天居然对他的命令起了疑心,不服从命令的士兵还要来做甚,让他们先顶到前面去。
提着刀枪的士卒,一个个穿着黑甲又是准备再次掩杀上来,而城头之上,秦军是越来越多,甚至在另外三个城门上,秦军已经获得了压倒性的优势!
“啊!为什么会这样?我的援军呢!我的援军到底在哪里?”姜法尚有点悲愤地怒吼道,却是王恩、万梓锵、朱铜三人齐齐朝着他杀来,即便他的魔阵之法,此刻也是完全落入了下风。
手臂一抬,用血剑勉强格挡住了朱铜的黑色长刀,却是王恩和万梓锵的长枪如同毒龙般直取他两边的腋窝,仿佛不把他弄死誓不罢休般!
再强的修为或是再厉害的状态,他姜法尚也只有一把剑而已,感知到万梓锵长枪上的灼热,他赶紧把长剑撩了过去,只听“叮”的一声,剑锋和枪尖硬撞了一记,这边对了个旗鼓相当,但另一边可就没那么美好了。
一道血红色的疾光闪过,王恩的长枪竟然直接捅在了姜法尚的腋窝之中,他被这股陡然而来的中伤刺得是睚眦欲裂,更不要说这样的地方是人体软肋之所在。
王恩这个家伙也是运起他的血道魔功,不停地开始在姜法尚的身体里翻江倒海,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好似瀑布般不停地往外涌,姜法尚脸上顿时闪烁着不正常的血红色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血道的袭击,毕竟他长久以来修行的都是家传功法,所谓血阵不过是熊替要拿他当伐子,这才特意传授给他的。
“该死!”他连忙把身体往旁边一纵,大片的血水从他的腋窝处喷了出来,又是几个九澐守军的性命报销,他这才止住了自己的伤口,而王恩吸收了不少姜法尚的血液,这才知道所谓魔阵是个什么回事。
他化作赤红色的血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