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,你说北面的越虏南下了?”
“到了桑木郡,不一定是朝着咱们西肃来的,咱们西肃在北四城中人口最少,怎么可能来咱们西肃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穆氏家主穆顺喃喃自语道,面前的穆楠却是露出丝丝苦笑,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住这位伯父。
他想到已经去了南方的妻子,当即朝着穆顺拱了拱手:“伯父,我该通知的都已经通知到了,这就陪内子去南方省亲。”
“等会!你不能走,等我一会,我再思量片刻!”穆顺脸色崩得紧紧的,他们是从天北南逃下来的,整个家族的规模只有原本的一半,花了不少代价、让出不少的利益,这才勉强在西肃扎下根,现在要是再往南去,恐怕......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穆顺看着穆楠,又是追问了一句。
穆楠看着自家伯父,也并没有什么隐瞒,当即回应道:“伯父,内子是南方陆氏的旁支,我们决定去南方碰碰运气,秦皇那里百废待兴,或许能谋个出路,而且秦皇未曾一败,百姓于南方都能安居乐业,这也是我的期望!”
“罢了,我们家已经逃过一次,也不在意再逃一次,再说我们先以游玩的名义去崇水,若是狼骑未至,且再回来就是了......”穆顺是个出了名的骑墙派,倒也不在意自己的名声。
“如此,最好不过。”穆楠拱了拱手,又向着伯父穆顺建议道:“这西肃总不安全,咱们不如去崇水,或是去西边的武泰郡,那里是秦军的地盘,六年之内暂时没有战乱之虞......”
“呵呵,一旦去了武泰,咱们就真成打手喽!”穆顺苦笑着摇了摇头,但这话却是让旁边的穆楠分外不解,又是追问道:“伯父,这是何故?”
“边走边说!我这就把家人召集起来,就三代主脉吧!至于那些支脉,任由他们去吧!”穆顺也是心冷,当即就撂下了一部分人,在他眼中也只有嫡枝主脉最值得重视,其他人不过是绿叶、是陪衬。
向着管家吩咐完召集人的话,他又指了指西面武泰郡,笑着感慨道:“那位新任的秦川总督是西军出身,对于我们这等豪族出身的人物素来没什么好感,豪族中田氏西遁。”
“这齐观先是好吃好喝招待,然后眨眼间就把田氏的家眷全部送到了武泰郡南方的渭曲郡,然后就留下了田氏的圣境家主,另外加上田氏的十几个天境高阶!”穆顺有些气恼地说道。
却是穆楠听到这话都要笑,也是用几分打趣的语气说道:“这下子田氏守城可要卖力点,不然要武泰出了问题,那些家眷在渭曲也危险。”
“呵呵,你说这秦国不就是流氓嘛!”
“不过也还好我跟秦皇有旧,你刚刚这么一说,我倒是下了决心,若是狼骑真来,咱们就去南方谙州!”穆顺想到之前去劝常固城的时候,看到谙州的情形,倒是比他们现在的西肃要繁华许多。
此时,老莫乡的镇兵终于发现不对,北面的河谷处扬起了一阵阵的烟尘,然后一队队穿着犹如叫花子般的虏汉驱逐着城寨外面的百姓,让他们往城寨的大门处推搡着。
城寨的乡民护卫,一个个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却是寻找镇长穆楠,只能看到镇厅中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细软。
“镇长跑了,镇长跑了,咱们要不也跑吧......”没胆子的军汉大声嚷嚷着,却是让众人都皱起了眉头,城寨里根本没几匹马,外面都是越虏的骑兵,弃城而走就跟把脑袋送到敌人刀下有什么区别?
就在众人踌躇之时,城寨的大门却是被数百个狼骑抱着巨大的木料给撞开了,看到眼前的花花世界,这些畜生一般的狼骑就跟疯了一样,舞着手里粗糙的武器,这就往里面杀了过来。
这些狼骑见到男人就杀,见到女人就是上去推搡一番,要么用绳子捆在自己的马上,要么当街就直接办事,至于那小孩就更惨了些,狼骑抓起半大小子的身体,然后重重往青石板上一砸,然后粗糙的大手拽起他的脑袋,又是重重地往地上摔砸了几下。
“啊!哥哥!”镇子里面的小女孩奔跑过来,仿佛要营救自己的小哥哥般,却是激发起了狼骑的狂心,他也顾不得这小女孩几岁,当即就是拉扯住,只听“刺啦”一声......
哭喊声、狞笑声充斥了这个平静的镇子,而刚刚穆楠留在镇厅希望能激励乡勇的金银,却是被贪鄙的狼骑士卒不断往自己的怀里揣,他们已经抢红了眼睛,要不是还有军纪严令不住互相动刀,怕是不同的部众间都要打起来。
“哈哈,隋简,我这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待在这天北不愿意回西疆,哈哈哈,这个地方真好啊!”
“刚刚那个女人的身子圆滚滚的,我当着她丈夫的面......哈哈哈,直接骑了她,那皮肤就跟缎子一样,和我的阿依砦一比,一点都不逊色!”一个粗豪的汉子冲着周围的几个将领大声炫耀着。
旁边有个性子差不多的混球拍了拍他的肩膀,很是好奇地追问道:“那后来你怎么办的?”
“桀桀桀,我在这个女人到了天际时,直接斩下了她丈夫的人头,然后把她赏给我的部众了,哈哈哈,咱们那些狼骑小子们也很辛苦的,不是吗?”狼骑汉子大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