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沅微笑着,点点头。
“好啊,皇后口才越发好了,说起话来滴水不漏。”
为何魏沅这种腔调?纠着摄政王不放?莫不是昨天魏靖尧暴露了什么?
“臣妾哪里说错了?请皇上赐教。”
黎觅安已经跪在了地上,一副虔诚认错的样子。
“何须如此,朕不过是多说几句,你就多心了。”
黎觅安大脑努力运转着,想着怎么样转移皇上的注意力,最终只能拿父亲替代。
“皇上,臣妾正想着说呢,父亲因举荐云大将军获罪,已经停职了,饶是如此,已经有人不罢休,那些觊觎父亲地位的人,发疯的想取代父亲……”
魏沅听到此处,主动打断。
“皇后到底要说什么?”
“不如把父亲彻底革职,让他到家乡颐养天年去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求皇上不要伤害黎径性命。
“这个,朕得问大臣的意见,另外云大将军是扶不起的阿斗,需要换将,却不知道该换谁呢?”
黎觅安听出,皇上还是试探自己,暗中冷笑。
“前朝之事,后宫妇人岂可乱谈?自然由大臣们商议决定。”
魏沅找不到破绽,只能闲闲地喝茶,接着直接问出来。
“朕派摄政王
出征,你觉着如何?”
“臣妾认为,不妥当。”
黎觅安反应够快,不肯掉入魏沅挖的坑里。
“哦?你说说看。”
“摄政王已经权倾朝野了,再打了胜仗回来,那还不得上天啊?”
魏沅兀自笑着,继续把玩茶杯。
“他就一定赢吗?败了呢?”
“如果败了,那倒是可以减消气焰,不过这种赌博的心思,始终不妥当,我朝能征善战者无数,皇上不如放眼挑一挑。”
这话令魏沅说无可说,也就应声答应,不再询问了。
“皇后说的对,女人不问前朝事,你好好管理后宫即可。”
魏沅说完这句废话,总算起身走了。
黎觅安送完回来,整个人后背湿透,好像虚脱了一般。
“娘娘,皇上好好的,怎么突然提起摄政王来了?”
雪融自然知道,黎觅安紧张成这样是为了什么。
“本宫也不知道,究竟发生了什么,可是总觉着大事不妙,山雨欲来风满楼。”
“那要不要写信问问?”
雪融看见左右无人,低声问句。
“不安全了,可能皇上的眼线已经盯上了,小心为好。”
雪融听说也吓得不轻,不过心里还是有底气的。
“娘娘,你要知
道皇上无论如何,也赢不了摄政王的,摄政王又重情重义,关键时刻一定不会丢下娘娘不管。”
黎觅安听了,不禁惊讶地看着雪融。
“你敢说这种话,胆子够大啊,以后千万别说了,我宁愿死,也不想他身败名裂。”
雪融恍然,连声道歉。
“奴婢多嘴了,娘娘勿怪。”
黎觅安觉着累,去沐浴一下换了衣服,整个人镇定下来,想着自己的父亲结局如何,魏沅没有说明。
如果朝廷中的人,不断添油加醋的话,那对父亲只会有害,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呢?
结果怕什么来什么,次日一大早前朝传来了消息,白漪袅的父亲,首辅大人在朝中进言,说云大将军,志大才疏,能力不足,是人所共知的事情,而太尉黎径,还要举荐他去北蒙,终究是吃了败仗。
所以黎径应该从重处罚,其他人纷纷响应。
首辅的职位,可是相当于其他朝的宰相,说一句话皇上都得尊重三分,何况魏沅早对黎径有堤防。
“这么说,黎太尉举荐云将军,是有私心的?可恶!朕要从重处罚。”
接着,黎径便被关入了大牢。
这个消息让黎觅安心急如焚,更怕事态进一步
扩大,祸及魏靖尧。
魏靖尧是整个黎家的靠山,有他在一切还有所缓和,黎觅安心乱如麻在寝宫里踱步。
结果魏沅来了,知道黎觅安迟早会为父亲求情,所以选择先发制人。
“皇后可曾听见了?太尉明知道云将军能力平庸,还举荐他去,分明是有私心!”
黎觅安是无论如何也不认的,别说父亲没私心,即便有私心也不能承认。
“皇上,云将军能力平庸,为举荐的时候,为何首辅大人不阻拦?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?”
魏沅不禁暗服黎觅安这口才,这反应速度。
“谁说他没阻拦?当然有!”
“那皇上为何准许?”
黎觅安一句反怼,把魏沅噎住了。
“皇后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黎觅安跪下来,脖子却耿着。
“臣妾的服父亲固然有错,可是满朝大臣和皇上,也不能置身事外!”
“混账东西!”
魏沅抓起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