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也在车里看到了娘亲,她拍了下夜意恒的肩膀,“傻哥哥,这是易容术,娘的本事可多着呢!”
“阿恒无需担心。”红桑启安抚好了孩子,继续赶车。
也正是她扭头的动作,没留意到一匹快马与他们相擦而过。
那骑在马背上的男人,正是夜傲天。
他从一条岔路口骑出来,荒无人烟的地方出现了一辆马车,他留意了一下,但瞥到那车夫的正脸,他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赶路人。
红桑启隐约感到有人在看她,朝向看去时,那人早已经骑马过去了。
她也没在意,也当成了一个只是在路上赶路的人。
……
红桑启再次回到京城,已经隔了五年,她伫立着高耸大气的城墙门,眸眼沉沉。
“恒儿,已经到了京城了,阿娘先把你送回府一趟好吗?”
夜意恒从马车里探出头来,“娘,我没意见,正好也到时辰吃中饭了,我们先回去吃饭。”
“小王子!”有人猝尔地叫了出来,步履匆匆往这赶。
“福叔叔。”夜意恒叫道。
红桑启看去,便见一男子穿着铠甲,从城门口的那儿过来。
她呼吸重了重,还没迈入城门呢,就见到了一个老熟人。
看他
穿着,已经不像是在王府里当差了,倒是像混了一个什么武官当当。
“娘,这是我福叔叔,他还教我剑法,给我削木剑玩呢。”
娘?阿福听小王子那么叫,眸光一凝,再次警惕地盯着红桑启。
面目脸上布上一块黑斑,鼻沓单眼皮,面向很是丑陋,小王子怎么会叫她娘?此人是谁?
“你怎么会跟我们家的小王子在一起?”阿福问红桑启。
“福叔叔,不可对我娘无礼,要不是我娘捡了我,我早就被人给欺负死了。”
阿福听着心酸不已,“小王子,王爷救灾回来了,知道你丢了已经亲自前往玉门关找你了,你不晓得,他都急疯了,我们跟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,都没见他为什么事那么急过。”
夜意恒听到后,低下了头,撅着小嘴,一语不发。
那双凤眸眼中,竟升起浅浅的薄泪了。
一双小巧的手,拿着帕子擦掉了他即将要流下的泪水,“哥哥莫哭,你爹找不到你,肯定就会回来了,你们肯定很快就会见面了。”
夜意恒耍起了性子,“我才不要我爹,谁让他要给我娶继母。”
阿福惊呆了,原来是因为这一件事,小王子才离家出走去找王妃的。
可他不知道,王妃早就死在了草原上了。
红桑启见状咳咳了两声,“不知怎么称呼你,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,有我照顾她,恒儿在回来的路上很安全,我现在要送他回府,你要一起吗?”
“这位姑娘,多谢你救了我们小主子,不知怎么称呼?”
“我姓余丑,是余丞相府家的嫡女,十年前因为染了重病,被送到外面的庄子里,现在我康复了还及笄了,回来当回我的小姐,你就叫我余小姐吧。”
不长的一句话,阿福听出了好几个隐情,再看马车里,除了有他们家小主子还有一个小女孩子,这个徐小姐都有孩子了。
他问了一句:“需要我派人去余家报个信吗?”
“那就有劳了,我先带恒儿回你们王府。”
……
余家大小姐回京的消息,被夜府的人带到了余家,就有人坐不住了。
“娘,不好了,那贱蹄子回京城了。”
余金枝带着丫鬟,闯入到了余夫人的房中,见到余夫人后,抱着她委屈巴巴地道:“她回京的路上,还救了夜殿下的小王子,你说,她会不会把我的婚事给抢走。
你不是说派人去解决她的吗,怎么能让她好端端的回京?”
“此事当真?”余夫人在换衣,今天御史大夫的夫人生辰,她晚上要去赴宴。
虽然当今太后病重,朝中大臣都不敢大肆操办宴席,但是小小的宴会,还是可以私办的。
余夫人再次问道: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是夜王府的人过来禀报的。”
“那些江湖人士收了我那么多的银子,却连这么大点事都做不好。”余夫人气愤。
“娘,我绝对不能让那丑八怪骑在我的头上。”
余夫人道:“金枝,你可别拿自己跟那丑八怪比,她长的奇丑无比,刘侍郎家的那小子可看不上她,他打小喜欢的就是你,你成为刘家媳妇是板上钉子的事。
那丑八怪不识好歹,逃过了一劫,不知道待在乡下夹着尾巴做人,敢来京城,娘肯定让她活不过两个月。”
余金枝嗯了声,这才开心了起来。
“快去换衣服,娘今晚带你去宴席上赏花,散心。”
夜傲天的线人安插得很广,他刚赶到玉门关就有潜藏在这的暗卫告诉他,夜意恒跟一个带孩子的年轻男人走了。
他一路追,也回到了京城。
红桑启跟两个小宝在夜府吃了了午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