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汉把他们给带到了二进院的院子里,道:“你们就在这里停住。”
他去了屋子里汇报:“大小姐,人来了。”
红桑启在喝着一碗番薯粥,她嗯了一声,“连理,你去院中浇浇花吧。”
庆母见那个壮汉出来了,什么话都没有带,自顾自地去井边打水去了。
里面的人,光顾着用膳,头都没往外面抬,她觉得站在院中有些尴尬。
他们好歹是户部侍郎家的人啊,外人知道他们的身份,还不知怎么巴结讨好他们呢!
余家大小姐不仅,不让人上茶,也不端凳子出来给他们坐,也太不知礼数了吧!
庆哥儿哪里受过这种气,当即转身就要走,一半是因为受气,还有一半是被丑走的。
屋子的正门是对着院子的,红桑启就在门口的桌边吃饭,外面的人自然是能看清她长什么样。
庆母也暗暗啧啧了两声,人家是女大十八变,越变月后好看,余大小姐是越变越丑了,那脸上的胎记大的都险些能把脸给盖住了。
她这一副容貌居然能进太后身前给她治病?宫里的太监嬷嬷们,就不担心,她把太后给吓走吗?
看到这里,庆母完全赞同,庆儿跟她退婚了。
她忙拉住了
儿子,低声呵斥,“别忘了咱们来这的目的。”
“娘,我看她那一张脸,一开口昨日的晚饭就要吐出来了,你要说你自己去说吧。”庆哥手抱在胸前,皱着眉头,脸上同时出现了傲气和屈辱的神情。
红桑启也不管外头母子两嘀嘀咕咕的样子,她继续用膳。
现在是辰时,也就是早上的七到九点之间,属胃经,正是用早膳的时间。
番薯是很好的食物,早上吃着番薯粥可让胃气充足,滋润养肠胃。
像那些长寿的老人,大多都是经常喝粥的。
儿子不上,庆母只好自己上,她走到门前道:“侄女,我是你庆姨娘,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。
你娘在世的时候,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。
当初你被你爹送到庄子里,我是极力反对的。
如今,一眨眼你都那么大了,要是阿燕在,看到你一定会很欣慰的。
你什么时候回京的,怎么不联系我们庆府呢,姨娘到时候肯定派人去接你。”
庆母脸上堆着笑,都搬出余丑的母亲来了,也说了自己对她的恩情,却没想到,红桑启连头都没有转过去,只顾着喝粥。
庆母脸上的笑有些僵持不住了,这孩子太不知礼数了吧,难怪她
家庆哥儿不喜欢她。
“庆儿昨日在冲动了,打伤了你的人,我代替他来向你赔罪。
至于那两个被打伤的下人,我带了一些补品和一些银子过来,想补偿他们。
被毁坏的盆栽,我们也会赔偿的。
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,可以尽管提……”
红桑启吃好了粥,把碗筷都放在一旁,从袖子里拿出帕子,擦起了自己的嘴。
红桑启忙完了,半转着身子,看向那庆夫人。
四五十多岁吧,略胖,不好看也不难看,好在人看上去比较端庄稳重。
她道:“夫人。”
庆母看红桑启的正脸,她鼻子皱了起来,实在是太丑了,丑的她都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。
除了脸上那一团黑斑,她的鼻子大,嘴巴薄,额头窄,下巴短,小长眼。
怎么有人丑的如此集中!
余丑还真不是白叫的,真是好丑啊!
她爹当年才貌无双,被皇上亲点的探花郎,风头无两,她娘虽貌不出众,但也看的过去,比较大气。
怎么两人的孩子,长这个德行!
她更觉得红桑启不配自己的儿子。
红桑启见她不应,又叫了一声:“夫人。”
“哎。”
“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钱解决的,你带的补品,银
子可还不够弥补的!”
“那,丑丑你想怎么做?”
“当日来我院中砸东西的人都带来了吗?”
“带了带了,我们侍郎都特意吩咐过了。”
“连理。”红桑启朝外喊了一声。
“大小姐。”
“荆条都都准备好没有?”
“备在院中了。”
“嗯,把他们带到李哥李嫂所住的屋子前,打开窗户让李哥在里面辨人,看看是不是都是昨日来的那些人,少了人错了回来禀报。”
“人都在这里,不会错的丑丑,你伯父得知你庆哥胡闹了你,在府里都罚他跪了许久,为了让你消气,他连儿子都能处罚,怎么会包庇那些下人。”
“那先抽他们三十鞭子,再让他们跪在地上,背着荆条跪一个时辰,庆夫人,你可有异议?”
“应当的,做错事是要负荆请罪,呵呵。”庆夫人笑了起来,开始重新打量余丑。
长得丑,但气场很强,处事果决,不拖泥带水,是很多闺阁女子身上都没有的魄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