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扎纸人的。”红桑启道。
“哦~”大娘继续吃着她的疙瘩汤,面容都变和善了,“那你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“我来这开药铺的。”
“在这?”大娘再次震惊。
“嗯,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。”
红桑启跟她交谈中,打开了大门,铺子里面很干净,已经被打扫过了。
等着做几个药柜,购买一些药材,大概就能开业了。
大娘苦口婆心地劝她:“小姑娘,我看着你年纪不大,没想到你还是一名大夫啊,平时这里都没什么人来的,你来这里开药铺,你觉得生意能好吗?要想开得要去人多的地方呀!不光有人给你练手,你还有钱可赚。”
“哈哈,大娘,谢谢替我着想,我不怕亏钱,我就喜欢这个地方。”
“哎,”大娘摇了摇头,“搞不懂你这年轻姑娘怎么想的,不吃老人言吃亏在眼前。”
她叹着气,抱着碗回了铺子里去了,心里念念道,这小姑娘脑子肯定是有些毛病。
红桑启开铺子本意就不是为了治病,而是为了教小柔。
至于病源,这个不愁。
医术好了,铺子在哪里开,都有人会
亲自找过来。
红桑启等了一两个时辰,柜台和药材,都由昨晚上约定好的木匠、药贩送了过来。
她略微整理了一下,用红纸黑字,写了一张招学徒/低级大夫,男女不限的告示贴在了大门门上。
贴完后,她继续去往药柜中放药材去了。
快到中午了,小柔抱着条横,赶往家中。
她还是很沮丧的。
那个好心人,出于善心给了阿婆一笔钱,还帮她们交了好几年的房租。
他们的日子是好过一些了。
但钱总归是有花光的一天,她赚钱的能力却没有得到很大提升。
阿婆已经宽慰过她了,会尽力给她招一个好婆家,最好是小有家底的人家,她的后半辈子虽不能大富大贵,但也不用每天风吹雨晒了。
而且,阿婆还会把自己经营的“野庙”给她,让她每个月能有个零花钱。
最重要的是,阿婆还在想办法,把这个野庙给买下来。
不想让小柔交房租了。
阿婆待她如亲生孙女,她能为阿婆做的却极为有限。
小柔极为愧疚。
也就是快到家门的时候,她意外的被一张红纸给吸引住了。
“招学徒、
低级大夫,男女不限!”
“这里什么时候开了一家药铺了?以前不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阿爷卖寿衣的吗?”
小柔再盯着那一张纸看了几眼,她紧抓着条幅和衣服,内心燃起了渴望。
她也很想找个医馆继续跟着大夫学习的,亦或者当个学徒,慢慢的在个医馆混个正经活干。
但是整个京城的药铺、医馆她都找遍了。
哪里的大夫,都是男人,他们都不要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女人。
对,只是因为她是女人,所以人家不收。
就算是要的,也是心怀歹念,想非礼她。
她这才不得不每天在街上,叫买着替人扎针的,治病的。
阿婆不识字,她会的都是一个不识字的哑巴婆婆教她的,从而,她会的也有限,教自己的也有限。
小柔很想找个大夫,提升自己的。
想起过完的遭遇,她咬了咬牙,还是一鼓作气地走了进去。
门里,很冷清,没有一个人。
但是柜子是新的,里面还有浓浓的药味,这里确实是一个药馆。
她清了清嗓子,朝里面喊:“有人吗?”
她连续喊了几声,里面一个穿着朴素灰衣,
脸有黑斑的女人走了出来。
小柔看到红桑启的一瞬间,胆小地往后退了退。
红桑启笑着打趣她,“怎么了?怕了?”
她笑得很和善,笑起来很好看,小柔一下也不在怕她那么丑陋的脸了。
面对她的提问,小柔老实地点了点头,“你的脸为何……”
“天生的,娘胎里带的,以前没那么大,后面越长越大,它也跟着变大了。”
“你的爹娘是不是从不避讳你,经常争吵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小柔问道,她出生在一个穷苦人家,家里就一间泥房,一家人全都挤在一张床上睡觉。
“你很胆小,可能是因为在娘胎里,受到父母的惊扰的缘故。”
小柔眉头一抬,她还真有点东西。
她和他哥是两个性格,她娘在怀他哥的时候,娘找大夫给把脉了,大夫说娘这一胎生的是男孩。
爹娘特别高兴,相处得很融洽。
哥哥的性格,就特别开朗,胆子特别大。
娘怀她的时候,娘也找大夫把脉,爹一听她的女娃,当即神色就不好了,骂她是赔钱货。
要不是以后想把自己卖了给大户人家当丫鬟,亦或者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