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桑启唇角微微挪动,她摇了摇头,似无奈状。
几天就受不了了,她以前在硬邦邦的木头床躺了快有小半年,才能下床呢。
这都托他所赐。
“我不想跟你的苦难,没法比。”
“直接说叫我来做什么?是因为验了红逐月是女儿身,找不到借口退婚,来怪罪我的?不如你还是去查一查,那几个嬷子有没有被她收买,亦或者今天去验的是不是她本人吧。”
夜傲天继续躺好,随她怎么伶牙俐齿。
等她说完了后,他才不急不慢地道:“找张凳子坐下,一会再走。”
“无聊至极是吧?我可忙的很。”
红桑启半点面子都不给,直接转身离去。
碰巧,阿福开门而入,“主子,暗杀你的那一支箭查到出处了……”
当他发现屋内有两个人时,他也闭了闭嘴,而红桑启已经起了听戏的心了,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。
夜傲天道:“你继续说吧,谁家的?”
“查出来了,是红侯府的,已经逝去的红二将军的,当天有目击者看到了一位女子携箭经过。”
夜傲天眸色冷意凛冽,“给本王磨墨,本王要上奏。”
阿福不敢懈怠,快速去桌旁磨墨,磨好墨后,他将沾了墨的毛笔递
道了夜傲天的手上。
他再拿起一本空的奏折,打开,立着让主子书写。
夜傲天提起了笔,由于是躺着写的,他的字狂狷如草,由于他臂力不凡,所以每一笔又力透纸背。
红桑启位置选的对,正好在夜傲天的斜左边,她不仅看到了他写的是什么,也看到了他因为书写牵动了伤口,额间出了薄薄的汗。
他像是个不知疼的人,没有任何多的情绪。
寥寥几笔,两页写完了,他才把笔给了阿福,语气透着几分虚弱。
“交上去,在帮本王写一份退婚书,丢给红侯府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阿福担心地看了眼主子,又马不停蹄地去去了。
红桑启此刻还没联想到,这两者有什么关系,于是她就猜。
红侯府的红二将军,是那桑儿姑娘的亲爹。
她爹已经死了有十多年了。
他的箭再次出现,那么这次暗杀就可能是红侯府的人杀的。
目击证人说看到了一个姑娘放的箭,射击的威力还如此巨大,那么就可以缩小一些圈定嫌疑人的圈了……
夜傲天见红桑启秀眉弯弯,眼睛转转,就知道她不知道。
他倒解释了起来,“红侯府有一位老侯爷,也就是桑儿的祖父,他是武将出身,但是
我父皇也还是王爷。
他随我父皇出生入死,立下赫赫战功,一次对战沓子国,我父皇中了埋伏,被包围住了。
他为了护我父皇带兵潜入,虽救出了我父皇,但是双腿被砍了。
我父皇登基后,就封了这位老将为侯府,还奖了他一把改良过的上古的巨擘。
射的人不需要太多力气,就算是幼童,也能射出惊人的威力。
箭是红家二郎的,他虽已经去世,但能将本王射成这个样子的也那把巨擎,所以红府是逃脱不了的。”
他一解释,红桑启也恍然大悟了,也是这一箭,给了他向红府退婚的理由。
“能给你射这么一箭的,肯定是恨透了你,巴不得你死,这箭威力那么大,那你可小心了。”
突如的关心,让夜傲天暖了一下,他正想着怎么回应时候,两个小宝闯了进来。
“爹,你不能娶那个女人,她让跟她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去顶替她验身,她压根就不是清白之躯。”
“夜叔叔,你不能娶她,不能娶~她不好!”
两个小宝一前一后地说了出来,才发现自己的娘亲也在屋子里面。
“娘。”他们又叫了红桑启,有些失望的在爹和娘的脸上看了看。
相处一室是好事,只是
相隔那么远就不是什么好事了。
夜傲天看着那专怼老子的夜意恒,他眼就眯了起来,“咳,瞎担心什么,你爹也不瞎。”
红桑启随后带着孩子出去了,她牵着它们走到了一处绿墙面前。
似有风吹过,藤蔓的枝叶微微的抖动了起来。
安安摸了摸那抖动的叶子,望向了娘亲。
她眨了眨眼,在跟红桑启说,小绿跑来了,它偷窥了那两个女人在另一个院中干的一切。
红桑启摸了摸她的脑袋,小绿被她放在了小雅给她安排的院子,大概是怕寂寞,不放心她们就跑了出来。
小绿是她偶然间触发了第二异能养的。
安安从小就能听懂它的植物语言。
红桑启只是待了一会,又牵着两个孩子走了。
“今天天气好,不是那么冷,我们去花园里走一走。”
“娘,我爹会娶那红毒妇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夜意恒便放心了,又恢复了精神小娃了,笑嘻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