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东、西嬷嬷、赵御医、冯御医,听到红桑启不留余地地指出来,语气也像训小孩似的,他们呼吸都轻了轻。
她、她胆子也太大了吧,她的病人可是太后啊。
皇上都不敢用这种口气跟太后说话。
暄太后悔了。
之前不跟自己细说,是因为摸不清自己的性子,故意说好话呢?早知道真话那么难听,就让你闭嘴了!
不过,都被个小小的民女这样说了,暄太后竟然生不起气来。
也许是她给自己扎的针让自己太舒服了。
以前以为扎针是痛的,现在才知道,扎针有的是温温热热、酥酥麻麻的的感觉,扎了后,会让人浑身觉得轻松、心情愉悦。
红逐月说话的功夫,把太后扎了一脑袋的针,脖子也扎了三针,胸前、肩膀、手胳膊、腿、脚,她都扎了。
完事后,她问想赵御医、冯御医,“都记下了我扎的顺序,都看清楚了吗?”
赵御医、冯御医很有压力啊,红桑启开始扎针时,他们就已经过来瞧着盯着开始记了,也明显得感觉到,她为了方便他们记,放慢了扎针的速度了。
“记、记住了。”他们不敢肯定得道。
红桑启听他们一点没
底气的应着,她忍不住地砸了下唇,“算了,一会我把顺序帮你们给写出来吧。”
“多谢余大小姐。”
“多谢余大夫。”
“你们两个可以先出去了,针落下后,要一刻钟才能起,让太后老人家小憩一会。”
赵御医、冯御医行礼退下去了,暄太后可不愿意睡啊,她吃了红逐月给她开的那半个月的药,精神状态恢复的很好,她不困,她想唠嗑。
“哀家可没那么容易被你给糊弄了过去,余丑你告诉哀家,外面的传言你跟红家大小姐争夜王,是怎么回事?
你余家大小姐不好好当,怎么想着跟你爹余丞相划清界限?
你娘程氏在世的时候,不是跟你说了一门亲事,是户部还是礼部侍郎的家的独子,叫什么庆哥儿,哀家记性不太好了,有些记不住了,多好的婚事啊,你那么糊涂,竟然跟乡下的庄稼汉子,产下一女。
你医术倒是不错,但是做人嘛,却是一个糊涂蛋。”
这话说的,红桑启又想笑了。
“太后娘娘,你在深宫几十年了,什么没见过,你当真觉得我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,会放着好日子不过,去做些大逆不道、受人指点的事吗?”
“那是为何?”
“你这样问了,那我可就说了,就当给你解闷吧。”
红桑启解释了,她跟夜王之间清清白白的,之所以经常去夜王府,也是因为夜府的小王子,她跟小王子很投缘。
并不存在于,她与红逐月争夺夜王。
之所以,跟余丞相划分界限,是因为自己贸然进宫去给太后治病被他发现了。
余丞相认为她不会医术,害了太后会危害全家……她迫不得已只能跟余府划清界限。
当年余家把病重的她丢到庄子里,让她自生自灭,就连她及笄了,也未让她回京。
她在乡下十年,从未有过京城的人来看她,送物质给她……余家是打心底里想抛弃她,她要是自己不划清界限,余府的人肯定会找其他的借口,将他赶回乡下去。
庆公子,喜欢的是自己的妹妹余金枝,他们二人多次挑衅她,她退婚不过是为了图个清静。
至于她的女儿,那可不是跟乡下庄稼汉子所生的,至于是跟谁生的,她要保密。
这次之所以回京,也不是想搅得大家都没好日子过,女儿病了,她回来是找药引子的。
暄太后光是听了,就知道她这一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
头。
“哎,你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,你娘死的早的啊,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。”
“罢了罢了,人在做天在看,这些人迟早都会遭报应的。”
“你也要往前看了,别在纠结过去了,别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,他们可不值得你堵上后半生去报复他们,你是大夫,更要好好地养身子,比他们活得久,才会是最后的赢家。”
暄太后苦口婆心地劝着,红桑启听着着实新鲜,还能这么安慰人啊。
“你救了哀家,哀家会给你一笔赏赐,让你和你的女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
此外,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,进宫来跟哀家说,哀家给你讨还一个公道。
不如,哀家认你做外孙女,给你一个封号,让你做个仙医郡主如何?有皇家作你的靠山,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在京城里欺负你!”
红桑启眨巴了眼睛,“太后娘娘,你认真的?我在外头的风评可是不好。”
“那些都是浮云,哀家喜欢你这个直爽劲,与你也是投缘,让你做个郡主有何不可,至于皇上那边,哀家发话了,他岂敢不从!”
“东、西嬷嬷你们可听清楚了,还不快去给哀家跟皇帝说。”
“是
,太后。”
“太后娘娘,你还是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