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桑启让夜府的车夫,将马车停到了东街的街尾巴。
“就在这放我们下来吧,车里的三人,你帮我随便丢到一个医馆里去。”
“土土,我们下车。”
车夫抬头看了下那间没有名字的医馆,疑惑地了起来,这不是有一间吗,这里不行吗?
红桑启和余丑下车的功夫,车里突兀地传来了一道咳声。
红桑启撩起帘子冲里面看,觉得晦气死了,这可能就是命中的定数吧。
“快醒了,时间来不及了。”她看向车夫,“你先帮我把他们给拖下来,带到这间医馆的后院的仓库里,我进去打声招呼。”
说完,红桑启进药馆找小柔,药馆里一人都没有,这小妮子人呢?
她进了院子里找,还是没有发现人。
“莫非,是回去吃饭去了?”
“车夫大哥这里请,左边最后一间就是我们这的库房,上面有一张简陋的木床的,把人放那就可以了。”余丑声到了后院,人也到了,她去推开了库房的门,方便车夫进去。
她在这里已经待了几天了,对后院早已经熟悉了。
夜府的车夫,力气大如牛,一肩膀扛一人,稳稳地进了后院,往仓库那边走去了。
红桑
启瞥了下他们,随即出了院子,要去野庙里跟小柔说一声。
纸铺店的掌柜突地,从铺子里出来,急急地喊了声:“你就是小柔的东家啊?”
红桑启停下了脚步,见女掌柜的脸色异样,忙问: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哎,莫员外中邪了,他们请阿婆去给他驱邪,邪没驱赶走,反而邪得更厉害,莫家的人就扣下了阿婆,小柔得知后去找阿婆,现在也还没回来呢!”
红桑启听着头大,今日的事可多着啊。
多的,都没功夫吃中饭了。
“好姐姐,我这就去瞧一瞧,你跟我说一说,莫员外家在哪啊?”
“在城东呢,他们家是盐商的,过去一问便知,很好找的。”
“好姐姐,多谢了。”
她长得不怎么样,嘴巴倒是挺甜的,一口一个姐姐的。
纸掌柜的听着脸都微热,虽她才23,但她自从有了两个娃后,身材臃肿,状是大娘。
见她的人,要么叫她掌柜的,要么叫她孩子娘。
还没有人跟药馆的掌柜的,叫她那么年轻的称呼呢。
红桑启说完,看到了一个卖包子馒头的小贩,愁眉不展地推着小木车往这里走。
她叫住了他,“小哥,
可是收摊了?还有没有卖剩的包子馒头?”
小贩马上敬业了起来,笑着应道:“有有有!
红桑启买下了车里所剩的,回到了医馆里。
她拿了两包油纸,塞到了余丑的怀里,“小柔和阿婆大概遇到了点状况,你中午就将就吃这个,那三个落水的人,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,他们要是醒了,就催他们赶紧走,问起经过,你就说你是撑渡的丫头,偶然发现他们落水了,出自好心就救了他们,并且把他们送到了医馆……”
她给余丑编造好,从怀里拿了一包塞给了车夫。
“中午你吃这个应付吧,今日匆忙,没带银子,等回了府,我再给钱当做你这一天的辛苦费。”
红桑启也塞了一个馒头到嘴里,咬了一口。
她也只这个应付。
“还得辛苦你一下,现在送我去城东,周员外家。”
小柔之前去让阿婆多做一点饭,说师傅可能会留饭。
但是她发现阿婆不在野庙里。
她打算自己做饭时,卖棺材的掌柜的光老伯,突然地找了上门,跟她说阿婆出事了。
小柔听到了经过,猜出可能是生病了,她回药馆里拎起药箱就往城东走去。
走到门前有两墩
石狮子,四进四出的大院子就是那莫员外的家。
她到了这个地方,敲了敲紧闭的门。
“谁呀?”
“我是大夫,也是阿婆的孙女,来给莫老爷看病的,也是来带我阿婆走的。”
她话落下后,传来了门栓松动的声音,门房是一个头发粗糙,独眼的老头子。
“哼,她害惨了我们莫老爷,你居然还敢来,一个神婆的孙女,怎么可能是大夫呢,你说不定也是骗子。”
“我真的是大夫,我会针灸,听到你们老爷的病症,可能是生病了,不是中邪了,求你让我试一试吧。。”
老头看着小柔,柔和年轻的脸庞,更是不信,出口便是教训。
“你们婆孙真是不怕死,我们莫老爷脾气不是很好,他女儿还是京县太爷的妻子,要是发现你只会三脚猫,他会让衙门的人带你去蹲牢房的。”
小柔是有真才实学的,所以老汉的话吓唬不了她。
她手抱成了拳头,“老先生我有数的,没这器具我就不会揽这活了,我一个小姑娘当真不会怕的吗?”
麻烦你去通报一声,无论好坏我都一人承担。”
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