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傲天把篮子递给侍卫,让他还回去。
余光瞅见,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在前面,不远处的一条路上跑了过去,他正视了过去,眸光微变。
这不是他府里的车吗,还是他出门,次要坐的马车。
除了他,也就是府里那女人、夜意恒坐。
她这是去哪?
……
被砸毁的药馆,经过一两天的修葺,又可以开始看病了。
不过,被那一砸,好像整个京城的人,都知道这是红桑启开的了。
她治好了困扰太后几年的疑难杂症,医术非常了得,很多百姓慕名而来。
一看,是小柔治病,不是红桑启出诊,有的人来了就直接就走了。
有的病人呢,想着小柔虽然年纪小,但她毕竟师传于红桑启,也许医术也不错,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她治病。
她先给一位调理月事的大娘来看病,搭脉了病人双手的脉。
“小大夫,我这咋样了,你能治不?”
“大娘,你是不是经常手脚冰冷,晚上入睡的时候比较难,常记不住事,月事不太规律,晚上睡觉经常做噩梦,夏日出汗比较多?胸口还比较闷?每日头发掉的也比较多?头也晕?”
大娘由最开始的随意,变为认真,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的身子
,也坐直了起来。
“大夫,你说的太对了,我就是这个症状,一字不差啊,我那个吧,来的量少,时间还长,可……烦死我了。”大娘瞅着屋里等候的几个男人,她厚着脸皮说出口。
“尤其是,现在还是断断续续的,已经来了七八天了,胸口特别闷,头也晕,什么事都干不了,只有躺着,晕的症状才会好一点,实在是顶不住了,我才来看病的,大夫啊,我这是什么病啊,重不重啊?”
大娘说话的时候,小柔扒拉下了她的下眼睑,看她的眼睛。
“没您想的那么严重,你是肝肾亏损,气血不足了,我给您扎几针,调理一下吧,事后再给你开三副药,应该就能好了。”
“哎哟,大夫,您这看病贵不贵啊。”
小柔想了想道:“一副药十文钱,扎一次针也是十文钱。”
给这位大娘拿的药有当归、乌头碱、黄芪、丹参等,药价都不便宜的。
看下来,也没赚她几个铜板,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来说,病价很便宜了。
“好、好。”大娘听到这个价钱,在她的预期之下,她高兴地点头笑着,“大夫,一会我就给你。”
“不急。”小柔已经记下了人体的七百多个穴位的分布,每个穴位
的功能,她让大娘坐到一旁边去,飞快地就扎完了。
“哎哟,大夫,我身上有点麻了。”
“不用担心,您这是晕针了,正常的,胸闷头晕可好了?”
“好了好了!”大娘出口道。
小柔笑了笑,从药柜里拿出了一个沙漏,放在了大娘旁边的凳子上,“沙漏漏完就是一刻钟,大娘漏完了,就可以叫我取针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最开始还不信任小柔,抱着随便试一试的心态的大娘,在小柔把她的病说的头头是道的时候,就已经被她给折服了,成了一个听话的宝宝。
大夫说什么,自然她就应什么。
其余来找小柔看病的人,看她的眸光都不一样了。
小柔一回到问诊位置,下一个病人就积极地坐了过来了。
有真才实学,病钱还如此廉价,这是良医啊,可遇不可求。
小柔抬头观察这个病人的面容,是个伯伯,一脸疲倦,面色发白,看上去很虚。
“伯伯,你有什么症状啊。”
“我这个月,不知是怎么回事,每天拉肚子,吃了就拉,一天拉好几次,哎可愁死我了。”
她先给人家把脉,脉搏跳动的次数很慢,动起来的气力很弱,是很明显的虚症呢。
拉肚子容易造成脾虚,阳
虚。
噗噗……
把脉的时候,这个伯伯开始放臭屁了,他苦恼的道:“不好意思啊,大夫,我感觉又上来了。”
“大伯,后院有茅厕。”她将一块黏着地布,在中间放上了些花椒艾绒,递给了他,“贴在肚脐眼上,可先缓解你的症状,上完茅厕回来在继续看吧。”
“大夫,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啊。”那老伯感激的,接过药就往后面跑去了。
这一上去,来的病人不多,但小柔都耐心细心地帮他们看,有问题当场就她几针下去给扎好了。
再拿几幅药回去,巩固一下。
很快,小柔的名声就经过这些人的口给打出去了。
很多人都知道了,东市有个女大夫,是余大夫的徒儿,已经出师了,医术了得,看病还便宜。
小柔这会空了,拿着杯子喝水,见一早出去的土土眼睛红红的回来了。
明显是哭过的。
她一手还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“土土,你怎么了?你的大牛哥没高中吗?”
忽而